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媚一激灵,把兴致勃勃的蒲淞陵赶紧推开,赶忙套上黑色超短裙,快步跑去拧开刚才锁紧的客厅门。
蒲淞陵意犹未尽,却又不得不三下五除二地套好衣服。
听到朱拔颉上楼的声音,柳梦媚压低嗓音,贴在蒲淞陵耳边说:“表……老板,你干脆装醉!免得朱拔颉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引起他的怀疑。”
蒲淞陵心想柳梦媚这个女孩真是精明能干,以后在公司公关部经理这个位置上肯定能干得风生水起。
蒲淞陵于是假戏真做起来,赶紧把他面前的酒杯推倒,将碗里的菜故意拨出一些到桌子上,之后又把头埋在桌子上,俨然一副喝醉酒的场面……
柳梦媚则赶忙坐回一开始的原位,并细心地把她自己的酒杯、碗筷全部摆回原处,一切收拾妥当,静待朱拔颉回来。
果然是聂晓芊和朱拔颉回来,两人看到蒲淞陵趴倒在桌子上,大吃一惊。
聂晓芊心急如焚地问柳梦媚:“梦媚姑娘,你那什么窖藏十年的“玫山醇”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老板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说罢,聂晓芊靠近蒲淞陵,着急地问道:“老板,你醒醒,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吧!”
朱拔颉赶紧扶起蒲淞陵,慌慌张张地问道:“表……表舅,你没什么事吧?别吓我啊,要不要上医院?”
朱拔颉又转过头大声责怪柳梦媚道:“梦媚,你也是,明知道是窖藏十年的老酒,让表舅喝那么多怎么受得了?”
这时,蒲淞陵缓缓抬起头,揉了揉似乎有些惺忪的双眼,故意口齿含混地说道:“我……我,没……没醉,好……好酒,再……再来……一杯……”
柳梦媚赶忙沏了一杯热茶,毕恭毕敬地递给蒲淞陵:“表……表舅,你……你醒了?看到你一直趴在桌上,快吓死我了,我正寻思着打电话叫拔颉回来送你去医院呢,恰好拔颉和聂助理回来了,赶紧喝杯热茶解解酒;对了,叫拔颉送你上医院看看去,放心些。”
蒲淞陵端起那杯热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蒲淞陵喝完茶,为了更好地掩饰,他又开始演起戏来:“拔……拔颉,我……我去洗……洗手间,洗……洗把脸……”
蒲淞陵进了洗手间,锁严锁实门,手忙脚乱地清理起来,直到他认为痕迹已经清洗干净;这才故意先用水弄湿脑袋,再洗起了脸,磨蹭一番之后,蒲淞陵觉得戏已做足,好戏可以收场,于是酝酿了一下情绪,慢腾腾地走出洗手间。
蒲淞陵出得客厅,打起哈哈来:“梦……梦媚姑娘,你……你那窖藏十年的‘灵海醇’看来货真价实,好酒就是好酒,那可是劲道十足啊;可……可能多年没喝过家乡老酒了,喝得太急竟然也醉了;刚才喝了一杯热茶,洗了一把脸,现在好多了,人也清爽了,我也得回公司去了,拔颉你就休两天假,陪梦媚姑娘抓紧去办好辞职手续;对了,公司那台商务车就借你用两天吧,不然那远郊殡仪馆在荒郊野外的,来回一真趟那多不容易。”
最后,蒲淞陵在柳梦媚和朱拔颉的千恩万谢中走出房门,柳梦媚一语双关地说道:“表舅,你慢走,我一个女孩家的,就不方便送你下楼啦,欢迎以后再来做客啊!拔颉你个猪头,不晓得扶表舅下楼去啊?顺便送送表舅,赶紧的!”
朱拔颉一把蒲淞陵送出门,柳梦媚急匆匆地跑进洗手间,快手快脚地清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