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一个翻身,双手抓住窗户,身子一弯就要破窗而入。
陆永浩眼疾手快,迅速将车窗关上。黑衣女人轻喝一声,一脚就要车玻璃踢得粉碎,陆永浩当时就惊呆了,火车窗户的玻璃虽不能防弹,但也够结实,除非用钝器才能砸开,而这黑衣女人,竟然一脚能将之踢碎,可见这脚劲是多么凶悍,要是踢到人身上,不死也要废掉。
“把笔交出来!”黑衣女人冷冷说道,行动却不见迟缓,眼看着就要钻了进来。
情急之下,陆永浩抄起墙角捅下水道的马桶塞,一下子杵到黑衣女人的脸前。
“把这臭东西拿开!”黑衣女人愤怒的说道,还别说,这个冷面女人声音蛮好听的!
“去你妈的!”陆永浩双手握紧马桶塞,使劲朝对方脸上一顶,加上马桶塞奇臭无比,黑衣女人顿时有些吃不消,急忙腾出手想拿开马桶塞。
陆永浩再一使劲,活生生把黑衣女人顶飞了出去,他趴在窗户边上往下看去,只见黑衣女人在半空中翻了几个身子,狼狈不堪的跌落在地,这也是黑衣女人,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从这么快的火车上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缺胳膊断腿。
黑衣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身子一歪,险些又摔倒,八成是崴了脚。就是这么个功夫,火车飞驰而过,她怎么追都追不上了。
“他娘的!你还真以为你是铁道游击队。”陆永浩擦了一把汗,幸灾乐祸的骂道。
把黑衣女人赶下火车后,陆永浩松了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却见李若水站在外面,脸无表情的看着陆永浩,问道:“你在里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陆永浩暂时不想把黑衣女人的事情告诉李若水。
“哼!你不但无耻下流,还极其的猥琐!”李若水冷声骂道。
“我怎么猥琐了?”陆永浩不解,自己相貌堂堂,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再怎么都和猥琐两字搭不上边啊!
“明知故问!”李若水白了他一眼。
陆永浩忽然醒悟,考!不至于吧!刚才和她亲热了一番,她不从,后来一个人躲在洗手间这么长时间,时不时还闹出点动静,她肯定以为自己在里面玩自己,真是太悲催了!连忙说道:“事情怎么会是你想象的那样呢!”说着笑了起来:“幸亏你刚才出来了,刚才那一幕,简直是太凶险。”他打开洗手间的门,说:“刚才有个飞贼从外面要进来,被我成功的抵御,掀下了火车。你看,玻璃都弄碎了一地……”他见有个列车员朝这边走过来,连忙拉着李若水走到两节车厢的交接处。
“放开我!”李若水推开陆永浩的手。
陆永浩笑笑放开了手,说:“其实,我没恶意的。”
李若水气呼呼的瞪着他,说:“鬼才知道。”
陆永浩笑了笑,没有回话,看着窗外漆黑一片,说:“若水……”
“对不起!我叫李若水!”李若水又恢复到先前的那种冷漠。
但陆永浩却不以为然,他知道李若水现在的冷漠只是暂时的,和先前那种完全不一样,试想一想,一个女孩子被侵犯了,因为矜持的原因,当然会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陆永浩有信心这么推断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事后李若水并没有利索的甩他耳光,虽然他已经做好的准备。二就是,李若水没有立马离开,反倒是在洗手间外面等着他,按理说,这个时候女孩子会一气走之。
想到这里,陆永浩心里噗通跳了一下,如果照这么分析,那李若水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些意思,毕竟刚才对她所做的尺度有些大,但李若水看起来并非气的冒烟。
“若水,刚才……刚才……确实是不好意思,有点冲动!但是……!”陆永浩喃喃说道。
李若水厌恶的看着陆永浩,打断他的话说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陆永浩,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许对别人说,否则我饶不了你!”
陆永浩笑道:“当然!当然!这样的事,是不能和别人分享的。”
李若水一跺脚,愤然离去。
陆永浩望着李若水的背影,啧啧称赞,这真是个几乎完美的女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美!他摸了摸嘴,回味着刚才的余味,那清香,真是能绕梁三尺。
没有了黑衣女人的打扰,一行人顺利到了目的地——襄阳。
陆永浩家住在市区,一下火车,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让家里准备午饭,在火车上耗了十几个小时,车上的饭菜又难吃,几个人早就饿的饥肠辘辘。
安排完毕后,四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朝陆家奔去。
襄阳由襄州和樊城组成,汉江从城区而过,两个区隔江相望。自古就有铁打的襄阳,纸糊的樊城之说,为军事重地。这里所说的襄阳就是现在的襄州区,因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易守难攻,故有铁打之说。而樊城仅一面环水,三面皆是平原,易攻难守,所以称之为纸糊,一点即破。
襄阳为南北门户,为抵御蒙古入侵,郭靖曾在此镇守,虽是杜撰,但也体现了襄阳的重要性,沿护城河一带,古时城墙还保存的很完整,给这座现代化的城市增添了几分古色之意。
作为东道主,陆永浩沿途津津有味的介绍着襄阳历史与风景,李强三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过了汉江桥,不一会儿就到了陆永浩家。
陆永浩父母十分热情,茶和点心都端上来后,老两口又去厨房一通忙活。
客厅里,陆永浩问李强:“向海生在什么地方?你只说襄阳,襄阳大得很,总有个详细地方吧!”
李强拿出手机,笑道:“那就要问百度了。”
“我靠!我问你,你问个鸟百度!百度知道这些吗?你可别晃点我们。”陆永浩不悦道,虽说回家的感觉不错,但要是被李强忽悠了,这时间可耽误不起。
李强一边摆弄手机,一边说:“这样的事,我怎么敢晃点你呢!只要查到向海生的籍贯,就能找到他。诺!你看,襄阳市南漳县东巩镇,这个范围应该够小的吧!”
陆永浩接过手机看了看,说:“这个地方倒还挺远的!要先到南漳县,然后再从县城坐车到这个东巩镇,这个地方是大山,但里面产煤,山路有些不好走。”
李若水说:“正元集团在这里有办事处,待会儿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个车来,这样我们明天下去也方便些。”
“那最好了!”李强笑道:“我查的资料,也是说东巩是大山,进山有些不好走,有路,就是山路十八弯,一般人还开不了。”
陆永浩说:“我不是现成的司机吗?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有个春秋寨,在我们市挺出名的!”
“春秋寨?什么东东?那里只有春天和秋天吗?”李强好奇的问道。
“白痴!传说那是关羽读《春秋》的地方。”陆永浩白了李强一眼,回道。
李强笑了起来:“绝对是杜撰,关羽怎么可能在哪里读《春秋》呢?”
“那也说不一定,襄阳靠近荆州,又是诸葛亮隐居的地方,三国的人在这里活动也不是没有可能。好了,先不说这些,咱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吧!李强,虽说具体到了镇上,但哪里到处是大山,真要想找到向海生,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陆永浩说道。
“我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些,只能明天到了镇上再去打听,像向海生这样的人,我想在当地应该有点名气吧!只要仔细打听,估计能找到。”
“嗯!”陆永浩点头说:“先只能这样了!吃过午饭后,我带你们去诸葛亮隐居的古隆中溜达溜达!酒店我也已经定好了,晚上咱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吃完饭,大家趁着下午的时间,简单的游玩了古隆中,晚上又逛了古城墙。晚饭去广场吃了烤鱼,随后一行人回到了酒店。
本来陆永浩打算回家住的,但一想到回去后父母肯定会喋喋不休说陈焉的事情,索性也住了酒店,使得耳根清静一点。
陈焉随他回家过两次,她聪慧、贤淑、勤快、落落大方,深得父母欢心,按照本地的风俗习惯,第一次带回家的女朋友是要打发红包的,因父母实在欢喜的很,出手就给了陈焉一个一万的大红包,可见父母喜爱陈焉的程度。每次打电话,老两口关心最多的就是陈焉,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俨然已经把陈焉当作了儿媳妇。
这次他们知道和陈焉分了手,非把他说成碎片不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住在酒店为妙。
其间,父母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他以事忙为由推脱,对方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在电话里数落起来不方便,只好叮嘱陆永浩抽时间回去一趟,陆永浩支支吾吾搪塞了几句,总算是暂时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