电梯门开了,是二楼的走廊。
小先生不愧是高,对呀,我还纳闷怎么同样一点五的视力我一个礼拜都没见着小章脸上有接缝,小先生一眼就看见了,但是她说的太有道理了,大家这么想,人排汗都是顺着汗液的起源点直线下淌对吧,谁会变态的拐了一道弯还只沿着一条轨迹,唯一的解释就是脸上有覆盖物。
“而且这面具几乎精湛的长在脸上,合二为一,你这么想,假如面具跟面膜一样只是覆盖在脸上,汗液会藏在面具跟脸之间,而额头上的汗液也可以直接顺着脸淌下去,被面膜遮住根本看不见,那么她的汗液却是流在我们可见的外处,意味着什么,她带着一张没有覆盖全整脸的面具,裸露的真实肌肤比如上半部分额头有排汗功能,又因为面具与脸合二为一紧密粘连没有空隙,排除的汗液不可能在面具后面流淌,所以必须顺着面具与真实肌肤的衔接处流淌!”
有道理,如果不用活死人或者僵尸美丽的小鬼之类解释,科学分析,小先生的话在理。
我刚要发表点赞同,她示意我闭嘴。
我默契的没有说话,沿着走廊往我的办公室方向走去,这里介绍一下二楼布局,其实很简单,一环弧形的走廊,一边是墙,另外一边是每隔段间距有扇办公室的独门。
差不多十几个这样的独门吧,我的在尽头倒数第4。
看这些独门可以说一模一样,甚至连个门牌号,部门标志都没有,所以我每次都要走到尽头倒回去数第四才能找到自己的部门办公室。
我这么做了,掏出钥匙,我这个部门究竟几个人还真不确定,反正一张大方桌子,一览无余的空旷,简洁的就是一个面三个腿,周围十几把椅子,这根本也不是办公室的格局,有点会议室的道道呢。貌似我上周就见过两个同事,而且还都不是同时出现的,一个是50来岁的年轻老头,年轻是因为面相,老头是因为耳背,耳背到啥程度,我俩对话了一天,我就没问出具体姓啥;还有一个是中年女人,有点木讷,大部分时间是盯着某个东西发呆。所以一个礼拜真正跟我说过人话的只有小章这妞子。
推开门,空气习惯性有股潮湿的老旧味道,小先生打量四下,着实没啥可探究的,墙面,地板,桌子,椅子,当然窗户,至少我自己发掘应该尝试打开一下。
“就没见过有人开过窗户!”我转身跟她说,同时继续走到窗前。
这是老式窗户,两扇对关,上下插销的那种,掉了残漆的旧蓝色调窗棂,插销被沉积的灰烬几乎埋粘住,可见有漫长的年头无人动过,我掏出小刀刮了刮插销周围,然后用手拔出下边这个,就在我手做出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似曾相遇的感觉涌来,我肯定身上的某种感觉不是第一次遇到,可又是什么呢?就在极力思索的时候,终于想起来,昨天下午小先生把我手放到锁链子附近时候那股莫名的吸力,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