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翁家的两人,翁睿凯让张妈拿套干爽的衣服给魏紫兰替换掉。张妈领着魏紫兰上了二楼,去到邻近翁睿凯睡房的其中一间客房里,交代了一声就下楼煮点姜汤去了。
因为家里除了张妈外,都是男人,再没别的衣服了。魏紫兰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将就着穿上了张妈特意找的新衣服。
如果让魏紫兰挑的话,宁愿穿上翁睿凯的运动衣。可依两人现在的关系,是不太合适穿翁睿凯衣服的。
换好衣服的魏紫兰一时没什么事,拿着已替换下来的外套,经过翁睿凯的房间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是好久没来过了,有种旧地重游的唏嘘感慨。
纤纤玉手沿着梳妆台边,慢慢地一扫而过。抬眼四望,还是那么的干净整洁,弥漫着男人舒爽的气息。到处都可以看出男人的影子,却没有了她曾经一丝一毫的痕迹。
魏紫兰把外套挂在实木落地衣帽架时,触碰到衣服内有一个硬硬的盒子状东西。于是拿了出来看,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出于好奇,魏紫兰打开来看了,是一条黑珍珠吊坠铂金项链。那珍珠看着熟悉,对!在心愿岛见过。
只要是珠宝,没有不让女人发光的。所以女人天生迷恋美丽而沉默的珠宝。
魏紫兰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拈起珍珠,感受着它迷人的光晕,指腹柔柔刮擦着。光滑的珍珠却有一处细微的异常触感,细细察看着。原来珍珠上刻有字母和图形:K爱心T。
魏紫兰闭上眼睛又再睁开,确实是T!手陡然一抖,T是谁?
“魏小姐?”在客房没找到魏紫兰的张妈,看到翁睿凯房间的门虚掩着,走了进来查看。
“哦,我,我把睿凯的衣服放回来……”感觉张妈疑惑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项链时,魏紫兰有一丝的慌张。于是一边把项链放回盒子,一边解释道,“放衣服时,不小心弄掉了出来。”
“没事,衣服给我就好,我拿去清洗掉。”张妈接过从魏紫兰手里递过来的首饰盒和外套,首饰盒放进桌子的抽屉里,然后等着魏紫兰先出去。
魏紫兰再也没有特别的理由继续留在这房间里,只好先下楼了。翁钰楠和翁睿凯早已在餐厅饭桌边坐好,正准备吃晚饭。说好回家陪父亲吃晚饭的翁睿凯,一下班就先去店里取项链,弄晚了。经过公园时还遇到淋了一身雨的魏紫兰。
“伯父……”魏紫兰似乎不太敢正视翁钰楠,怯怯地喊了一声后,就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了。
“还没吃饭吧?”翁钰楠对于魏紫兰,还是很客气,问道。
“嗯。”魏紫兰浅抿了一下双唇,轻应了一声。
“坐过来一起吃。”翁钰楠说完,张妈就去厨房拿碗筷了。
其实张妈是很不喜欢魏紫兰的,自从4年前她和翁睿凯分了之后,张妈更是不待见她。但见老爷和少爷都没怎样,她一个外人就不好说些什么了。
“怎么就淋了一身的雨呢?”翁钰楠随意问道。
“只是……想出来散会步,不料半路下起雨来,躲避不及就……还好碰上了睿凯。”魏紫兰支吾了一下,一听就不是什么站得住脚的说法。
出来散步,却什么都没带上?下雨了,随便一个地方都能避上一会吧。再说不是应该先送回家吗,怎么跑这来了?
“是的。对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你的生日快到了吧?”翁睿凯也没拆穿魏紫兰的谎言,有意帮忙隐瞒过去,然后转移了话题。
听罢,魏紫兰心中蓦然一抖,鼻头一酸。眸子中泛着点点泪光,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宛若平静如镜的水面猛然泛起波澜,感动之情油然而生。却又竭力地强忍着,要把那泪水回流。转念一想,自己哪还有资格要求什么,说不清的滋味。
“对,是这个星期五。”半晌,本低着头吃饭的魏紫兰收拾好感动、内疚的情绪,仰起头平视翁睿凯回复后,试问道:“你会来我的生日派对吗?”
翁睿凯微微一怔,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此时说不去吧,会不会让她觉得更伤心了。
“那天不一定有空,我一定会给你送一份生日礼物。”翁睿凯没有肯定答复,魏紫兰心情下跌了一下:其实你能亲自来,我会更高兴,哪怕什么都不送。
“出来那么久了,估计家里也会担心的。打电话回去让人来接,还是……”翁睿凯继续问道。
“你方便就送我回去吧。”在魏紫兰心里,与其让家里人接,还不如翁睿凯来送。
半小时后
“这把伞你拿着,别再淋到雨了。好好保重,再见!”翁睿凯把魏紫兰送到严家大闸门口前,把手上的伞塞到魏紫兰手中后,一个利索钻回了车内,开车离开了。
魏紫兰紧紧地握住雨伞,看着车子倒退转向,后车轮飞溅起水花,然后疾驰而去,。视线随着车子在夜幕中消失而缓缓闭上,似乎在回味着男人的暖心和体贴。她在抚心自问: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一席之位,对不?
自碰到翁睿凯后,魏紫兰似乎没有了离家时那般的激愤填膺,或是路上、公园里的怨天尤人、忧心忡忡,甚至悲恸欲绝。
也罢,这世界是没有不偷腥的猫。大闹,要不两败俱伤,要不渔人得利。不管如何,最后还是独自黯然神伤,不值得。有那时间,还不如拿着老公的钱,健身、美容、潇洒去。
但自尊心强的魏紫兰是绝不会容忍被严腾宇如此那般的藐视和奚落的。在淅淅沥沥肃杀般的冬雨中,魏紫兰变得冷静多了。
窗台前帘子后,严腾宇一拳头砸在了厚实、冰冷的瓷砖墙壁上。谩骂了一句:狗改不了****,人改不了犯贱。
别的男人还好,偏偏是翁睿凯!曾经的手下败将!让他情何以堪,面子往哪搁呢?
也真够无语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允许自个儿在外鬼混,胡作非为,却见不得自家女人与异性的正常交流。典型的男尊女卑思想、强烈的占有欲、大男人主义,对婚姻和家庭没有应有的责任感。
魏紫兰回家后,也没再大吵大闹什么的。只是又重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暖和的睡衣,就去逗小怡晴玩了会,哄陪着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