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方非伸出手还没接到杯子,安安一个趔趄,手中酒全部洒在夏雨彤身上……正和苏黎咬耳朵的金子听到动静转头,见安安吓得花容失色,就不以为意道:“没事没事,我陪彤彤去化妆间收拾一下,剩下的人今晚务必要把周乔方非灌醉。”
得到夏雨彤暗示不许动的周乔方非只得安坐着看她们走出去。
化妆间内,金子嘀咕:“真有你的,穿着白裙子还去撞安安的酒杯?”
“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夏雨彤瞪她一眼,“你推她,她站不稳把酒倒我身上。”
金子糊涂了:“我啥时候推她?”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装无辜了,快帮我洗裙摆吹干吧。”
金子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得背着黑锅去帮雨彤洗裙摆。
包房内,安安几度敬酒都以失败告终。因为周乔方非抱臂而坐,靠向她这一边始终夹着点燃的香烟,脸却朝向左边的武学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气。苏黎从第一眼就明白灌醉周乔方非是不可能的,主动放弃和沐雅唱起了歌。李金哲一直在纠缠仲恺聊夏雨彤。安安有些心神不宁,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化妆间,两个刚吹干衣服要走出来的人迎面碰上找过来的安安:“噫?安小美人,这么快就把人灌醉了?”金子不信周乔方非的酒量那么小。
安安撇嘴:“你都不信的事,我岂能做到?”说完对着雨彤亲密一抱,“周总自你走后,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整个一冰山男神。”夏雨彤失笑,她相信周乔方非做得出来。
“哇,那你不是走狗屎运了?”金子两手举起,做了个挠人的动作。
安安好似怕金子挠着她,伸展双臂来挡,可脚下一滑,整个人前倾“哎呦……”毫无防备的夏雨彤被她扑倒在地。金子惊讶得连忙去救援:“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夏雨彤以手撑地,先让安安起来,自己才在金子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刚一挪动,她就感觉有疼痛从手肘传来。“彤彤你……”金子话还没说完,就觉眼前一花、手上一轻,夏雨彤已被人抱走。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能怪她们的,快放我下来。”
“你确定是自己不小心?”若不是他等得不耐出来找她,她会告诉他亲眼看到的一幕?“当然。”说完见他脚步反而加剧,她急了,“都说是我自己了,你怎么还不放我下来?”直到把她抱下楼放进车里,他才再度开口:“回去是不可能的。账我已在出门找你的时候结了,现在家和医院,你选一个。”
知道回去无望,她哭笑不得:“你不能这么法西斯。”
他没接话,却打开车顶灯,认真翻看她受伤的右臂,手肘处的指甲划痕使他眼眸转沉:“这也是摔倒时擦伤的?”
“那是我自己抓的,一点儿也不疼。”怕他迁怒安安,她连忙抽回手臂掩在身后。
“不是她推倒你的?”
“当然不是。”
“之前那杯红酒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以夏雨彤对安安习惯性的袒护,周乔方非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开着车。相对无言中又过了十几分钟,夏雨彤犹豫再三还是拿出电话拨通金子的号码。电话那边的金子,乍一接到夏雨彤的电话,先对着周围正讨论化妆间事件的人嘘了一声,然后才大咧咧的调侃:“你们一直不回来,该不会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吧?”
夏雨彤干笑:“我这边有事就先行一步,你替我向大家打个招呼,账已经结了。你们要玩得尽兴。”顿了顿,她背过身,压低音道,“你告诉安安,我没事的,周乔方非也没怪她的意思,你让她别担心……”又聊了会儿,她才收线,突然发现眼前的景物不对劲——“你这是开到哪儿了?”
“咱家门口。”
这人……夏雨彤立即把安全带解开,拎起包:“停车。”说着就要开车门。
“雨彤。”他却出言唤住了她,然后打转方向盘在门口拐了个弯,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快速绕过来打开副驾驶座一把抱起她:“你猜今晚有没有记者埋伏?”
“那你还带我回来?”想起各家媒体围堵门口的疯狂,她连忙把头别在他的胸口。“因为……”他拖着长腔,直到进入院子才慢条斯理道,“我想让所有人相信,我们早就生米做成了熟饭。”
“我们清清白白哪有做成熟饭?”眼看已安全进入院子,她挣扎着下来。而周乔方非口袋里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掏出电话,在想扔掉前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改为接通:“妈?”
电话那头传来乔希琳的声音:“方非,你现在家里还是外面?”
周乔方非用指纹打开房门,一把拉住她进入客厅,嘴上随意道:“我在家里。您和爸爸怎么去香港转机了?”
乔希琳笑了笑:“是你明叔叔极力邀请我们才过来的,今晚你爸爸和明叔叔聊的很开心,明天我们就会回到江南。哦对了,妈妈看了夏小姐给你惹来的绯闻,没想到那么复杂。”
“复杂?不就是我们去超市被人拍了照片么,有什么复杂的?”周乔方非很奇怪母亲怎会用复杂来形容。
乔希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顺着自己意思道:“你的照片登出来,明珠很伤心,你抽空安慰她一下,也算对你明叔叔有个交代。我想夏小姐不会介
意的。”
“她是不介意,可我介意啊,您就不用操心我们的事情了。”
“放心,妈妈不是老古董,不会干涉你的感情问题,只是……”
“我刚回到家很累,有事明天再说,拜拜。”周乔方非知道,明珠一定去找了母亲,电话里他也不想和母亲不愉快,看到雨彤皱着眉头,他挂了电话追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