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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好戏才刚开始,先让他们得意一阵子,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败涂地。”
“我明白了。”
“你要把这件事情盯紧了才行,先这样吧。”
身下的女人,已经又开始拉扯着他的领带,他低头失笑,切断了电话。
好在这一次,陈曦芜很快就把他的领带松开,卷着被子沉沉地睡过去。
凝着她脸颊那一抹坨红,席御哲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继续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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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门,回到车里的时候,他偏头看一眼副驾驶上那个精致的盒子,拿起来。
他在拆与不拆的纠结中,把那个盒子扔在了后车座上,驱车离开。
陈曦芜是被渴醒的,她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走到饮水机旁边,连喝了两杯水才清醒一点。
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
她隐约记得自己落入一个散发着薄荷清香的怀抱,然后就回到了家里。
她被席御哲带回来了,田欣呢?
放下水杯,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田欣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之后才被人接起,她有些着急。
“田欣,你现在在哪里,回家了吗?怎么回去的?你喝了那么多酒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去买点解酒药吧。田欣,田……”
“你酒醒了?”
宫越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来,磁性慵懒,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
“怎么是你,田欣呢?”
陈曦芜蹙眉,脑海中立刻有了很多不好的联想。
酒后乱.性这个词,率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睡得跟头死猪一样,你找她?”
宫越嫌弃地凝着他家沙发上,蜷缩着睡着的女人,语气里一样充满嫌弃。
“呃,田欣平时千杯不醉,而且酒品很好的。关键是……”陈曦芜顿了一下,“你怎么在她身边,你们现在在一起?在哪里?”
陈曦芜的小心脏一下子拎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宫越的答案。
“我家。”
宫越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觑了一眼旁边沙发上翻身的田欣,眼底划过一抹幸灾乐祸。
下一秒,田欣就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摔下来。
“唔,好疼……”
这是宫越的私人产业,里面就只有宫越和田欣。
客厅里太安静,所以,陈曦芜很轻易就从电话里面听到了田欣的声音。
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宫越,你对田欣做什么了?”
“做什么?能做什么?你觉得我该做什么?你放心,她的长相很安全。”
宫越不耐地说完这些,赶紧挂断电话,走到田欣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觉得距离有点远,干脆在她身边蹲下来,仔细打量着她。
这女人其实没什么女人味,长相吧,勉强入眼,只能算得上清秀。
举止和言语粗鲁,浑身上下看着没几两肉却又那么执拗,浑身是刺,而且身材也不出挑。
如果真还有什么优点,那就是衣品还不错,另外工作能力不错。
但这样的人,在宫氏集团一抓一大把,无论从哪一方面论,她都不是最出挑的。
可她就是引起了他的兴趣,难道真的因为……
修长的指,触摸着她唇角那颗黑色的小痣,他的眼眸笼上一层薄雾,看不清真实情绪。
田欣在地毯上翻了个身,手指触摸到宫越的小腿,两条软软的手臂绕上去。
“田欣,你……”
宫越垂眸,嫌弃地扯了扯唇,却没有扯开她。
他顺势坐在她身边,由她抱着,打量着她的神色渐渐温柔。
蓦地,她搂着他的手臂收紧,不断地呓语着。
“爸,别走,求求你,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该死的女人!”
居然把他当成她爸?!
宫越立刻伸手想要把她扯开,可视线落在田欣眼角溢出的眼泪时,伸出去的手缓缓放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下拍着。
结果却越拍越烦躁,最后没有耐性,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自己开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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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席御哲回到家的时候,陈曦芜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两个人安静地吃饭。
陈曦芜看席御哲一语不发,脸色还有些冷,联想到自己今天喝醉了,心虚地瞅着他。
“那个,御哲,我今天喝酒,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喝醉的,是田欣,田欣她心情不好,所以我……就陪着她喝了那么一小点点点点……我错了!”
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条细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凝着他,笑得格外甜。
那小小的谄媚的样子,真的就差身后弄条狐狸尾巴摇一摇了。
席御哲绷着的脸,差点就因为她一个笑容软化。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单手握拳置于唇边轻咳:“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
“呃……”陈曦芜垂眸咬着唇瓣郁闷,小声嘀咕,“还真有错吗?”
“嗯?”磁性好听的声音性感得要命,尾音上扬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陈曦芜赶紧端正态度,清清嗓子。
“那个我不该伤还没好就喝酒,我不该没跟你汇报一声就喝酒,我不该喝醉之后还打电话骚扰你工作,我不该……”
她绞尽脑汁给自己找错,却发现,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脸色更臭了。
以他为中心辐射出来的冷气,瞬间让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
陈曦芜小心地打量着他冷沉的脸,缩了缩小脑袋,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我……我说错了吗?”
“不该喝酒之后给我打电话?嗯?!”
席御哲站起身,绕过桌子,欺身将陈曦芜压在椅背上,薄唇邪魅地掀起。
“不给我打电话,你想到哪里去?说!”
陈曦芜双手反扣在椅子靠背上,仰头看着席御哲那张离她只有不到一公分距离的脸,紧张地直咽口水。
“没,没啊,我是以为我打扰到你工作了,所以你的脸色才……才这么难看。”
她的声音已经小的不能再小,因为,他的鼻尖已经触碰到她的,呼吸都变得炙灼和暧昧起来。
“喝醉了就往别的男人怀里扑,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席御哲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一直紧锁着她的眼睛,最后那两个字咬音极重,甚至他迅速张嘴,咬住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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