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我爷爷跑这条线的是个猎人,去无人区猎动物,好多人来西藏好一口就是吃野味,在这里一些不起眼的小馆子反而能吃到最地道的野味,而有这么一批人就是专门去猎这种野味的,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个规矩就是拿了主顾的钱不能多问,但是见得多了,有眼尖的能凭着自己的眼力猜出个八分!”
“那老爷子也是猜的对方是猎手拉?去藏北能猎什么动物?”我忍不住问。
“多了去了,坠弟,也就是藏羚羊,很多猎这个不光是肉,就那一对角就能卖很高的价,因为医用价值,治疗前列腺,胃炎,很多,还有蒋,就是藏野驴,野耗牛,那个人的脖子口上一直盖着一块纱布,那纱布不是粘上去的,而是用一根绳子系着,挂在脖子上悬下来的,刚好挡着脖子中间一个固定的位置,因为路上风时不时的会撩起纱布,我爷爷看见了脖子上的那个洞,那是伤洞,后来老爷子告诉我说,那是藏羚羊的独角兽顶出来的,要是穿透了,人就没命了,这人是个狠角色,竟然在独角兽下挣来了一命!”
车辆行驶在差不多几十公里路就高度骤然上升下架的滇藏路上,我跟二哥明显适应不了这种海拔的速跌宕,只有不停的灌水来缓释身体的不适应,这一会脚下的矿泉水瓶子就几个了。
但架不住骡哥的嘴诱人,我也沉浸其中分散了不少注意力,我甚至都脑补着炖一锅野味胡吃海喝的过瘾。
“老爷子路上遇到这么一件怪事,好好的天,突然起了一层雾,起初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这雾不对劲,因为是从路面上浮起来的,而且带着颜色,青,那种青还不单纯,夹杂点蓝意,因为老爷子一直跑这条路,所以就凭着经验继续开,那人很急,说句不好听的就跟着急奔火葬场一样,一个劲的催老爷子,但是后来雾气越来越厚,再继续前进就要出人命了,才被迫停下,那人是真急,车停了,他说自己下去走一段试试,一会要是在前面吆喝一声,就让老爷子重新发动车,我跟爷爷就照做,眼瞅着那人下车了!”骡哥咽了一口唾液。
“那人不会再也没出现吧!”二哥说。
“不,出现了,但是比没出现还可怕,你们绝对想象不出来后面发生了什么,我跟老爷子在车上坐了两个钟头了,那人是上午9点多下车自己走的,到了11点的时候,我还跟爷爷说,这人真逗,走了两个小时,就是吆喝我们也听不见,这不是没脑子吗?就这话过后不一会,我们身后传来吆喝,回头一看,那人在车后面吆喝我们,我当时还以为是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在雾里没看见,他顺便检查车有没有坏才从后面冒出来呢,结果上车后,那人大骂,说怎么没吆喝,我们就自己做主发动车了,还开出去这么老远,当时老爷子脸色铁青,因为我们压根就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