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和杨采薇的帮助,林红音她们四个女人,根本就制不住另外五名女囚犯。
我急忙冲杨采薇喊道:“你去帮她们,这个女的交给我。”
她有些迟疑:“一个人能行吗?”
“哪那么多废话,快去呀。”
“哦哦!”
杨采薇刚一走开,我就发现,自己确实很难对付得了身下的肌肉女。
如果是在光线明亮、周围空旷的地方,借助脑海意识里的战斗经验,就算遇上吴斌那样的特种兵王交手,我一样有很大的胜算。
但是身贴身、肉贴肉的搏斗,完全依靠身体的力量和韧性,我确实不是肌肉女的对手。
曾经在黑森岛上,我被那个叫做史密斯的欧美男子压住过,他应该经常去健身房的缘故,肌肉非常发达,力气也非常大。
而此时此刻,要在我身下的肌肉女,力气居然比那个男人还要大。我真怀疑这座监狱里是不是管着很多女角斗士,外面就有一座古罗马竞技场那样的建筑,这里的女人天天锻炼身体,然后被拉到竞技场里决斗。
很快,我和肌肉女的姿势就换了过来。
她直接把我压在地上趴着,身子倒骑在我的后背上,两只手掰住我的大腿。
只要我一反抗,她就猛地发力,让我失去挣扎的勇气。
这下完了,以她的力气,如果想要弄死我轻而易举,甚至可以将我的两条腿从中间劈开,就像撕扯一只青蛙那么简单。
牢狱门口女人们的战斗,也很惨烈。
只有杨采薇一人,打倒了自己的对手,林红音她们四个,全部被女囚制服在地上或者墙根里,根本动弹不得。
最惨的当属花野晶子,都说男监狱里有同志,女监狱里有百合,这话一点都不假。花野晶子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开来,她丰腴的身姿,让旁边的女囚犯垂涎不已。
空暇之余,女囚犯的两手大肆捏揉着,让惊慌失措的花野晶子,发出一阵阵日系风格的娇喘之声。
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被蹂躏,实在是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虽然蹂躏她们的也是女人。
我拼了命的奋起一搏,将手臂最大限度的绕到背后,刚好抓住了肌肉女的大腿。生死时刻,谁会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只要活下来,只要帮助自己的女人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啊!”
我将上身扬起,手指猛地抠向肌肉女身体最柔嫩的部位,同时把自己的身体,向一侧翻滚。
肌肉女忍受不住来自下身的疼痛,凄惨的叫了一声,两手不得不松开我的双腿,身子卷缩成一只龙虾似的,疼得在地上翻滚着。
她应该丧失了战斗力,我爬起身来扑向林红音那边,将压在她身上的女囚,一拳一拳狠狠地打着,直到把她打哭为止。
杨采薇也再次勇猛起来,用大长腿踢开了花野晶子身上的女流氓,又过去帮温小柔。
只要躺在地上睡觉的那些女囚,不掺入这场新人与老人的混战,我们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结果就在这节骨眼上,激烈的惨叫声,终于引来了监狱看守的注意。
火把越来越近,急促的锁链声响起,牢狱里冲进来至少十个手持长鞭的看守。
一进门,她们二话不说,甩起手里的皮鞭就是一通乱抽,发生让人不寒而栗的啪啪声。
“快去角落里躲着。”
不等我说完,后背上就落了一鞭子,疼的我差点就流出眼泪。
好在女人们都没有受伤,及时躲到了角落里,只要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就可以尽量避免皮鞭的抽打。
躺在地上翻滚的肌肉女,也被看守抽了几鞭,但她疼得爬不起来。
其中一名看守料到她受了伤,于是将火把靠近她的身体,试图找出伤口。看过之后,忍不住冷笑起来,然后吩咐人出去取药。
我也看清了,其实肌肉女那里伤得并不严重,要不是她躲得很及时,我真有撕开她的狠劲儿。
很快,出去取药的看守跑了回来,让其中一名女囚帮地上的肌肉女上药。
应该是药膏,借助火把,能看到油油的光亮。
看守中说话最多的那位,有可能是典狱长之类的官员,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不到四十岁的光景。
她把我们这十二个打群架的人骂了一通,可惜听不懂说的什么,然后严肃的表情,突然就变成了一张笑脸,走到铁窗边下面,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跟躺在那里的女囚说话。
原来肌肉女并非这间牢狱里的牢头,真正的狱中凤,其实根本就没出手。
光线不甚明亮,但有火把的缘故,让我隐约看清了那个女囚的轮廓。她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靓发,目光犹如海东青(鹰类的藏獒)一般锋锐,只见她慵懒的坐起身来,后背倚在墙壁上,毛毯滑到丰挺的胸前,开口说了一句。
听声音,因为是个年龄不算太老的女人,但是这些古老的斯拉夫人,谁又能从她们的声音里听出年龄。
典狱长和她说话的语气很是委婉,频频点头。
那银发女子嗯了一声,拉了拉毯子,就又躺倒下去。
我看到毯子下方露出三只玲珑的女人脚,原来那里面躺着两个女囚,银发女子有自己的伴侣,所以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无动于衷。
在其旁边躺的女囚,一定都是她的心腹。
我不禁想到,这间牢狱里可能存在着两股势力,一帮以银发女子为首,一帮则以肌肉女为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今晚我们和肌肉女打了一架,以后必然成为敌人,所以在出狱之前,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和银发女子搞好关系。
典狱长训完了话,带着一群女看守离开。
这场战斗也就没有再持续下去的可能,相信那些惹事的女囚,不会傻到挨鞭子抽。
我将自己这边的女人召集到一起,问她们有没有受伤,除了花野晶子身上有几道抓痕,其余人都只是轻微的擦伤,过不几天就能痊愈。
……
苦苦煎熬了两三个小时,朝阳透过铁窗,照进了牢狱里。
原来这间大房子,建造在半地下,那扇小窗,几乎与地面平行。这让我喜出望外,只要能破开铁窗上的栅栏,踩着肩膀就能爬到地面,这比跳几米高的石墙,更容易越狱。
那扇窗的栅栏,是用金属制成的,虽然很粗,但我知道部落人的冶金水平必然不高,比起现代工业制成的钢筋,那些青铜柱子脆的不堪一击。
我将怀里的林红音晃醒,让她看那扇逃生窗。
“只要掰断栅栏,咱们就能趁夜逃出去。”
林红音惊讶地看着我:“那么粗的铁柱子,能掰断吗?”
我笑着说道:“那不是铁,而是青铜,跟玻璃一样脆弱。”
“有什么办法嘛,手腕肯定掰不断吧。”
“肯定不能用手腕硬掰,用衣服。”
她应该也想到了成龙那部电影,被人关在了监狱里,用尿将衣服弄湿,缠住两根钢筋,然后找一根棍子,一圈圈扭动湿衣服,利用杠杆原理就可以轻易破开牢笼。
林红音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我继续说道:“现在还不着急,咱们要等一个漆黑的夜晚,如果下雨最好,这样就算爬出去了,也不会被地上的巡逻队伍发现。而且,咱们先得和那个银发女囚建立友谊,铁窗靠近她睡觉的地方,不经过允许,估计不让咱们过去。”
说起银发女子,我和林红音同时向她那边看过去,几乎与此同时,我们俩全都惊呆了。
她有着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滑腻的雪肤,还有一双湛蓝如一湾湖水般的眼眸,如果头发换成金色,那她,一定就是金发少女艾美长大后的模样。
“艾希!”
“艾希!”
我和林红音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个名字。
关于艾美的家庭身世,在等待枪伤女人苏醒过来的时候,我跟女人们谈起过,反正监视我们的部落女人听不懂,但是林红音一定记忆犹新。
这个善良的女人,对艾美的身世很是怜悯。
她也一定记得,艾美有个关在地牢里十六年半的姐姐,名字叫做艾希!
可能我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一句部落语音译成汉语的艾希,被躺在毯子上睡觉的银发女子听到了耳朵里。
她忽然睁开眼睛,一张冰山般冷漠的脸,面向我们这边。
须臾,她坐了起来,毯子滑落到小腹,丝毫不能让这个冷傲的女人感受羞涩,不过她还是从地上捡起一件长衫,披在了身上。
她站了起来,双脚踩着冰凉的地面。
比起妹妹艾美,姐姐艾希的雪肤显得更白皙,仿佛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涯,都没有让这个女人变得苍老而糟糠。
她踩着地面走过来,长衫掩不住一双修长的大腿,站在了我和林红音面前。
我们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却从她那略显惊讶的神情中,猜到了她的意思,应该是在问我们,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艾美,艾希!”
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名字。
果然,当她听到艾美这两个音符时,原本只是冷漠中略显讶异的神情,突然间就像雪崩了冰山,在我们面前轰然坍塌,融化成一地冰水。
她忽而摇晃着我的肩膀,忽而摇晃着林红音的肩膀,嘴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什么。
吵闹声,将旁边熟睡的杨采薇等人吵醒。
当她们睁眼看到面前的容颜时,都忍不住喊出一个名字:
“艾希?”
“艾希!”
“艾希!”
……
艾希,终于流出了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