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风老夫人和朱慧心,此时也大是疑惑,心想莫非风缘当真和那黑衣女郎之间有什么么?想来一个正值青春年少,一个恰是二八芳华,一个温润如玉,一个俏美如花,两人待在一起这么多天,相互之间碰撞出一些爱情的火花,也是有可能的,即便不是这样,多半暗生情愫,也是有的。否则风缘何出此言?还处处维护于她?对她嗔怒也只是一笑而过?
两人想到这里,对这黑衣女郎的态度,却也不由得变得微妙起来,先前计划对付这黑衣女郎的一些决定,只怕得要做一番小小的变动。
此刻最为惊怒交迸的,还是那黑衣女郎。
惊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天天遭受自己折磨的风缘,处处帮着自己说话不算,还当着这许多至亲族友的面,大力夸赞自己。虽说她未必便怕了风老夫人一众人,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孤身一人,不免在气势上要稍逊一筹,何况自己是个女孩,即便外表再多么强悍,修为再多么深厚,其内心,毕竟还是较为柔软。因而风缘这般维护赞叹于她,她除了吃惊诧异之外,还有一点小小的欣喜,便像突然之间,找到了一个懂得自己的知己一般。
怒的是,她对风缘不仅称不上“好”,连“不好”也是大大的称之不上,实是毒辣之际。她对此本来就是心安理得,不认为自己对风缘做错了什么,却不想风缘竟说自己为他按摩,还一路如此?真是荒天之大谬,她如此一个女孩家,怎会为俘虏做这等事情?是以又不由得恼怒异常。
殊不知风缘所说的“按摩”,其实是一路以来黑衣女郎的拳脚相加、耳刮子伺候,他那一番话,看似当真处处是对黑衣女郎的一番赞美之词,实则在赞美的背后,谁又能读的出是辛辣辣的讽刺呢?
风缘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意,说道:“奶奶、母亲、各位叔叔伯伯、阿爷大奶,谢谢你们挂念我,不辞辛劳、不畏艰险,万里迢迢地赶来救我,我当真好生感激。”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突然话锋直转,续道:“只是,缘儿不能跟你们回去了,我是生是死,都要和这位姑娘同去。”说着双眼直直的看着那黑衣女郎,眼中的炙热,便似火烧一般。
无论风缘说什么稀奇古怪、震惊诧异的言语,都远远不及这一句来得令人匪夷所思,几人呆了又呆,直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清醒。
朱慧心兀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带着哭腔道:“缘儿,你疯了吗?你可知道她是谁?”说着伸手一指那黑衣女郎。
风缘斩钉截铁地道:“我不管她是谁,总之,我要跟她去了。”说到这里,突然满脸愕然,随即抓耳挠腮,颇为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转头向黑衣女郎道:“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