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强本是个聪明人,这脑袋让钱给撑糊涂了,我跟他合作是给他三分脸,居然敢跟我翻脸,跑到江莉那个贱人那边去,他真是不想活了!”
秦震邦显出一副森冷的表情,丁逸尘觉得对付他可不容易,他的关系盘根错节,又心狠手辣,稍有不慎扳不倒他,反而自己被他所害。
江湖上很多人慑于他的淫威,不敢得罪他,只有江莉在暗暗的积蓄力量,要为她父亲报仇,丁逸尘想只有暗中和江莉合作才有可能为养父报仇。
孟娜被拘后,经过审讯她不得不交代了一切罪行。
直到此时,阿福站在她面前微笑的说出自己用的就是美男计,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太相信阿福,祸从口出,不,祸因美男出,就因自己沉迷于美男温柔之乡,罪行才被暴露,但为时晚矣。
在审判时,孟娜才知道丁逸尘是被自己拐卖的苏文琳的儿子,曾经想勾搭的俊男所谓的小秀贤,竟然是她情敌的儿子,她回想第一次见丁逸尘时,感觉似曾相识,却被他的俊逸的外表所倾倒,以为他长得像金秀贤的缘故。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警方带孟娜去指证杀害苏文琳的现场,居然在湖边的一角最底下,打捞上苏文琳的零碎的白骨,苏文珊被沉尸时,是用了铁柜装的,所以一直没浮上来。
当时肖义和丁逸尘都跟了去,丁逸尘想起曾经的往事,看到母亲的遗骸,悲痛万分,恨不得当场就把孟娜给掐死。
肖义看到原配的白骨,当时就昏过去,又去医院急救了一番,心脏病由此又加重,并住院治疗。受了几番刺激,肖义自觉自己生命已经不长了。
肖义让丁逸尘代劳,为原配苏文琳买一处风景优美的坟地,背靠山而临河边,他打算死后跟苏文琳也埋在一起,所以一买就是紧连着两个墓穴。
丁逸尘装敛了母亲的白骨,这么多年来,他想祭扫母亲,却不知在她何地,今日终于安葬了母亲,让她入土为安了。
他长跪在坟墓前,为母亲祷告,默默的告诉她,凶手已经被捕,必将受到严惩。
肖东良才从肖义嘴里知道孟娜想害死父亲,与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他虽然觉得母亲罪不可恕,但毕竟孟娜是自己的亲娘,他自然是不舍得孟娜被叛重刑,所以肖东良在医院里,求肖义给孟娜一条活路。
此时肖义觉得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便摇摇头:“就算我能原谅她,你哥能原谅她吗?十九年前,她杀了你哥的母亲,并把你哥拐卖,如果这都能原谅,还有天理吗?你母亲就是一条毒蛇,早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处了!”
他想到自己原配苏文琳的惨死,想到丁逸尘小小就被拐卖,好好一家人被这个女人所拆散,连他自己都差点被孟娜害死,当年就是受了这条美女蛇的引诱才导致这样的后果,他对孟娜已经十分怨恨,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狠毒的女人,由此他连肖东良这个儿子都有些厌恶了。
“东良,你听着,我们家的一切原来都是属于你哥一家人的财产,你和你母亲享受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今后,肖氏公司、我们所有房产,我都交与你哥处置。我欠他们母子的在我死前一并还清!至于你,读完大学以后,你就自谋生活吧,因为这一切都是你母亲遭的孽,你是他儿子,就该承受这样的结果!”
肖义说这些话十分激动,他宁肯没有这十九年,没有他这个儿子,原来他是这么疼爱肖东良,可现在对于他,这个小儿子就是个耻辱,他觉得丁逸尘才是应该疼惜的儿子。
肖东良才知道丁逸尘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有点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变故,毕竟他现在也才大二,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蔫了,他不但要失去母亲,连这个亲爹对他十分冷淡。
孟娜被执行枪决,临死之前,肖东良去见了他母亲最后一面,他心里既痛苦又怨愤。
“你怎么会是我的娘?我怎么有你这么歹毒的娘?你让我今后怎么见人啊?”
孟娜临到死都没悔罪,对肖东良说了这一番话。
“东良啊,如果当初你妈不跟父亲,哪会有你?如果不争取做肖义的妻子,你哪有今天的生活,所以有这一切都是命!别人指责你妈也罢了,可你是我的儿子,不管怎么样,我生你养你,你怎么样也念你母亲的情吧?”
“别说了!我宁肯你没有生我养我!我现在生活在世上,就是个耻辱!爸看到我,就想到你,就想到你是杀人犯,而我就是杀人犯的儿子!”
肖东良越说越激动,他本身或许遗传的是父亲的性格,是个生性善良,思想容易摇摆的人,母亲既将被枪决,自己又面临着被人耻笑的境遇,出生一直以来都顺畅的的他,承受不了这样的重负,他几乎要崩溃。
孟娜被执行后,肖东良送她焚烧后,连她的骨灰都不要,只身回到家里,把自己的物品整理好,他生无可恋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打算悄然离家出走。
出走前,他想到了素玉,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在他二十岁的生命中,给过他幸福憧憬的就是这位可爱的姑娘,虽然他知道丁素玉似乎并不爱她,但他依然牵挂她,毕竟他与她相识的两年,一起在英语角聊天对话的日子,是他觉得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
“素玉,我要走了,可以出来见见我吗?”
丁素玉莫明其妙,她从丁逸尘口中,知道了肖东良与丁逸尘的关系,更明白丁逸尘为什么也不太喜欢肖东良找她。
“肖东良,你要走去哪?”她觉得他语气不太对。
“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可以吗?也许以后,我……我不会再回来见你了!”
“这……你不是在市里读着大学吗?你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