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子诗气急,往日沈玉心对待她也从未有好脸色,可却从未像今天这般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是因为和远恒关系更近一步,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言。姚子诗双拳紧握,昨天的亲吻当然不是激动所为,而是故意为之,她倒是想看看,在远恒的兄弟面前,沈玉心颜面何存。
可结果远恒竟是帮了她,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一同离开,而完全不顾自己的存在,看眼前情形,竟是自己帮了他们。
不过那又如何?
姚子诗突然狂笑不止,沈玉心只当做她是发疯作为,不愿理会,任由她在这边装腔作势,径直往屋里去。
姚子诗突然停下大笑,在身后低吼:“沈玉心,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在远恒面前装腔作势那人是你,你说要是远恒看清你朝三暮四的本性,他还会看上你这个****吗,嗯?”
沈玉心没想到姚子诗平日人模人样,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连如此污秽之言都说的出口,她已没了刚才的好脸色,怒颜以对,“你刚才说什么?”
姚子诗愈加盛气凌人,向前一步,甚是颐指气使,“怎么,嫌我说话太难听?我说错了嘛,你以为有人强压下那些新闻,就没人知道你是一只破鞋。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你的嘛,大家都说你是人尽可夫的……公共汽车。”
啪沈玉心一巴掌甩在姚子诗的脸上,毫不留情,姚子诗白皙的脸上五指印尤为清晰,她遮着脸,双目怒瞪,活脱脱想将眼前的沈玉心给吞了,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打我!”
沈玉心一再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她不识趣也就罢了,居然一再放肆,她面无表情的指着姚子诗的脸,“你自找的!外表是一副美人坯子,实则却是披着人皮的蛇蝎,你这种人就该打!我要不是看在你有病的份上,今天,就在这儿,我非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谁有病,你才有病,我没病……我没病。”姚子诗说着就像疯了一样,双手像狂魔般乱舞。
沈玉心没有她高,手上却有些力气,再加上练了点拳脚,虽算不上有多厉害,对付一个姚子诗绰绰有余,稳稳的抓住她的双手,姚子诗却像是泼妇上身,没了双手双脚就开始乱踢,好在沈玉心反应灵敏,一个转身,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一脚踢在膝盖处,让姚子诗跪在草地上,紧紧扣着她的双手。
虽是制服了,却也花了一番力气。看来是真有病,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有病,她就这么大反应,是要作死的节奏。
“我没病,我没病……沈玉心,你才有病。”姚子诗显得惊慌失措,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自己没病。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没病。姚子诗,你听着,我现在就放开你,你不许撒泼,否则我立刻让人把你绑起来。”
见到姚子诗点点头,沈玉心这才放开她,她这样禁锢着她,也着实辛苦。
姚子诗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般老实,起身就甩着胳膊,想要给沈玉心来一击,却没想到沈玉心早已有了防备,只是轻轻一身,便轻松夺过,闪到身后。
她不甘心,不甘心如此败给沈玉心,眼前她事事都败给沈玉心,就连自己唯一想要守住的远恒,也偏向于她,她有何德何能,她不配!
她不甘心,破口大骂,“沈玉心,我说错了吗?就算远恒他今天不信,可是明天呢,后天呢?我了解远恒,他是一个多疑之人,久而久之,当这些消息日复一日的重现,你以为他还能相信你吗?你们之间的信任真的坚不可摧吗?终有一日,他会看清你现在这副真面目,对了,他见到过你现在这副样子嘛?”
沈玉心淡淡一笑,“姚小姐说了那么多,我倒是想问你一句,这五年远恒对我念念不忘,难道不正是因为我就是我?在远恒面前,我向来如此,倒是姚小姐万般讨好,事事委曲求全,应该回去反省反省。”
话至于此,沈玉心觉得没必要再和她多说,她曾答应过江远恒,不会主动为难,可她今日这般过分,触及自己的底线,这一巴掌能让她识趣才好。
她往屋里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辱骂,不过姚子诗口中所说的信任,确实叫她为之犯愁。五年前他们就是因为信任而分开,姚子诗一直在旁,她看的很清楚,所以她明白自己和远恒之间存在的最根本的问题,不是外人所致,而在于他们的心。
江远恒他们一行三人赶到杂志社,杨子通过报导新闻的杂志社找到爆料人,他今日正好又来到杂志社,又拿了些其他人的隐私来杂志社。杨子收到消息已经赶来,将人扣在杂志社。
杨子见到江远恒就将他们带进房间,不停地往后瞅了两眼,跟在后面的凌奈和顾陌他都没见过,看他们和总裁关系却像是很好,跟在总裁身边多年,却还没见过。
“人在哪里?”江远恒见杨子呆愣,厉声问道,敢如此诽谤玉心的人,他定不会轻饶。
而且,于公事而言,今日之事怕是已经传到那些昏庸的董事们耳中,他们此刻大概已经在忧愁着要怎么为难于他。
“就在那边的房间。”杨子应道,引领他们往西边最角落的房间走去,他推开门就见到一黄毛男子被绑着,嘴里塞着不知从哪找到的破布。
杨子最先进入房间,江远恒随后,顾陌紧随,凌奈居后,一脚将房门踢上,也惊醒了被绑着的人。
“还真是胆大包天,污蔑小嫂子已经是不怕死,在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实在难得呀!”凌奈笑着挖苦,眼中却是狠意,他就等着看好戏了,敢得罪老大,这个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那人见到江远恒他们三人,挣扎着,嘴巴更是发出吱吱呀呀的吵闹声。
杨子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那人面前,江远恒不喜欢站着和这种人说话,低着脑袋更是劳累,还是坐着舒服。凌奈和顾陌一左一右的靠在墙上,双手抱胸,袖手旁观等着看好戏,也做好了随时吓唬吓唬那人的准备。
江远恒一摆手,示意杨子拿走那人嘴里的布条,那人先是猛地呼吸新鲜空气,随后便立即大声嚷道:“你们是谁?居然敢绑架我,活的不耐烦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信不信我明天就送你们去坐牢?你们……”
江远恒面无表情,不愿听到这些逞强之言,招了招手,杨子跟在他身边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懂他想要做什么,杨子立即又将那块破布塞进那人的嘴里。
凌奈笑了笑,“作为一个爆料人,好歹了解一下老大和嫂子之间的关系,这样茫然不知也太不称职了吧。”
那人像是听懂了凌奈话里的意思,将江远恒仔细打量一番,看到江远恒的脸,他才像是终于认出来江远恒,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之后,就是不停的作揖求饶。
杨子见状,不肖江远恒吩咐,拿掉他嘴里的布条,立即就听到他求饶,“江总,恕我一时眼拙没有认出您来,您要找我,一个电话就可,何须如此劳师动众!”
凌奈自是觉得无趣,嘟囔道:“哎,真无聊,我还以为今天可以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呢。”
江远恒没有说话,这种人还不配与自己对话,杨子见状于是开口道:“既已认出我们总裁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何而来,你知道什么最好据实相告,否则……你该清楚后果。”
那人打了个寒颤,江少的大名和手段,他怎会不知,好歹也混了娱乐圈有些日子,于是不打自招,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
其实黄毛小子不过是个中间人,他只是接到一个网络兼职的活儿,对方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让他将那些不堪的照片发到网上便可,其他的他一概不知,他见活儿简单,而且自信自己的本领,不会让江远恒找到蛛丝马迹,所以才应允下来。
却没想到,云少的势力远比他所了解的还要大,到了眼前才知吃亏,一个劲儿的求饶。
江远恒识人无数,他所言真假还是能看得出来,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走到凌奈身边,“小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会这么说,一来是想威吓黄毛小子,以防他还有所保留;二来当然是为了让他闭嘴,不得再胡言乱语。
江远恒出了房间,顾陌也跟着,在凌奈肩上一拍,“悠着点,小心无法收拾残局。”声音不大不小,却能确保黄毛小子听得见。
凌奈活动活动筋骨,杨子看他这模样,已知一二,退到一旁,收拾残局这种事还需他来收拾,他可没那种福气像总裁那般拍拍屁股走人。
凌奈嘴角邪笑,举起拳头,只听一声脆响,整张红木办公桌顷刻间坍塌,桌上的东西洒落的到处都是,他才轻飘飘的说道:“我这才用了三分力,要是全力砸在人的身上,不知后果为何?”
黄毛小子已错愣,吓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