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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冷血公寿

仔细又打量了管家小刘一遍还是没能发现异常在哪,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来是我神经过敏了?

想到这,我丧气垂下头……

唔!?鞋子!

我和管家的鞋子形成鲜明对比,我的鞋子周遭都沾了泥巴,而他的是干净的,洁白得好像就没出去过庭院一样!毕竟冬末春来的时期雾气较重,我去翻找井盖的地方几乎都是湿土比较泥泞,而且他站我身后提醒我的时候肯定也会踩到泥巴!

我短瞬间思考之后立即抬头看他,假装没发现这个异常。

我:“房间里太闷了,还是带我去参观吧,黄叔叔也是这样吩咐你的不是吗?”

管家眼尾微微抖动:“好的,您是贵客,主人也吩咐过尽可能满足您的要求,有什么吩咐请李先生尽管提出来……”

跟着管家走出客房,我想的是,他根本没必要特地换鞋子吧?如果要换,那也是从庭院进出的时候换啊,为什么送我回客房之后特地换了双鞋!怕弄脏地毯的话带我出庭院不是脑子有病?还有,他怎么会故意从我房间走过去,难道真的在监视我?

脑子里一片混乱,黄公寿宅邸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之后在我不断提出要求下,管家小刘带我参观了楼上各层,包括许多贵重物品的收藏室和厨房之类的地方我都闯了个遍,完全不顾及管家小刘的感受。

可是最后在上宅邸四楼的道口,管家小刘停步了:“往上是老爷工作的书房和卧室,我们是不能随意上去的。”

我很奇怪,一个年迈六旬的老头非得住高层么,二楼和三楼甚至一楼都有房间,不过黄公寿看上去也没有年老的虚弱,爬上四楼应该不吃力。

我随口问:“小刘,黄若訫呢,怎么从刚才就没见过她?”

管家小刘对我保持微笑:“小姐在五楼的卧室休息,是否需要帮您转告会面意向?”

我也只是随口问罢了:“不必了,我们到别处参观吧。”

在别人家里还是要有点规矩,一旦惹主人不高兴,那绝对没好果子吃,而且我也不想和黄丫头扯上什么关系,毕竟这些豪门的人还是尽量不招惹。

这么一想,我感觉自己的心隐隐作痛,这可是有钱权的人啊,这么疏远真的好吗?

走在前边带路的小刘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很在意他的鞋子,不时的从后多看了几眼。

既然不能上四楼,只好在三楼继续转悠,管家倒也很耐心,只要我停下脚步他就肯定会转身看着我,那面带微笑半眯着眼盯我看的眼神,令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就连上个厕所都跟在门外守候,非常不舒服啊,不过如果因为这样就发脾气的话也太没风度了。

这管家如果不是活人那为什么比活人还难缠……好奇心让我很想摸摸管家的鼻息,探探他的心跳以此来确认是不是个活人。

转念的又抛开这个想法,这样做简直变态!所以在宅邸又转了一会,我发现一至三楼每层的设计和格局布置都差不多,甚至有一种分不清自己在几楼的感觉。这次我们走到了另一边的方位,再次来到一个像是一楼的三岔通道口,痛苦低沉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来!

不对吧,这里是三楼,之前听到的是在一楼,难道是我幻听了?

我没敢看过去,因为通道里头灯光都没有,而且背对着我的管家这次他没有转身,我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毛骨悚然的危机感突然升起!

忽然感觉眼皮好重,朦胧过后失去了意识……

……

“小李!”我被老李的声音惊醒,我朦胧的扫视一眼,发现黄公寿也在。

我猛然坐起来,睁眼后发现我已经躺在客房的床上。

我惊呼:“这是哪?”

刚才我应该是跟着管家在三楼的三岔口,听到了什么动静然后失去意识了?

老李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黄公寿则神情凝重。

我下意识的再问:“你们怎么了?”

还是没有回答我,我又看了看管家不在,刚才我就在他身后昏迷的,脱口问:“小刘呢!”

老李眼珠子咕噜一转,想了想之后语气有点凝重:“小刘他,死了!”

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住心里的躁动……转念一想,为什么听到小刘死讯的瞬间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态呢!可是好端端一个人,刚才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开玩笑吗?这不好笑!

在老李和黄公寿的追问下,我说出了刚才跟着管家去过哪里,做了什么,当然关于找井盖的事情是只字不提,因为我无法确认那是不是我的幻觉,说出来恐怕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然后说到在三楼分岔口昏迷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老李和黄公寿对视,好像在对一个眼神解读彼此的疑惑。

黄公寿一脸严肃略显愤怒:“现场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老李,看来能避过我们两人耳目入侵,肯定不是寻常之辈。”

不知道怎么的,这时候我心里居然会闪过“黄若訫”那失落可怜的容颜。

我随口问:“黄若訫没事吧?”

老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而黄公寿则说道:“这里出事之后很不安全,刚才我已经派人送訫儿回她爸妈那了。”

我松了一口气,心情好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想关心一下她呢!

调转了心态之后,我问:“李叔,为什么小刘突然死了?这怎么可能呢?刚我还跟着他的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老李说:“两个小时之前,我和公寿兄想找你谈点事,结果佣人找你们的时候在三楼发现小刘死了。”

我惊道:“两小时前?”

看到老李和黄公寿都盯着我,看来是真的,没有开玩笑,那么我应该是昏迷了两个小时?不对,他们只说两个小时之前想找我,可是我昏迷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慌张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大碍顿时安心了。

唔!为什么杀了管家不杀我?难道要我做替罪羊?

我慌张的看向两位长辈,他们眼神凝重的看着我,必然是觉得现在的我很不成熟,而且也有嫌疑。为了慎重起见,黄公寿让我去确认管家小刘的遗体,然后再说之后的事。

来到杂物房,白色的床单上下都是一大片凝固的血迹……掀开之后,穿着管家衣服的小刘遗体,整个脑袋都没了,而且脖子的断口很不正常,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破喉咙,然后撕扯掉脑袋的?而且两位长辈说小刘的脑袋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我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观察了一遍管家的致命伤,看多了感觉难受得很不舒服,视线从管家的上半身移开,由于床单覆盖面积的关系,我看到下面露出的双脚……立即觉得哪又不对劲了!当我循着疑点仔细看清楚小刘遗体的鞋子时,上面居然又有泥巴了……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不好了!

从管家的鞋子来看,这肯定是出庭院找我的那个无误!不,应该说是符合出庭院找我的管家小刘鞋子的特征!但是,在我客房外出现的小刘,如果说是带我回客房之后……去换了双鞋也说得过去。

可一直带我在室内参观的小刘,是鞋子干净的啊!为什么他死了之后,鞋边又有泥巴呢?总不能是被杀害之前又把鞋子换回去,再死于我昏迷的现场吧,这说不通啊!太奇怪了?

之后我问两位长辈大致情况,都说管家小刘的遗体是在三楼分岔口那个地方发现的,也就相当于是我失去意识的位置,管家小刘就死在那!甚至我的昏迷极有可能是被凶手整的,所以管家小刘根本不可能有换鞋的闲暇……

我越想越不对劲,可能是看我没说话,老李问我:“小李,小刘死前最后是和你待一起的,知道些什么吗?有疑问也说出来,这是我们需要的情报。”

我很想把刚才观察到的这个异常现象说出来,但是心里却极力反对,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如此抗拒我说出疑点!

直到我口不对心的说:“没有,只是刚才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死了,我感觉很难受。”

老李比较关心的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然后说:“其实在我们得知小刘遇害之后,找遍了整个宅邸不到你,你说你昏迷之后被带走,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有没有弥留朦胧的状态知道一些线索呢?如果有的话也务必告诉我们……”

听到老李委婉的说我在管家死后失踪,当时黄公寿断定我有嫌疑,如果不是老李他在场,恐怕黄公寿找到我之后……已经宰了我祭奠管家小刘了吧!果然黄公寿一脸阴狠的看着我,因为我的嫌疑非常大!

现在如果说出我看到的疑点,恐怕就中了凶手的算计!毕竟事情复杂化之后,矛头都会指向我的……到时老李也保不住我!

我短暂思考之后,诧异的说:“什么?那……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黄公寿又瞪了我一会,又一反常态,神情变化之大让我捉摸不透。

黄公寿冷冷的说:“这是我的地盘,要找到你很简单,你是我在后山大树上找回来的!我们想不通的疑点是,你和小刘离开我们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和老李才打算找你们,这期间有没有什么怪事?为什么入侵者不把你也一起杀了呢!把你们两个的尸体藏起来的话,被发现得更晚不是吗?干嘛多此一举把你掳到后山挂树上?”

挂树上?这什么跟什么!

心里虽然疑惑,但老头黄公寿的中年嗓音听得我一阵寒颤,连管家小刘的死也没有露出太多悲伤的情绪,他的这语气思路觉得凶手应该把我也杀了才合理?黄公寿的内心太可怕了!冷血!我已经对黄公寿定下了这么个印象,绝对是个冷血生物,阴狠毒辣的家伙!

结合管家小刘的死因判断,入侵者是个不择手段的厉害家伙,下手这么狠的家伙为什么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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