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提出的找人来验确实是能最能证明她的清白之身,可是徐芊芊犹豫了。
她搞不懂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想着要污蔑她,为什么又要提出这种不利于她的事情?
可是眼下,也不是考虑那么多事情的时候,趁着还有机会挽救,刘夫子说不定会回心转意,不和她断绝师生关系。
她绝对不想成为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被退学的,丢她自己脸,还丢她背后家族的脸!
那样的话,她的下场,就是以后她都无法抬起头做人了!
百晓生身为书院的院长,闹事的人又有一个郡主头衔,不把事情都查得水落石出,给不出交待,就会被问罪,会有一堆麻烦的事情,还有麻烦的官员给他施压。
“愣着在这里干什么,去外面找有经验的稳婆过来,还有你们,学子就算了,夫子都带头过来影响多不好?快回去!”
下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其余看热闹的人见院长发话,也都不情不愿的散了,只有白苏凝雁还停在原地。
百晓生看他一眼,对于他还在这里也并未说什么。
稳婆并不只是会帮孕妇分娩的,和宫里学习过这些的嬷嬷一样,她们也都会如何检查一个女子是否还保留着清白之身。
没过多久,那出去找稳婆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那又黑又瘦的老妇人。
“院长,这位稳婆听说是这边最有经验的,我把她带来了。”
“带她和郡主到一偏僻的厢房去。”百晓生吩咐。
还留下的人,也跟着徐芊芊和稳婆移动,徐芊芊和稳婆进了厢房,其余人就在外面等候。
白苏凝雁不知何时走过来花想容的身边,玩味的看着她,对于她的行为,也是摸不着头脑,“你这是做什么?难道那郡主真的未出阁就与人有染?”
“我怎么会知道郡主这些私人的事情?”见刘娇有意无意的靠近花想容她这边,像是要听些什么,花想容斜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以刚好能被白苏凝雁和刘娇听到的声音,说道:“这郡主若是清白之身,那二麻却是进了她的厢房,以后声誉也不大好听了,无人上门求亲,也是臭了名声,若不是,那就等于坐实了她被一个倒夜香的给玷污了,还要拉我下水,只会惹人鄙弃,恐怕以后出门都难。”
“哦?这样看来,不论结果如何,赢得人都是你。”白苏凝雁眯起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眼中是对她手段的赞赏,还有那深不见底的黑。
刘娇手心冒汗,然后又装作不经意的远远走开,和花想容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其实她还有一件最关键的事情没说出来,就是在回春堂那里拿的医书,有一本医书记载了有小部分的女子,未被男子破身,就已失了清白之身,而原因就出在她们都有共性,都热爱骑马这件事上,动作幅度大,会被破掉,而且没有痛感,毫不知情。
徐芊芊小时就被送来书院,跟着刘夫子学御马了,就看她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成为了那小部分的人之外。
门不久之后就开了,开门的那个人真是下人带来的稳婆,而徐芊芊,投过门里看,只见她衣衫不整,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头,不停的摇晃,嘴中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听力灵敏的人大概能听得出来,她嘴里一直念着的好像是‘不可能,不可能’之类的话?
稳婆和百晓生的视线对上,她对着百晓生摇摇头。
这一摇头,包含了太多,最起码对于她是不是清白之身这事,已经给确定了。
看来,徐芊芊是那医书里的那一小部分的女子了,骑马把那层证明清白的膜给弄破了还不自知。
百晓生命下人带稳婆去账房领辛苦费,然后又让其他下人迅速备好马车,立刻把徐芊芊给送回徐府去,再也不会让她踏入翰林书院一步,免得污了这书院。
如今,徐芊芊声名俱损,已成了个笑话,没了利用价值,花月瑶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与她好友相称,在那稳婆摇头的那一刻,就已经离开了,刘娇更是离得花想容远远的,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不敢靠近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人。
她这举动,却越大的吸引了花想容的注意,现在徐芊芊收拾掉了,若是刘娇不怕死还敢来惹她,那就和她奉陪到底,至于花月瑶,两人同住屋檐下,而且还有前世的血海深仇,她要慢慢的来折磨,玩、死、这、些、对、不、起、她、的、人!
白苏凝雁也是没想到,花想容竟然能借昨日的事情借题发挥,化险为夷,还把本想陷害她的人,弄成了现在的如此田地。
暗地里只觉得越来越有趣了,当初他还以为花想容是那种不识世事的千金闺秀,可是她的这份狠辣手段,恐怕男子都自愧不如。
可是,她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人?
书院把还滞留在外的学子全给赶回了学堂去,白苏凝雁也不例外,不过因为花想容是外出学习射箭的,也就对她还站在这里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刻,只有站在门外的她,和坐在屋内的徐芊芊,寂静无声。
“花想容,你真是好手段啊!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都是拜你所赐,你看着我的惨样很开心吧,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对吧!”
听她把这错全一股脑的怪在她身上,花想容只觉得好笑,她轻轻的笑,低低的道“郡主此言差矣,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哈哈!你还在装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老老实实的承认你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又不会怎样!”
徐芊芊癫狂的大笑,愤恨的怒视她,不知道是笑花想容的虚伪,还是在笑自己的傻。
“郡主先承认你先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更好,我初来书院,你就想与我比马,认定我柔弱,还故意牵了一匹难驯服的烈马来为难我,结果却是我赢了,而你丢人的掉进了猎户挖的捕野兽的坑里,第二次故意装作对我好得不得了,让我到你们那挑一间厢房,晚上买了迷魂药吹烟进厢房里,就为了让我失身,让我受辱,最好没有脸面再活到这个世界上。郡主,你说我,说得对吗,我很乐意你指出我话语中的错误。”
“呵……呵呵,原来你全都知道!一直在装傻充愣,还在反算计我,让我落得这样的下场!”
徐芊芊怒极反笑,扬起手掌就要往花想容那可憎的面目上留下一道手印,却被她紧紧握住。
“让你落得如此下场的人真的是我花想容吗!没有人在你的耳边煽风点火,你会凭白无故的讨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你那所谓的好姐妹,在你落难的时候,她现在又在哪里!”
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一切,如果不是花月瑶怂恿她,她又怎么能被花想容算计!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她们是好友的人,如今她落难的时候,她又在哪?
“那又如何,也是你害得我!你等着,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徐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