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他们在吵着什么，我的眼睛看着重新关上的手术门，白色的门，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恨她，虽然怨她破坏了自己的婚姻，但是她也是可怜的，况且，那个还没有完全成长的孩子，因为我的缘故没有了，没错，我是杀人凶手。
“乔幼南，你个挨千刀的，为什么你不去死，明明我们书航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怎么还不放过他，还要来害我的孙儿。”
李晓霞的声音在走廊哭喊出来，声嘶力竭的。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无力的道歉。
“妈，你别这样，这也不能全怪南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维护她，她是害你还在的凶手，你怎么如此糊涂啊。”李晓霞的目光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
“乔幼南，我要你偿命，你就不该活着祸害人。”她的动作那般迅捷，完全不像是一个中年妇女所有的速度。
变故发生在刹那，我只觉得右脸颊一疼，嘴角有血液流了出来，脸颊火辣辣的疼。
若不是白宇适时的拉开自己，可能我整张脸都被毁了吧。“南南，你没事吧！”
“乔幼南，你个贱人，你这刚离婚就要攀上野男人了，还敢打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巴。”
“你怎么随便打人，我尊你是长辈，但是你也不能这般肆意。”白宇脸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阮书航，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虚弯着腰，看着阮书航，解释道。
“乔幼南，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他的目光很冷，很凉薄，我竟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出了狠厉。
“你不信我。”我忍不住后退了，身子一颠一颠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阮书航，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就这般冷血。”
“事实难道不是吗？乔幼南，你不要告诉我，是千凡主动撕扯你。”他的眼睛很黑，完全看过来，眼瞳中，我能够看到自己。
“是，就是她非要拉扯。”我靠在墙上，眼睛倔强的看着他，一字一字的吐出。
“乔幼南，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来千凡说的是对你，你的一切表象都是装的，既然做了，连承认都不敢，乔幼南，我看不起你。”
我的眼瞳一下子放大，我无法相信这话是面前这个曾经和我相识4年的人，说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这话未免太刻薄，对一个女生，说出这番话，你的人品也有待考量。”
我没有想到，在这般境地下，出面为我说话的人竟是面前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白宇，相识4年的前夫，竟然比不上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
眼前的景象都变得虚幻，身子无力的沿着墙壁滑下，这一刻，我只觉得心，好凉，好累。
“南南，你，你怎么了，你，我带你去找医生。”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我听到白宇的声音，还好，还是有人相信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