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渊站着没动,看着李莫筝走向自己,说:“夫人,可信了?”
李莫筝抓着他的手,把了把脉,说:“你习的内功,是不是起了一半的作用?”
校场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纷纷称赞王爷箭术高超。
顾未渊恍若未闻,只宠溺的看着李莫筝,说:“夫人可要跟为夫学习箭术?”
李莫筝白了他一眼,说他厉害,还真的要上天了,不过,未免让无辜的人丢了双手,还是说:“好,不过,明日再学,我还没吃饱,回去吃饭。”
顾未渊抬着步子,缓缓的跟在她身后,脸上的笑意不减,众人看来,王爷确实十分宠爱王妃。
李莫筝回到营帐,发现桌上的饭菜没了,转身喊道:“明月,明月……”
明月一路小跑进来,说:“王妃,怎么了?”
“桌上的饭菜呢?”李莫筝问道。
明月鞋舌,她刚刚倒掉了……说:“王妃,奴婢去准备新的饭菜,您等等。”
身后,传来李莫筝的声音:“我还没吃饱,你居然倒了!”
喝了口水,谁知道还是凉的,人呢,不是跟着的吗?怎么半天还没有进来?去哪里了?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顾未渊的影子,去哪里了?
正想着去外面找找他,就看到他端了一碗粥进来,说:“知道你还饿着,快来吃吧。”
早前,就吩咐了清哥熬了粥,加了些驱寒的食材,方才才熬好。
闻着味道,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不过,很好闻,狼吞虎咽的吃着,反正今日丢脸的事,也没少做。
明月端了饭菜进来,就看到桌上的空碗,便说:“王妃,那这些还吃吗?”
李莫筝随意的看了一眼,说:“不吃了,放回去吧,或者,给清哥吃。”
明月犹豫了一会儿,端了饭菜出了营帐,她还没吃了,给清哥做什么。
“对了,关于山贼一事,你确定不采用韩侍卫的方案?”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有些想打嗝,还是忍了回去。
顾未渊神色淡淡的,说:“你觉得,他的方案行的通吗?”
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觉得方案存在什么问题,便说:“你说的地势问题,莫不是真的?”
她还以为顾未渊随口说的。
顾未渊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他的方案,表面可行,实际有虚无实,如果山贼正面强攻,他的防守方案,就会彻底瓦解,骁骑营,也就成为了山贼的地牌。”
李莫筝半疑半信,拿了方才的折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实,如顾未渊所说,防守的方案,确实不堪一击。
“虽然,防守不堪一击,但是,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请君入瓮。”
顾未渊似乎对她的话感兴趣,便接着说:“夫人有何计策?”
李莫筝正要说她的计划,突然,就看到顾未渊放了一只暗器出去,还是从她头上拔的钗子。
接着,便听到外面一阵躁动,就听到侍卫的声音:“什么人,老实交代!”
原来是有人在偷听,李莫筝对着外面说道:“把人带进来。”
“王爷,王妃,这是个奸细!”带偷听人进来的侍卫禀报道。
奸细,李莫筝打量了他一番,皮肤黝黑,贼眉鼠眼,一看就是没有受过正规训练,再看他的胸口,插着的,正是顾未渊从她头上拔下来的钗子,一本正经的说:“顾未渊,这是你送我的钗子。”
顾未渊的身子一怔,他也是顺手,看了一眼钗子,好像确实是他送的。
李莫筝继续打量着奸细,问道:“你是奸细?谁派你来的?你们寨主?还是你自作主张,想要立功,才来偷听?”
奸细咬紧了牙缝,就是不开口。
钱将军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小憩,来不及整理仪容,便赶来了营帐,第一句话便是:“王爷赎罪,是属下疏于防范,才会让奸细有机可乘。”
顾未渊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李莫筝倒是开口说:“钱将军,你来认认,之前是否见过他?”
钱将军这才正眼看着奸细,说:“回王妃,属下从未见过。”
钱将军胆战心惊,之前有隐瞒山贼一事,如今,又有奸细偷听,他这个位置,看来是真的要做到头了,不仅冷汗连连。
李莫筝知道他在害怕,淡淡的说:“这个人似乎是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说,钱将军,你看,可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
钱将军紧张的擦了擦汗,说:“回王妃的话,可否容属下带下去审问。”
在这里,他的身子一直由不得自己发抖,别说审问,说话他都发颤。
李莫筝便摆了摆手,示意他带下去。
钱将军便带着奸细离开了营帐。
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顾未渊似乎在考虑什么,半晌,说:“夫人,将计就计,为夫甚为喜欢。”
李莫筝无语的看着他出了营帐,她明明什么也没说,又魔怔了吗?
明月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多问,只沏了壶热茶,说:“王妃,这里,可真是状况百出。”
李莫筝盘膝坐在垫子上,说:“军营,自古都是男人待的地上,状况,自然少不了,或许这也是,女人不能进军营的原因。”
明月点了点头,确实,她从未听到有女人带兵打仗的,若不是跟着王妃,她也进不来骁骑营。
“王妃,喝茶。”沏好了茶,明月也就倒了一杯给她,这是她从王府带来的茶叶,之前喝的,都是军营的茶叶,淡而无味。
“明月,你去替我办件事。”李莫筝端着茶杯,送在嘴边的时候,忽然说道。
“王妃,什么事?”看王妃的神色,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明月凑过身子,听着她的吩咐,只看到她一直在点头,时而神色凝重,时而夸张的瞪着眼睛,半晌,便出了营帐。
明月走后李莫筝静静的喝着茶,也不去找顾未渊去了哪里,她猜测,顾未渊应该是去查看地势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钱将军派人来禀报,说是奸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