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晓晓看到邮箱里对方的邮件回复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是地址,电话。天啊,意思是他们真得肯相信我?请我过去治疗?”
骆晓晓不可置信,兴奋的站了起来,“真是太棒了!”
她就这样得到了患者的认可吗?即将第一次出诊的骆晓晓开心极了。
她拿出自己的小本子记下来对方的地址和电话,“文山路168号。”
她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查看起地址。
这是哪里啊,怎么手机地图上都找不到。
骆晓晓摇了摇头,“这地方不会是在郊区吧。”
她决定还是先打个电话过去,一来这样比较有礼貌,二来也好预约一下时间。
“您好,这里时雷公馆,请问您找哪位。”
这个号码极为私人,知道的人很少。所以接电话的管家很客气。
骆晓晓直咋舌,不会是有人想耍她的吧。这位患者难道有这么深的背景?还什么公馆。
“您好,我叫骆晓晓,我是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启事发了邮件过去的。今天早晨看到了邮件回复,给了我这个电话。请问我要怎样联系我的患者?”
听到骆晓晓这么讲,管家立刻毕恭毕敬,他跟骆晓晓确定好时间之后热情的说到。
“骆小姐,我们会派车子过去接您。您看我们后天上午九点钟到哪里接您比较好,您从哪里上车比较方便。”
这,竟然派车来接她。
骆晓晓惊的吸了一口凉气,不会是坏人吧。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对方似乎听出骆晓晓的担忧,“骆小姐,主要是,我们这里可能不太好找。”
她内心纠结而又挣扎,应该不会是坏人。坏人要是想绑架个人怎么会登广告,那岂不是留下证据了。
骆晓晓留了个心眼,“就在三浦地铁站好了。”
“好的,骆小姐。后天早晨九点我们的车子会在地铁站口等您,车牌号是海C9888。一会儿我会把司机的电话发给您。”
对方的专业让骆晓晓更加的放心,“好的,那太麻烦你了。”
骆晓晓隔天如约来到了地铁站口,可当她站在这里,她才发觉自己失策了。
八点五十了,地铁站口依旧人山人海,一旁的车道和人行道之间竖着高高的栏杆,她定这个地点实在有点难为人啊。
一个身穿黑色大衣,里面露出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他步伐均匀有力,摆臂的幅度也一样。走路的时候抬头挺胸,十分的魁梧而又充满了力量感,就好像是电视上阅兵礼上走方阵的士兵。
“您好,请问您是骆小姐吗?”
男人声音洪亮,彬彬有礼。
“是的,我是骆晓晓。请问您就是司机师傅?”
“骆小姐,您这边请。”
一辆加长的红旗轿车就停在不远处的私有停车位上,车牌号是海C9888。
骆晓晓心里忐忑着跟随着司机上了车子,这个司机帮她拉开了后车门,手臂还贴心的挡在车门顶的位置,怕骆晓晓撞到头。
这样训练有素的司机,和这里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私人停车位极大的震撼了骆晓晓的心。
“请问,师傅,您知道病人是谁吗?”
司机没有回头,“骆小姐,您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的回答十分礼貌有礼,只是没有给骆晓晓什么答案。
车子开的很平稳,不得不说这位司机是个开车的高手,骆晓晓在海市市内如此拥堵的车流中一点没有感受到车子的起停。
“您车子开的真好。”
“谢谢骆小姐的夸奖。”
尽管骆晓晓先开口,这个沉默的司机似乎还是没有闲聊的欲望。
骆晓晓在心里初步判断,自己的这位患者应该来自一个教养森严的大家族,就连这位司机都明显有入伍或是接受过长期培训的经历。
心下有了这番计较,骆晓晓对接下来的诊断更加的上心,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啊。
车子驶出市内不久,一栋巨大的花园别墅出现在不远处的路边。欧式古堡式建筑大气壮观,说是旅游景点都不为过。
海市的郊区竟然还有这样气势磅礴的建筑,要是能停车在这个拍个照留念就好了,她一定会骗朋友们说自己去了欧洲的。
“骆小姐,我们到了。”
还没等到骆晓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司机就开进了院子,停好车子。
骆晓晓一直到下车经过喷水的大理石建筑走进别墅大门还处在失神的状态下,这就是邮件上的那个地址?
“您就是骆小姐吧。”
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走了出来,面带微笑的迎接骆晓晓。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您的病人在二楼。请您随我来。”
骆晓晓的眼睛都要不够用了,从小生活在富豪之家的她自然认得出来四周墙壁上挂的油画都是真品,而地上铺的是尼泊尔手工地毯,就连上楼时的楼梯扶手用的都是别人做家具才用的顶级红木。
这家也太有钱了,不会是黑道吧。
骆晓晓摸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黑道就黑道吧,反正她只是来治病救人的。
来到二楼,管家推开一扇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骆小姐,您的病人就在里面,请您自己进去吧。”
骆晓晓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回头看去,管家已经离开了。
好在门没有被关上锁死不然她一定以为她这是入了什么圈套被人绑架了。
她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屋子里十分整齐干净,跟一般人家的书房一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也没有别的人。
要说奇怪,那就是屋子的一角有一个长长的屏风,在一般人家比较少见。
“怎么会没有人。”
“呵呵,我在这,屏风后面。”
一个温柔的男声从屏风后面飘了出来。
突然有人说话,骆晓晓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那边走去。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我只是不想不太方便露面罢了,这样也会给你少惹点麻烦,希望你不好介意。”
骆晓晓的心一下子不淡定了,这样话中带话她是听得出的。
看来屏风后面的人身份极其特别。
骆晓晓知道对方能够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对方。
可别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的感觉真的不妙呢。
“您好,我叫骆晓晓。请问,您就是那位需要治疗的患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