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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夜幕之下

傍晚的牡丹江边,很多人在散步锻炼,袁帆端着一包饼干,金贝勒叼着烟,闷闷地看着江面。一阵江风吹过,金贝勒打了个哆嗦:“你还别说,小风一吹,还真有点凉。”

袁帆缩了缩身子:“我也觉得有点凉,要是北京也有条江就好了。”

金贝勒把手上的烟头往外胡乱一弹,叹了口气:“妈的,找了一下午都没找着……不过我还是觉得小区门口那块石头就是那块怪石……”

听金贝勒又提起那块石头,袁帆刚要说话,却看金贝勒表情一变,拉着袁帆就往回走。袁帆不明所以,回头一看,见后面几步远处一个中年妇女的表情扭曲,在那手舞足蹈,看起来好像是狂躁症发作,挺吓人的,就跟着金贝勒加快了步伐往回走了。走出去也就十来米远,就听后面传来一个女人悲恸的谩骂:“哪个小王八犊子把烟头扔我衣服里了!敢吱一声么!”

袁帆看了金贝勒一眼。

金贝勒压低声音:“这我真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内心有鬼,不敢多停留,赶紧快步离开了江边栈道。这一下午,两个人几乎仔细观察了他俩看见的所有石头,金贝勒也动了几铲,但是都没什么收获,算起来,这一下午两人往西南方向移动都得有四五公里了,袁帆不由得又想起最初的那个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石头在不在还不好说呢。

但仅仅一个下午时间,说要打道回府,两个胸怀宝藏梦想的人自然是不甘心,于是回停车的地方把车开了出来,回到小旅店吃了顿便饭,进屋一坐下,两人才感觉疲惫不堪。休息了半天才缓过来些,金贝勒发了会儿呆,拿自己的手机拨弄了几下,可能玩腻了里面的游戏,拿过袁帆的手机翻了翻,把自己手机的耳机拔下来就往袁帆的耳机口里插。插了几下,就听金贝勒“咦”了一声。

“我勒个去!你这耳机口叫什么给堵住了,插不进去啊。”

袁帆“嗯?”了一声,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房间里灯光也暗,只见耳机口里黑咕隆咚,也看不出什么来。

“哥们儿帮你把东西掏出来吧!”说罢金贝勒在包里掏了掏,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什么螺丝刀镊子小手电,一应俱全。

“贝勒爷,你就背这么些东西走了一下午?真不怕沉哈?”

金贝勒有些不屑:“你懂啥,这叫未雨绸缪。”说完金贝勒从盒子里拿出一把小镊子,伸进耳机孔掏了掏,没掏出来,又拧开小手电,用嘴咬着,照着耳机口。又小心翼翼地把镊子伸进去,袁帆看金贝勒手指一紧,再往外一扯,就把里面的东西扯了出来。袁帆凑上去一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金贝勒也是有些奇怪的表情。

手机上的耳机插口可能被塞进各种东西,比如棉絮,食物残渣或者其他常见的细小物件,但是眼前的这个物件……怎么说呢,虽然细小,但是袁帆可以确定这东西不常见。

金贝勒镊子上的东西,是一个很小的刺球,中间的球是黑色的,球上有几个探出的金属丝,准确的说更像是缩小了几十号的流星锤。金贝勒咬着手电反反复复照了半天,含混不清地说了句:“这是什么呀?炸弹么?”袁帆把镊子拿过来,也反反复复地看了一圈,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或者什么物件上有这么个东西。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个窃听器吧?”

“还真有可能,不过……谁安的呢?”

“这还用想啊,肯定是你说的那两个人干的。”

袁帆脑子里过了过唐玉郎和罗汉的形象,觉得不太可能,就说:“不对,那两人连电脑病毒都不懂,怎么会安窃听器?”

“嗨,帆子,你也太天真了吧?混潘家园的人哪个不是老狐狸,没点道行在潘家园就得被玩死,装不懂电脑谁不会装啊,比装处男还容易。”说道这金贝勒拿过镊子,对着那个刺球大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拜拜吧您那!”说完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把小钳子,狠狠一夹,只听清脆的一声,刺球顿时就扁了。拿出来再看,里面有个类似芯片的东西,还有一些金属,看来是电子产品无疑。不过让袁帆奇怪的是这个窃听器跟他之前看过的窃听器不一样,因为一般窃听器都是安在卡附近的,这个安在耳机插口里就好用,可能是最新科技产品。

不过袁帆还是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安上了,我记得他没碰过我手机啊?”

“要让你知道了那还能叫窃听啊,再说谁阴你还能让你知道?赶紧想辙吧。”

袁帆回忆了一下这两天进出的电话,似乎只给丁锋打了一个说要回家,另外金贝勒给他老爹打了一个,袁帆眼睛一亮:“不对,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

顿了一下,袁帆接着说道:“你看,我昨天给丁锋打了个电话,说我回沈阳老家了,你拿我电话给你家老爷子也说去东北了,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就算是窃听了我的电话,也只知道我们去东北了,东北那么大,谁知到咱们在哪是不是?”

金贝勒想了一会儿,也乐了:“哎对啊,对啊!咱们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来……”说到这,金贝勒忽然顿住了,开了窗,钳子一甩把捏碎的窃听器甩到楼下,这才转过头来,压低声音说道:“咱们来了宁古塔啊。嘿嘿!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

对于金贝勒的神经兮兮,袁帆早已习惯,不过每次金贝勒神经兮兮的时候袁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神经兮兮的人多了去了,能把神经兮兮这个词演绎的这么具体的人,袁帆见过的,也就金贝勒一人而已。

“怎么不说话,害怕了?”

“没,我就是在想,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安上去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动过我手机。”

金贝勒一脸不屑:“帆子,不是我说,就你那点道行,人把你卖了你都得帮人数钱的主,还能玩过人家?我跟你说,北京有的是能人,别说给你手机安个窃听器了,你走走道,把你内裤偷了你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去你的,哪那么神,走道还能偷内裤,变魔术啊?”不过金贝勒说完这个,袁帆又仔细回想了一遍,猜想窃听器可能是跟他们几个吃饭的时候唐玉郎放的,因为他依稀记得上菜的时候唐玉郎往边上拨了一下他的手机,可能是顺手扔进去了一个东西。不过虽然想到了这,但还是难以想象唐玉郎那么个吊儿郎当的人有这么一种神技,碰一下手机,然后就能把个金属球塞进耳机口里,还塞的那么深?袁帆忍不住又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就算是唐玉郎和罗汉真的给他的手机安了窃听器,那么其实这窃听器只能听到手机的通话内容,但手机窃听器一般都是老婆为了防小三给老公安的,要么就是商业竞争对手互相安,要知道自己某时某刻在干什么,安个窃听器也不一定有作用,比如某天袁帆先出去逛街,又出去看电影,然后再去吃饭,中间一个电话没打,那窃听器岂不是一点作用没有?

想到这里,袁帆就把这些疑惑跟金贝勒说了,金贝勒听后也是皱起眉头,忽然眼睛一亮:“还有可能,就是这不是手机窃听器,而是,正常窃听器!”

袁帆心念一动,明白了金贝勒的意思,金贝勒所说的“正常窃听器”,就是说这窃听器是间谍用的那种,能窃听到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声音,这倒是很有可能,因为那玩意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手机窃听器。不过那样的话事情也就麻烦了,因为那代表着他们已经知道袁帆已经来了宁古塔了。

刚要回金贝勒的话,就听金贝勒“嘶——”了一声,紧接着说道:“也不对,你看,我觉得吧,他们安窃听器不是为了知道你在哪,而是为了确定你跟那个拍卖公司没有联系。你看,就算是普通窃听器,也不一定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比方你要去散步,中间一句话没说,窃听器什么也听不出来。”

袁帆点了点头,默认了金贝勒的看法,唐玉郎和罗汉和他以那样一种方式认识,互相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信任,袁帆怀疑他们不是好人,他俩反过来怀疑袁帆是陈涛他们公司派来的新奸细。如此说来,给袁帆手机安个窃听器也算是合情合理。那这样一来事情倒是理顺了些,第一罗汉和唐玉郎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第二可以确定陈涛的公司和罗汉以及唐玉郎是对头;第三,那些满文背后一定有什么要紧或者值钱的东西,不然谁也不会对自己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下这种本钱——要知道一个窃听器的价格可是不菲,比袁帆的手机还贵。另外,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陈涛公司的人还不知道东西在宁古塔,只有唐玉郎和罗汉知道要找的东西在宁古塔,也就是宁安。那么,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在唐玉郎和罗汉之前找到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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