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是拦腰抱着她的动作,此时凌爵风却放开她,却没有让她脚着地,凌爵风的手臂紧紧的箍住她的腰,冰冷的唇在她的皮肤上肆无忌惮的蔓延。
洛雅觉得自己好像虚浮在空中,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这样的感觉太不真实,可是味道又是那样的熟悉,这样的场景在离开的日子她曾在梦中出现过,她真的不知道,这是真的,还只是个梦。
因为脚没有办法着地,她的手不自觉的抱住他完美的腰身,好给自己一点支柱,凌爵风却是因为这个动作轻颤了一下。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洛雅惊呼一声,脚底猛然着地,痛的她直抽气,腰却还是被他箍着,整个人像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她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她不可以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像被人浇了冰水,从头凉到脚,猛然清醒过来。
她刚刚在干什么,明知道是个陷阱,还傻傻的往里跳,洛雅,难道以前的那些教训还不足以让你了解眼前的男人,难道你还想经历那些生不如死的过往,再爱只会越伤越重。
心瞬间凉了个透,她真傻。
终于,她开始反抗,因为她知道,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一旦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办法结束,她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世界的痛苦,她宁愿从一开始,就从未得到。
似乎感到怀里面的人的反抗,凌爵风抱的更紧了,他的吻更加狠厉,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迫的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即便处于黑暗中,洛雅也能感到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危险地气息愈加浓烈,她开始有些害怕,可是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动弹不得。
凌爵风力气大的惊人,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肺腔的空气越来越少,他连呼吸都吝于给她。
洛雅用尽力气往后退,她费尽力气退一步,凌爵风就跟着进一步,好像要永远和她贴住一样,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留一点缝隙。
直到无路可退,她被凌爵风压倒在冰冷的墙壁。
她的脸已经涨的通红,衣服大概也被扯的不像样子。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都是他强行留下独有的气息。
她费力的抬起一只手臂,在墙上摸索。
“啪——”
书房霎时被一盏琉璃水晶吊灯照的敞亮无比,打碎了这一场意乱情迷。
洛雅记得这里有一盏灯掷。
凌爵风还半弯着上身埋在她的颈间,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光明生生停下了动作。
好像一场见不得人的旖旎,见光就被判了死刑——
“凌爵风,你疯了吗?”洛雅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抵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气。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防备,凌爵风被推得退后一步,洛雅恰好能看到他浓的像墨一样眼眸,里面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的胸膛急速起伏,气息也有些浑浊,这样的凌爵风洛雅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想一口把她吞掉一样,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一种熟悉的恐惧迅速串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连着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凌爵风就这样站在她的对面,像一只致命而狠厉的豹子。
“我就是疯了!”凌爵风一字一字的狠狠的咬出来,像是要将她咬在嘴中,嚼成碎片。
洛雅怕极了,她知道对面的男子一旦发起狂来是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再也平静不起来。
她大口喘气,眼底写满惊恐,脸上满是防备,嘴唇微肿,像一朵暗夜里的玫瑰,艳丽的就快滴出血来。可是她的脸却是惨白的厉害,她紧紧地抵住墙壁,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凌爵风眼中的火益发黑暗起来。
“你不要这样,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我一个女人,乐于被你玩弄于鼓掌的举不胜数,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你放了我吧?”洛雅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将头偏向一边。
凌爵风瞬间又欺身上来,吻也铺天盖地,好像不顾一切的的毁灭与决绝,粗暴的毫不温柔。
洛雅怒不可解,混蛋,他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当她泄郁的工具吗?
“你听不懂人话吗,你走开,你让我恶心,恶心,恶心!”洛雅咆哮,死命挣扎,像是濒临绝望的小兽,撕扯,踢踹,抓咬。她紧紧闭着眼睛,大声咒骂,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她再也不会做他的工具,绝对不要当他凌爵风的工具。“凌爵风,你这个混蛋,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有未婚妻,而且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当她的指甲划过凌爵风的下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以后,凌爵风猛的放开她。
他像一个嗜血的魔鬼,满目狰狞,眼中的火早已被永远凿不穿的寒冰取代。
“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凌爵风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猛的拖住洛雅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洛雅又惊,又羞愤,这个魔鬼又想怎样。
她不想去,死死地定住脚步,往后拉扯。
可是她的力气怎敌的过对面的男人。
这次,他没有强势的将她抱起,而是一步一步,死死将她往里拖,她脚上还没有结疤的伤口又深深的被划开,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疼,真的好疼,手腕被拉的甚至听见骨头咯咯的声音。脚就这样在地上磨着,即使是厚厚的地毯,但撕扯皮肉的声音依旧是疼的干脆。
可是更让她害怕的是凌爵风想干什么?
凌爵风就像疯了一样,用力将她往里拖,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猛的,洛雅被甩到座椅上,手蓦地被松开,额角被藤椅撞击立刻红肿了一块。
她有一种眼冒金星的感觉,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凌爵风不知从哪里拿来盒子摔在她面前,也许他动作太过迅猛,好像被人打了一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这就是答案。”凌爵风声音极为生冷。
一连串的动作让洛雅有些反应迟钝,满布惊恐的眼眸终于慢慢从修罗一般的凌爵风身上离开,落到自己身旁的盒子。
缓缓地将她拿起,慢慢的打开,忽然极为害怕,好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手竟微微有些颤了。
是在法国时候的那对漂亮的四叶草尾戒,映入眼底时,洛雅的心脏似乎立刻被一双手捏紧,空气瞬间流失,太阳穴发紧,她甚至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越来越快,快要从她里蹦出来,然后空口那一块立刻空的发疼。
“这是什么?洛雅,你给我看清楚了,你是不是真当我们之间是场游戏,她们不相信我,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孩子不是我的,我已经说了,而且我会很快处理。”
凌爵风态度好多了,就算全世界都误会了自己,希望她可以站在自己这边,她怎么可以轻易的放手。
洛雅心里一震,分不清他和霍诗阳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虽然她不喜欢霍诗阳,可她也是真的喜欢凌爵风,孩子不是他的又会是谁?再说这对戒指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意义呢!害怕看着心疼,所以临走时悄悄的扔一边,却没想到他拿到办公室来了。
“情侣之间带尾戒,象征着不变的爱,一生的承诺。”凌爵风接着认真的说,他表情很严肃,每字每句都在质问。
凌爵风蹲下来与她对视,现在的又穿上了冰冷的外衣,轻蔑的语气,冰冷的口吻,就像一把锋利的冰刀,将洛雅的心一刀刀的划开,冰冻。
洛雅承认,自己曾爱过他,过去的事情,她可以全部不计较,只要从此以后,凌爵风和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不会有愧疚,也不会难受。
“凌爵风,你放过我吧。”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句无力的哀求。
“凌爵风,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答应从此从你的世界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求求你,你放过我。”
凌爵风沉默了,眼眸黑的厉害,好像在仔细咀嚼她的话。
洛雅又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囚
她不能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一但知道所有,她就更不可能逃走。
因为,她真的不想去面对那么的变故,就算没有霍诗阳,凌建业也不会赞成她们在一起,她们注定是没有结果,想爱不能爱,他像魔鬼一样,缠的她快要窒息。
她至今也没有弄明白凌爵风为何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狠狠的折磨她再让她爱上他,她们的认识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她清楚的知道,凌爵风不会轻易罢休,他绝对又回将她禁锢在身边,即便相互折磨,也不会放手。
因为,这就是凌爵风。
凌爵风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他逐渐凑到洛雅的耳边“放了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叫我如何舍得放手?你可知道,洛雅这个名字可是折磨了我多少年,我夜夜都在想你,现在你叫我怎么舍得放了你。”
凌爵风的话一字一句刺痛了她的耳膜。
凭什么不放她?
他根本没有资格!
洛雅猛然站起,双眼通红,像一只发狂的豹子,歇斯里地“凌爵风,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凭什么还想摆布我,你休想再摆布我。”
洛雅甚少如此,像是到达绝望的底端。
对面的人怎么还能如此冷静。
他难道还想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关起来吗?
那个偌大的中心城堡他的——别墅,曾经就是她的金丝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