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祝向后捋捋那并不多的毛发,说:“那还不容易,把这妞当宠物宝贝就行,从心理学讲这样的妮子内心更脆弱。”庄凯说:“具体点怎么办?”老祝道:“那还用问我,送个喜欢的礼物如喜羊羊、灰太狼之类的就搞定。”庄凯寻思送什么合适又找什么由头送。老祝让庄凯该干吗干吗,他好继续奋斗在泡妞的路上。
吕刚喝得酒气熏人闯进老祝门一屁股坐床上闷头也不言语,老祝惊问:“这是怎么喝成这样?”庄凯忙说:“没事没事,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吕刚突然拿过一个水盆往里面哇哇一个劲狂吐,庄凯和老祝忙拍拍吕刚的后背。等吕刚不吐了,老祝倒杯温水给吕刚喝下,而后与庄凯帮吕刚把鞋脱了,让吕刚上床睡一觉。
庄凯的手机嗡嗡响,他一瞧是稀客啊李男,忙到老祝屋外去接。李男竟然约庄凯明天下午两点到西单去买东西在图书大厦门口见,庄凯求之不得,欢欣鼓舞应约说不见不散后,便回自己屋倒头养精蓄锐。不晓得睡到什么时候,庄凯被强打精神的吕刚和老祝叫起来,跟他们去南面的御水河逛逛。
河水如一条玻璃丝带静静流淌,两岸是花草树木和虫鸣蝶舞,不时有散步者轻松休闲的身影。庄凯和老祝陪着吕刚走累了就坐在河堤上神聊,吕刚后悔了,他说,不应该因为一时鬼迷心窍,放弃与前女友同甘共苦五年的感情,那又能怪谁?天黑下来,哥仨回到老祝屋弄上酒菜,吕刚谓之名曰再透透,庄凯提议干脆就来个桃园三义酒,老祝拍手称快,称不当英雄也成狗熊。三人俨然异姓手足喝够散去。
庄凯次日如约见到李男的时候,那妮子一改过去辫子形象,长发披散描眉画眼十足女人味,惹得庄凯受惊非小心潮起伏。李男说要给个多年的好哥们选个生日礼物,让庄凯帮忙来选选。庄凯说:“那你哥们喜欢什么呢,总得有个方向才好办。”李男说:“最好对男人特别一点,别衬衫领带老一套没劲。”庄凯说:“谁呀,值得你这么用心,招吧?”李男说:“跟你讲也不认识,算了,咱抓紧赶快吧。”
李男带着庄凯开始逛精品一条街。他们从街头逛到街尾,瞅瞅精致的男人香水皮包钱夹,李男摇头;瞧瞧精美的男人打火机钱包手表,李男还是摇头。庄凯说,那就换思路搞有趣的,便拉着李男去明珠小商品市场,那些创意的“脱衣杯”和“吃药提醒器”、滑稽的小丑喝水罐和小男孩撒尿的闹钟等,也没有入得了李男的法眼。
当一个小巧的魔拟店出现在李男和庄凯的眼前,那些用软陶泥个性捏制的飞禽走兽男女老幼格外栩栩如生,招人青睐喜爱。庄凯逗李男说:“为了表达你的诚意,干脆你亲手捏制一个得了!”李男考虑考虑真说干就干,进去跟店主大姐谈交易。庄凯说:“没想到你还认真了不怕麻烦啊!”便随跟在李男后面走。李男与店主大姐达成意向,她买七色的软陶泥自行捏制,等捏完后,再由店主大姐帮忙烧制成型打包成礼物。事已至此,庄凯有些酸酸地猜测是哪个小子能接受李男如此用心的亲自手之作呢?
李男向店主大姐交完钱后,为了表达对庄凯陪同的感谢,请庄凯到家里吃饭。庄凯有些受宠若惊,说:“好这样好吗?”李男说:“你要是不愿意或有别的事就改日吧!”庄凯说:“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我去,就想尝尝你的手艺!”李男说:“吃了保证不让你后悔……”庄凯说:“那就行啊!”李男说:“那是不可能的。”庄凯说:“那俺也认了。”
李男领庄凯乘地铁一号线,又倒八通线到北苑,然后去附近农贸市场,问庄凯:“想吃什么菜?”庄凯说:“随便,能吃就行。”李男说:“既然你随便那我也就随便弄了。”李男讨价还价买了两斤狗肉及一些荔枝、白萝卜、姜等,还有一袋热腾腾的馒头。庄凯主动帮忙拎着走。凭着庄凯的经验,李男这些原料十三不靠,问李男搞哪门子神牛?李男只说:“狗肉和荔枝风马牛不相及,炖在一锅就是美味佳肴,广西有个地方吃这都疯狂,也有人因此抗议不要杀宠物狗。”庄凯推说不信要打赌,谁输谁改日请看电影。李男抿嘴并不接茬,庄凯只有瞧着附近环境跟李男闲贫。
李男和同学合租一套在三楼的二居,庄凯跟李男上楼进门,李男的室友没在屋。俩人把拎的东西拿入厨房。李男从碗柜里取出个小盆,让庄凯到客厅开电视,边看边把荔枝去皮去核装盆里备用。她自己进厨房把狗肉、萝卜、姜洗净后切小块,再准备其他葱、香菜、蒜等辅料,又经过在锅里煸炒、在高压锅蒸、在电磁锅里炖一套工序,到最终一大锅荔枝狗肉出炉停火,让庄凯闻着香飘四溢进厨房直夸李男手艺绝。
李男笑言小意思,让庄凯把客厅的餐桌支上准备碗筷等,自己又拌个黄瓜拉皮凉菜、切了盘哈尔滨红肠、开了盒黄花鱼罐头,一桌美餐就此搞定。二人虽然没喝酒,喝的是冰箱里鲜橙汁,但大口吃喝畅聊不亦乐乎。庄凯得知李男是单亲家庭,母亲辛苦供她上学毕业挺不易,对李男尤生怜爱之意。
餐罢,俩人收拾已毕。李男让庄凯进自己卧室坐床上,不开灯在床头柜上点亮蜡烛,使得庄凯心里小鼓那叫一个劲浪敲,不明白李男到底要干吗不良企图,但还得稳住架别慌神关键时刻像个人。
李男拿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与庄凯并坐在床上,把白纸平放在俩人面前,接着伸出右手与庄凯左手指交叉共执笔,告诉庄凯要一起盯住笔集中精力虔诚来请笔仙,然后李男口中念念有词“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不久,庄凯感觉笔神奇地开始移动。李男真如有神附体,便不断喋喋不休叨咕起来,笔在纸上也似乎灵气活起来,画成弯弯曲曲的意幻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