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坚挺时间来彰显男人能力,似乎是几百年前就留下来的传统,不过有时候足够充血坚挺并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情。
我的好兄弟他可能已经断了……我当时在心里的想法就是如此。
不过当摸过去的时候,万幸的是他其实还在,只是我的心理因素大大超过了实际的痛楚。
谢玲安就在我的面前换上了她自己刚刚脱去的衣服,也不用太过避讳,毕竟大家都是坦诚过的,对于各自的肉体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她咬了口自己的胳膊,很是发力,而且真的咬出了血……这股狠劲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我想到了在H青见到的那个穿着“巡视组”制服的谢玲安。
那个“谢玲安”就和眼前的这个,从气场上给我的感觉就很接近。
我曾经看过有报导多重人格凶杀案的新闻,也在电影里看到过有的主角分饰两种或者多种不同的人,就在去往汤口码头之前,我还曾经因为竹熊管我要“货”,而调侃自己是不是“搏击俱乐部”里的那个精神分裂的教父,在自己不知情的另一个人格下面,做了我所不知道的其他事情,比如“偷了竹熊的货”之类的。但那不会是我,更适用于现在的谢玲安。
多重人格现在似乎能解释得清,为什么我会看到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谢玲安,一个是偏执似乎是强迫症患者一样的小清新,另一个,就是现在这个,暴力冷血得仿佛做什么都不近人情的冷酷女。这个暴力女似乎是谢玲安小清新的人格崩裂之后出现的,因为这之前,谢玲安在我的刺激下,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了。
这么说来的话,其实谢玲安当时内心的是一种排斥心理,只不过她和我一样,都抵挡不过那个“不知名催化剂”的强烈作用。然后,这个冷酷的谢玲安就出现了,她救了她自己,把自己的身体从我的魔爪中夺了回来,并且还按照自己的意愿给了我一顿教训。
好一会之后,我才缓过了劲来,身上立刻就被一只塑料袋砸中。那是我发现的积压在那些管材下面的工作服,再抬头时,谢玲安已经换上了一套工作服,她依旧是红着脸,不过语气起了变化。
“换上!一起离开!两个人胜算大一些,必要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么?”冷酷谢玲安这会说话的口气……这……如果原来的谢玲安她自己能听到的话,估计也会陌生得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吧……至于问我怎么做,我大概也猜到了,就是让我关键时刻当个炮灰的意思,我这么吐槽一句,乖乖地穿上了衣服。
之前的谢玲安可能比较接地气,她会因为我耽误了她破什么飙车记录而埋怨,或者其他的一些不满情绪,甚至还会给我些帮助,尽管当时给我的那卷纸,并不是真的在关心我,而是不想因为这个去给我送纸。她后来甚至坐在车的后备箱开着彩灯在听雨。
我总觉得那样的谢玲安似乎才是真正的谢玲安,眼前这一个冷冰冰的家伙,尽管和谢玲安是同一张仿佛是天生自带时刻都能从美颜相机出来的脸,但是我觉得这个冷酷的谢玲安更多的只像是一个外壳,当原本的谢玲安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之后,她就会跳出来,成为一种保护壳一样的存在。
她之前一定也出现过的。我想到的是先前在外面遇上的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倒霉蛋,那会满手满脸都有血的谢玲安,后来突然冷静了下来,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作为保护壳一样的就适时出现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疑问的,比如在制服那个倒霉蛋的时候,是原来的她还是冷酷的那个她?如果后来是那个冷酷的谢玲安代替出现的……现在看来这点绝对错不了,因为谢玲安还曾一个人打趴下那么多的鬼脸面具,我更相信只有冷酷的谢玲安才能做得到这种事。
可她为什么要对我来一段法式湿吻呢?我有些不能理解这件事。
我最开始第一次见到的和陶林在一起的谢玲安,应该是原来的那个谢玲安。但是当时并没有任何交流,能算是初次交锋的会面是在我带着罗丹出H青之前再次遇上的时候,那个时候遇上的一定是冷酷的谢玲安。
“快些!”谢玲安找了根方便挥动的管材拿在手中,并且朝我催促道。
“马上好了。”我连忙穿好上衣外套,接过她丢过来的一根管材,这种合金管材不重但是看起来硬度还可以。
“走!”谢玲安指了指那一堆“裸女”所在的房间。
“那里能出去?!”我不禁好奇起来。
“能!我被他们丢进来的时候,注意过那里……”冷酷谢玲安这么回答我。
我的好奇不仅仅是她说的这个出入口,还有的就是冷酷的谢玲安和原来的谢玲安的联系。从刚才谢玲安在这段时间里的表现就说明了,我们在中过麻醉之后,一觉醒过来的人,是原来的那个谢玲安。
这看起来挺有意思,人是两种不同的人,但是身体却只有一个,她们看到听到的东西都是共用的。所以在H青遇到的“巡视组”的冷酷谢玲安,其实也是认得出来我的,要不然可能也不会把伞再次借给我。
“把眼睛闭上!”谢玲安在进去前,忽然把我一推。
她的意思是里面都是“女人的裸体”,我不能看,但其实里面的情况我早就看到了,只不过没有细看罢了。
“不用了吧!反正都看过了……”我这么说道。
“闭上!”她坚持而且冷漠的表情,让我望而生畏。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我如果进去了,可能还做不到对那些充满“yin欲”的裸女们视而不见的程度,再动一动念头,可能我刚刚被冷酷谢玲安踢软去的好兄弟,就又要雄赳赳起来。
于是,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可闭上了眼睛……还怎么出去?我又不是用心灵在看路……刚想要吐槽出来这一句,我就感觉到手被冷酷谢玲安牵在了手里,她拉着我朝前走去。
路过那些“裸女”堆时,虽然我跟着她是一阵小跑步前进,但那些呻吟声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然后,我还是不可避免地硬了。
好在那些“裸女”并没有朝我再次扑过来,我当时以为是因为我们是跑步过去的,但其实不是,在我好奇地偷偷睁眼看过之后,我才发现她们如同是动物屈从一般的反应,看到我们的那些“裸女”都只是想过来,却不敢,她们似乎是怕那个时候的谢玲安。
一段距离之后,我猜测着可能也快到头,因为冷酷谢玲安突然放开了我的手,没了手部的指引,我当时还在回头看那些“裸女”的奇怪反应,一时间没有收住步子,几步路之后,就顶上了冷酷谢玲安的屁股。
顿时……心里面贼尴尬。
我慌忙地闭眼,同时后退了几步,感觉可能一秒钟之后,我身上哪里就要遭到她的殴打。
但是并没有,我听到谢玲安小声地说了句:“睁眼吧。”
然后我这才睁眼,就看到谢玲安趴在一道安全门前面,她正从安全门上的玻璃镜朝外观望。
一回头,发现我们已经在那堆“裸女”之后,这里的空间像是个独立“玄关”,堆满了纸盒和橡皮管,我当时打开了一个纸盒,发现里面装的是玻璃瓶和试管一类的东西。
如果按照我们过来的路返回去的话,可能只要十米不到的距离就能回到那堆“裸女”里面,而现在我们面对的是“玄关”这里的一道安全门。
它看上去挺厚实,尤其是四周似乎是用来固定的金属铆钉,让这道安全门看起来很牢固似的,想要用蛮力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谁又能说得准。我想起了刚刚才见过的那扇很唬人的锌铝合金的铁皮门来。
伸手在冷酷谢玲安脑袋一侧的安全门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