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泽没有想到她真的朝自己手腕处的动脉割了下去,直到他看到那刺眼的鲜血不断流出来才慌了,他抱着沈夕歌痛哭,心里极恨,却又无奈。
“开门啊!快开门!要出人命了!”方语泽如发了狂一般用力敲打着门,可是长时间的吸入那有害气体,使他头晕眼花,根本也使不上多少力气。
时间滴滴哒哒的流走,而她体内的鲜血也在不断流走,脸色越来越苍白,意识越来越弱。沈夕歌喘息着,胸口微微起伏,朦胧中似乎看到舒奕寒正来到他身边,握着她的手,亲吻她……
一路疾驰,纪博准时赶到东郊与舒奕寒会合,抬手将一把枪递给舒奕寒,问道:“老板,什么事这么严重?”
“沈夕歌被绑了。”舒奕寒收好枪,迅速向那座破旧的厂房靠近,动作标准敏捷不输于一个专业武警。他在20岁的时候去国外参加过训练,整整三年的特训把他的身手训练得很好。
“嘭!”
舒奕寒一枪将破厂房大门上生了锈的锁打断了,火星四溅,一脚踹开大门,扑面而来就是刺鼻的味道,忙遮住口鼻,继续前进。
陆少杰他们早就离开了,所以,舒奕寒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方语泽听到了那一声枪响,脸上终于露出欣喜之色,转身抱起沈夕歌拍了拍她的脸:“小夕,别睡,救我们的人来了,别睡,不要睡。”
沈夕歌迷迷糊糊还是闭上了眼,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又仿佛置身******,一波波的海浪打过来,不断冲击着她,一浪高过一浪。
方语泽放下沈夕歌,起身用力拍着门,大喊:“救命!我们在这!救命!!”
舒奕寒听到了方语泽的求救,在确认了这儿已经没有人了之后跟身后的纪博说:“陆少杰已经跑了,应该还不远,你带人在附近搜一搜,我去救人。”
说完,舒奕寒迅速的向那间小阁楼跑去。
纪博手里也握着一把枪,别看他平时戴着副眼镜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其实他也是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话说回来,若不是个文武双全根本也没有资格做舒奕寒的左膀右臂。
“救命!我们在这!”方语泽用力拍打着木门。
舒奕寒确认了位置之后,一脚便将那木门踹了开。
躺在地上沈夕歌被这巨大的一声响吓得禁不住瑟缩了下,双眼动了动,还是没有睁开。
舒奕寒踹开门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沈夕歌,那米色的线衫被鲜血染得鲜红一片。
“沈夕歌!”舒奕寒怒吼一声,将沈夕歌抱了起来,将她的脸贴在他的脸上。
额头因极度的愤怒而青筋暴起,抱着沈夕歌的手禁不住颤抖,他咬了咬牙,脱掉自己身上的西装盖在沈夕歌身上,低头吻了吻沈夕歌的小脸,沉声呢喃:“对不起,我来晚了,沈夕歌,坚持住。”
说完,抱着快速向外跑去,方语泽也跌跌撞撞跟着跑了出来,他的手上也全是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沈夕歌的,反正全是血,似乎他也到了极限,脸色苍白的可怕,一直忍受着那头晕目眩的感觉,损耗了不少精神。
舒奕寒抱着沈夕歌一路奔到大门外,正好乔子月带着救护车赶到,光看两人身上的鲜血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乔子月没有一丝迟疑,迅速指挥着医护人员将两人抬上救护车施救。
救护车上,乔子月揭开沈夕歌身上的衣服,看着她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而她手里竟然还握着那块玻璃碎片,舒奕寒伸手想拿出来,却被她一把握住,拼命的摇头,嘴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不要……好痛苦……”
舒奕寒心一软,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轻轻的说:“沈夕歌,是我,不怕了,我来救你了,不怕……把手松开……”
沈夕歌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到舒奕寒的脸,扬手用手摸了摸他的眉角,确定不是幻觉之后,终于抱着他哭了,眼泪从眼角落一来,滚烫。
那片被鲜血染红的玻璃片啪嗒落地,碎成更小的碎片。
好惨烈的方式!
看着沈夕歌的伤口,乔子月禁不住鼻子一酸,别过头去揉了揉眼睛。
舒奕寒将她放好,让乔子月给她先把手臂上的伤简单的包扎了,算是止住了血。
“她怎么样?”舒奕寒抬头问。
乔子月表情凝重的说道:“她中了药,居然用这么狠的办法来让自己保持理智,这一下划到了动脉,失血有点多,不过恐怕要先解了她身上的中的药,不然她的身体可能受不了。”
闻言,舒奕寒抿了抿唇,双拳渐渐握紧,他不会就这么让人欺负了她的!
乔子月问另外一个给方语泽包扎手上伤口的医生:“他怎么样?”
“手上的伤没事,都是皮外伤,有气体中毒迹象,具体情况还得回医院检查了才知道。”
乔子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好,一会你帮他做检查,我来处理她。”
下了救护车以后,乔子月直接将沈夕歌推到顶楼VIP病房,那儿除了接待像舒庆宏这类高级病人以外,闲杂人等平时是不允许入内的。
病房里只有舒奕寒和乔子月,沈夕歌手上的伤已经包扎,乔子月又赶紧给她打了一针,然后开始脱沈夕歌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舒奕寒惊异的问道。
乔子月动作不停:“她中了****,必须要得到抒解,先去给她冲个凉水澡,要是不行,只能你来解决了。”
舒奕寒皱眉,当即明白乔子月的意思,心疼的抚上她的额头,他会记住今天她受的所有折磨,绝对要十倍的讨回来!
“这个药力太强了!这种东西一般人肯定搞不到,要不是她流了这么多血没有体力,不然撑不下去,这帮混蛋!”乔子月也忍不住咬牙骂道。
舒奕寒沉着脸将只穿了内衣的沈夕歌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你一个人行吗?”乔子月问道。
“可以。”舒奕寒的声音极度冰冷,乔子月听了都发寒,还是补充道:“刚包扎好的伤口不要碰到水。”
舒奕寒关上浴室的门,不敢一下将她放在冷水时,先一点一点淋在她的皮肤上,沈夕歌张了张嘴,发出一声难受的嘤咛。
舒奕寒抱着她,轻轻的说道:“乖,别动,洗洗就好了。”
沈夕歌却不自觉的往他身上靠,磨蹭着他结实的胸膛,扭了扭身子,哭着轻吟:“好难受……我好难受……舒奕寒……”
舒奕寒没办法,一边还要注意不让她的手碰水,一边还要给她洗,她还痛苦的扭个不停。
在浴室外的乔子月似乎能想象到里面的情况,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么洗也只是杯水车薪,最好还是你帮她解决吧。”说完,乔子月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反锁。
“救我……”沈夕歌低喊,那冰凉的水每落到她身上一些,她禁不住颤抖,双手冰凉,不住的往他怀里靠,顾不得手臂上的疼,挽着舒奕寒的脖子。
如此妖娆撩人的她就摆在他面前,而他却没有一点****,只有心疼,剔骨割肉一般的心疼,只是,再这么洗下去,沈夕歌的身体非得折腾坏不可。
没办法了,舒奕寒抱着起身走了出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沈夕歌抱着他不放,带着哭腔求他:“帮我……我受不了了……”
“乖,来了。”舒奕寒迅速褪去身上的衣服,俯身吻着她,轻轻的吻着她。
他不敢动作太大,怕弄疼了她身上的伤口,而她却像发了狂一般火热,激情,不顾一切的折腾着自己。
看着她这疯狂的样子,舒奕寒再度咬牙,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却就这么被人给伤害了。
这是他做得最不专心的一次,也是他做得最难受的一次,他心疼她身上的伤,可她自己却感觉不到,被那无尽的空虚折磨得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终于,她像一只小绵羊一样瘫缩在她怀里,身上的热度还未散去,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怕她脱水,舒奕寒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像个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人一样一口气喝完。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她身上的温度才渐渐褪去,沉沉的昏睡过去,眉头还轻皱着。
舒奕寒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叫乔子月过来给她重新包扎了下伤口,打上了点滴,她的体力透支了太多了,必须尽快补充。
安顿好沈夕歌,舒奕寒走到阳台上打开了手机,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是纪博发的,他们已经抓到了陆少杰。
“子月。你帮我在这看着她吧。”舒奕寒边说边穿好外套。
“这大半夜的,你去干什么?”乔子月问道,本来她今天晚上就没打算离开医院,方语泽还在楼下住着呢,检查出来确实是气体中毒,还不止是一种气体,且得观察几天呢。
舒奕寒双目冷然,抿了抿唇,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留下了四个字:“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