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看见外边是月亮,我就继续睡,又醒来,好像是太阳,我就起来撒了泡尿看看没人继续睡。
等到再次的饥饿催醒了昏睡的我,才不得已坐起来,客厅茶几上刚好有热汤,还有一份报纸。
我就看着报纸,狼吞虎咽的吃。
报纸是28号的,首页大标题一串,配图醒目的一具死尸,我当时差点把到嘴的汤喷出来,心说,自己人缘一般,怎么死尸缘这么好。
看下去,我就感觉怎么死尸有点熟悉,哪里见过似得,再细看的时候,才发现死亡的现场也有点熟悉。
糙蛋的,这不是睡觉前去的霍字楼小章宿舍吗。
那张单人床上的小碎花床单,床头柜上我随手搁置的一塑料盒子针线,还有喝水用的刷牙辈子。
我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厨房里走来吴婶。
“今天几号?”我问。
“29号,先生!”吴婶端来擦脸的热水。
我狠狠的敷了一下朦胧的油脸,那就是昨天的早报拉?难道我睡了三天两夜?我们26号夜里从小章宿舍出来,28号报纸刊登的是27号的事情,那就是说,我们前天夜里出了小章宿舍,第二天她就死在那里?这跟我们有关系吗?
“小先生呢?”我又问。
“她每天都忙自己的事情,我从不过问!”吴婶端走擦脸水。
一等,一等,我必须整理一下,貌似有哪里不对,我自己说不出来,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好像发生了很多。
我呆呆的坐了一上午,理出来好多之前的事情,最后还是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为什么沉睡了这么久,难道真的是太累了吗?上次从榆木镇的墓里出来的时候,也是昏睡了几天几夜,只是那个时候我心里有情绪,睡眠质量很差。
自己这么纠结这个问题的背后源头,连我都害怕,原来我在怀疑小先生跟小章的死有某种关系,我为什么要怀疑她,因为心里挥之不去的水叔那句提醒,人,有时候特矛盾,宁愿相信一个跟自己不熟悉的人的话去怀疑一个跟自己交集很多的身边人,因为人,会反思维,身边人有理由利用自己算计自己,那些无视自己的陌路人反而是安全的,他们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没有水分,客观公正。
所以,我,芥蒂主动靠近自己的任何一个人,这是本能,属于我的本能。
这种怀疑特没有理由,没有水准,甚至混蛋,也就是一种感觉,萌生后在理智中又覆其盖其,小先生有什么理由杀小章?这不是扯淡吗?
报纸的标题很幼稚,我就不念了,混淆不知情的百姓可以,对于我这种知道霍字楼渊源,又怀疑小章戴面具,还见过楼内诡秘的人士而言,报纸上的一行一字都是滑稽,唯有死亡图片还真实的反映了当时的状态。
图片上,小章就跟一个睡死的人一样,安然,没有半丝挣扎的痛苦,甚至像是睡着睡着自然老去的人。
难道小章本来就是死人?我们动了她床下的东西,她是不是在仰仗那个乌手掌存活,或者说那个乌手掌才是小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