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有我不知道的,其他的女人?”
宫越从沙发站起来,端着高脚杯,凑到徐泽南身边,一脸八卦。
席御哲挑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觑了一眼徐泽南,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
“Abby整天看得那么紧,御哲这种好男人,怎么会有别的女人?”
握着高脚杯和宫越碰了一下,徐泽南喝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着。
“不尽然,我告诉你,像阿哲这种闷.骚的男人,真要疯狂起来,你我都望尘莫及啊。”
说着,他又溜达到席御哲身边,挤挤眼睛:“是吧,阿哲?”
席御哲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茶几上摸出一支雪茄,点燃,嘴角始终带着神秘莫测的笑。
指尖袅袅升起的妖娆雾色,遮掩了他的真实情绪,宫越拿眼觑他,总觉得席御哲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了。
“阿哲,你不是吧?难道你真的有别的女人?”
话落,徐泽南喝酒的速度慢下来,透过高脚杯壁望过去,心一点点悬起来。
“唔。”他移了移唇边的雪茄,发出一个性感的单音节。
对面徐泽南的脸色,便难看了几分,继而笑道:“你这话也就当着我们的面说说,小心Abby吃醋。”
“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
他笑得温润,只话里的意思多了几分让人无法揣摩的玄奥。
“别说未来了,就说现在,泽南,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呐?”
宫越当年一走七年,刚回来对他们的情况都不太了解。
“我在努力,也许很快。”徐泽南举起高脚杯,冲着席御哲的方向勾唇。
“有目标?来,说说,到底是谁,居然入了你的眼?”宫越把高脚杯放下,顿时来了兴致。
“宫越,你回来,是因为想通了?”
席御哲的声音很淡,在昏暗的光线里飘飘忽忽,入了他的耳中,顿时让他那份八卦的心情烟消云散。
身体僵了僵,宫越重新倚进沙发靠背上,俊脸埋在阴暗处,只有那双翡翠一样通透的眸子,流淌着无尽的忧伤。
双手交握于胸,他苦笑。
“我家老爷子都把重病这一招祭出来了,我总不能成为一个不孝子吧?自我放逐了这么多年,就算想不通也不能继续任性下去。”
无论他怎么后悔,他深爱的那个女人,终究还是离开这个人世。
“这七年,我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完成她周游世界的梦想,我答应过她,只要我做到了,以后就会好好生活。”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宫越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席御哲和徐泽南没说话,安静地听着,听着他安静地说着心里话,想着各自的心事。
想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宫越深吸一口气,拍在席御哲的肩膀上,慵懒的笑重新挂在脸上。
“所以,趁着还有机会,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不要等着将来后悔。”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捻熄手里的雪茄,席御哲重新端起面前的红酒,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深眸划过幽暗的光泽。
“今晚,不醉不归,敬重聚,干杯。”
宫越的提议得到其他两人的附和,三个人同时举起高脚杯,庆祝七年来首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