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不停从後面倾泻而出,邪曦跑没几步之前所在的地面就有一根箭矢插在地面,邪曦不停左右奔跑,利用树木暂时遮挡後方屠魔者的攻击与视线。
邪曦没有回答任何言语,只想快速摆脱後方追击的屠魔者,箭矢上面的符文造成伤害巨大,两次符文擦过的痕迹,就让自己的产生剧烈疼痛感觉。
邪曦对此内心打定主意,从此远离所谓异端审判所的人、事、物,对方的攻击手段,足以对自己造成重点攻击,不需要直接命中,只要利用那种手段,就算自己有任何方式反击,也得遭受伤害,最後可能导致被对方禁锢。
屠魔者在後方追击邪曦,手中银弓不停发出箭矢,箭矢的攻击,落空不少次,屠魔者的眉头从头到尾没有松开,那一个灰发剑士,从身上不停散发浓厚的恶魔气味,实在很难想像,很少遭逢敌手的自己,居然可以这麽耻辱,除了符文擦过身体造成对方伤害,除此之外,其他的攻击完全被对方闪避以及格挡。
两个人不停前後奔跑,邪曦也发现後方的屠魔者射出的箭矢越来越少,不像刚开始一边奔跑一边射击,反而全力奔跑,当邪曦转头一看,屠魔者赫然对着邪曦伸出一根食指,邪曦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直接往前倾倒,低头看了过去,脚下出现不少绿色树根,往脚踝上缠绕。
邪曦左手按地,右手红剑砍向脚下的树根,刚砍掉脚踝上的树根,身体与左手同时有被树根缠绕,邪曦急忙看了一眼後方,屠魔者的已经越来越靠近,而手上银弓的弓弦,也搭箭准备射击,奋力挣脱,挣扎越用力,树根缠绕更是越来越紧,树根也快速生长,逐渐将邪曦缠绕包覆起来。
“小子,要不要帮忙啊?可惜呀,我现在没有什麽魔力了,为了帮你逆转那种合成魔物的精神,我可是花费许多积累的魔力,现在我帮不了你,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给人拷打一下,说不定,那个小妖精看你身材好,下不了手哟。”鬼丑的声音依旧嘲讽邪曦,却透露出追击者的身份。
当屠魔者站在邪曦的前方,银色面具遮下方脸部,一双碧眼,似乎在看待一位失败者,右脚踢击邪曦的下巴,邪曦的下巴遭受攻击,往後一躺,身体呈现大字,随即,三根银箭直接插住邪曦的右手、双脚,瞬间传来的更多精神疼痛感。
在另一边的茉莉与巴克,两个人一前一後的往邪曦方向走去,巴克的内心非常不安,除了计画被打乱之外,更是担心邪曦被艾德港城的异端审判所抓走,只要对方抓走,除了功劳之外,对方更是会毫无情面的杀了手持魔剑的人,那种不受教会控制的唯一特例,那一群只为屠魔连规则都不管的疯子。
茉莉听见远方传来男性凄惨叫喊声,平静的脸,同时展现出欢愉的笑容,对於这种叫声又是从自己所怨恨之人所发,莫名的满足感,从茉莉的扭曲心灵中,真实展现在脸上。
“别这麽说,这样不是证明我是多麽俊美到人人妒忌吗?”奥斯露出笑容看着克拉夫。
“痾,我也很努力了,你没看到,我中午就在表演,晚上也在表演,都快唱成哑巴,那些水手,也不肯多打赏几枚金币,我哪有办法。”奥斯双手在半空中一摆,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对不起都是我的关系”爱怜此刻插嘴开口。
“没事、没事,你怎麽下来了?你这个时间点,不是都在待在房间内吗?”奥斯随意摆了摆手,看着爱怜开口。
“放心,我那个好朋友肯定没事,你没看见,他对於任何事物都有办法解决的,别担心。”奥斯笑着回答。
“怎麽,担心那个女人口中说的人?什麽来历?我跟你认识这麽久,你才勉为其难的,把我当作朋友,你还不打算回去?”克拉夫把酒杯放在桌上之後,才开口询问。
“也不是,他虽然很强,但也过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抵达,确实有点担心,还记得前天我跟你喝酒聊天说的旅程吗?很少人可以接受我这样古怪的脾气,更不会不在意你的身份,就把人当作朋友,他跟你不同,他完全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麽。”奥斯听见克拉夫的询问,喝了一口麦酒,才缓慢开口回答。
“他完全不知道?看样子,确实完全不在意朋友的身份,他身手真那麽好?你难道没考虑让他当你的贴身侍卫?你早晚都得回去,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能继承的人,也只有你而已,躲得一时,躲不了一辈子。”克拉夫听到奥斯的话,眉头一挑。
“不,我没想过要继承那个国家,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有这种身份,除了束缚之外,还是各种不同的规则去绑住,再说了,以我这种个性,国家早晚衰落,倒不如交给能者居之,不是更好?世袭只是代表霸道的另一种象徵而已,我要是开口跟邪曦说,嘿,我是一个王子,走,本王子带你回国当贴身侍卫,包准你吃香喝辣的,他肯定一剑砍死我。”奥斯脸色不悦的回答,说到最後,嘴角微翘。
“到时候再说罗,克拉夫,不是我说你,你居然把一个酒馆名,用水手金鱼命名,这还真的没什麽水准,要不,我帮你想个美好的词汇,就好比,女人香?”奥斯一脸坏笑的看着克拉夫。
“你这是低俗下流,我的客人基本一半都是水手来喝酒的,那时候,我也想不到什麽名子,就看着水缸的金鱼,刚好来的客人都是水手,就随意取名了,这里除了一些风尘女子固定来找生意之外,几乎没有什麽女人会想来这里,改这种名子,我看先是被那些水手先骂一次吧?我又不是开那种酒馆。”克拉夫笑着回答奥斯。
“竟然分神了?能让你这种女人分神的,肯定是那个孽种,这麽说起来,那个孽种真让你救活了?哈哈,太好了,他的父亲与母亲,当初没让我彻底发泄,要不是意外得知,当时被人歌颂的传奇佣兵,居然是那个孽种,我才出手让世人知道,他就是那个所谓弑君者家族後代,被人围剿,最後被自己的师傅,一剑毙命。
也想不到,你使用空间法术,才把身份曝光,是那个贱女人的徒弟,还跟那个孽种相爱,我看你能抵御多久,这一次的分神,可是留下不少後遗症,你将会受到更多的痛苦,放心,只要法术成功,我一定让你亲手杀死最心爱的男人,哈哈。”这名女子扭曲的脸庞,癫狂的笑声,还能显现出人类的疯狂。
痛苦,类似神圣的气息,不断折磨邪曦的身心,从不解、恐惧、厌恶,这三种情绪在内心不断衍生,不解来自身为人类的认知、恐惧源於疼痛所造成的伤害、厌恶转述恶魔气息的本能,邪曦就像是一个小孩,他无法理解,为何身为人类的自己,会被一种所谓的信仰能力造成的伤害,会有这麽大的痛楚,从一开始的爱怜那好心施展法术治癒自己,转变成一种痛苦。
邪曦的声音从巨大惨烈声,逐渐越来越小声,视线开始模糊,此刻,邪曦很想闭上眼睛,就这样昏迷过去,内心却有点不甘,身为人类的自己,为何会变成黑暗的一方,确实,是借用了恶魔的力量,来获得额外的能力,如果,没有那种力量,自己不知道死了几次,没有那种能力,自己又怎麽解决恶魔。
“罗纳,告诉我,你以後要成为什麽?”白发剑士此刻一脸慎重,看着罗纳的眼睛。
“你不想成为将军?还是什麽,就纯粹只想当一个雇佣兵?你不打算替你父亲报仇吗?没有恨意的活下去?”白发剑士已少有的严肃口气,询问罗纳。
父亲不希望我参军,更不希望家族的过去,以及父亲本身过往的荣耀导致压力与罪恶感,我想报仇,但我不愿意替任何国家效命,我会找到杀害我父母亲的人,一个一个手刃仇敌。”罗纳的声音很稚嫩,回答的语言,透漏出一股不属於孩童年纪的话语以及表达出坚硬的态度。
“上了战场,别人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更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那些周围的大人会替你遮风挡雨,更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让你站在後面,除了鲜血与无情,就是另一种地狱的面貌,这样子,你还想站在战场上面吗?”白发剑士忽然站在罗纳面前,伸手握住罗纳的木剑。
白发剑士没有回答,背後的腰际上,抽出与木剑相当长的,一把剑,手握剑刃,剑柄递在罗纳,罗纳一脸不解的身手握住剑柄。
“我们来对打一次,最後再来告诉我,你的选择。”白发剑士往後跳了一大步,缓缓拔出腰际上的剑。
“师傅…你?”罗纳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白发剑士到底要做什麽。
白发剑士脸色相当认真,直接突刺,罗纳急忙将手中的剑摆直格挡,白发剑士的力道对於幼小的罗纳完全无法抵抗,罗纳虽然用运剑身格挡攻击,却也因为手麻,手中的剑同时飞了出去,罗纳则是狼狈的躺在地上。
就在罗纳以为要结束这场闹剧时,白发剑士的剑狠狠刺在罗纳肩膀上面,完全不留情面,只避过要害。
“告诉我,你还想要当雇佣兵吗?这就是现实,你的脸,告诉我,你害怕、恐惧,为什麽我会这样?因为我想告诉你,一旦上了战场,技巧深厚的人会很多,对方也不会手下留情。”白发剑士以一种淡然的语气,慢慢解释,一边说话,手中的剑依旧慢慢的往下压。
罗纳哭了,眼睛的泪水不停往外流,听见白发剑士的解答,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这麽蠢,以及自己是多麽软弱不堪。
“不甘吗?反击啊!你就乖乖等死吗?就这样要闭眼休息吗?告诉你,这样的你根本报不了什麽仇,软弱是弱者的藉口,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让仇人逍遥活着?你就乖乖当一只虫,悲微的活一辈子,我不会阻拦你,你也不要再开口说起,你要当雇佣兵,这是多麽天大的笑话。”白发剑士的声音非常响亮,嘲笑、不屑的语气与眼神,同时展现在罗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