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曦开始挤进往帐篷出口的方向的观众反方向前进,而舞台上此时马戏团成员则是开始整理打扫,只有一人没动,马戏团团长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直到邪曦来到面前。
“您好,先生,想必你应该知道,是我们伸出援手拯救你的困境吧?”团长一手拿下礼帽,做出示好动作。
“我知道,非常感谢你们把当时昏迷的我从荒郊野外救走,这点我非常感激。”邪曦微笑过后,鞠躬还礼。
“那麽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巴金斯?卡尔”,是“异人马戏团”团长,而你现在所看见这些人,全都是我的团员,而你,也是我的…团员。”团长语气从客气到自信,说到最后则是停顿一下,再微笑开口。
“我的名子是邪曦,卡尔先生,在此我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点我十分感激,为什麽,我。也。是。你。的。团。员?”邪曦前面依旧表情自然回应,说到最后,则是字字加重语气。
“哦,原来先生的名子,相当特殊,特殊到整个帝国,喔,不,应该说整个地界,你的名子相当唯一呀?想必身分定是很特殊,先生的打扮,应该是战斗中的好手是吧?”卡尔脸色相当自然,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得意。
“我的确是名雇佣兵,我也没打算隐瞒,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支付你们的热心援手,给予些金币补偿,我本身还有私事要处理,恐怕无法当您的团员。”邪曦脸色相当平淡。
“哦,邪曦,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相对的,你可以叫我团长或者卡尔,至于你的私人事情,我并不会多问,但,我可以相当肯定的回答你,不需要,我要的是,你的战斗好手部分。”团长脸色相当轻松,甚至感觉,眼前这名男子到最后肯定会放弃挣扎。
“我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肯放我走?”邪曦忽然眼神锐利对向巴尔的眼睛。
“哟、哟、哟,不需要发怒,而是我有证据,一个相当有力的证据,邪曦,我不喜欢人家这麽看我,而我劝你,最好也别这样看我,因为我脾气不怎麽好。”卡尔一脸微笑对向邪曦,最后那句话,则是将眼睛眯了起来。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放我离开,放心,我绝不会赖帐,更不会忘恩负义,数目给我,就算我目前身上没有,只需要给我点时间,我必双手奉上。”邪曦脸色逐渐平淡起来。
“喏,邪曦,你应该知道这是什麽吧?而你的手印就在上面,你若要直接离开也没关系,反正我就直接通报警卫队。”卡尔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拿在半空中,还逐渐往邪曦脸上移动,嘴巴还吹着口哨。
邪曦仔细往纸上内容全部读完一遍,这是佣兵签约协议,签约理由便是,契约人拯救签约人,签约人则是以报恩态度去遵守约定,这过程中,并无任何工资,倘若违约,则是要付出五万曼兹币,而且若要违约必须即刻付清五万金币,否则只能守约时间到为止。
而内容上只提到,负责专门保卫异人马戏团的全部成员的人身安全,而自己则是必须待满一年,这一年内,必须二十四小时,全天无休,全程保护,契约人一旁则是团长本名,而签约人另一旁只有邪曦的血掌印。
“看来,未达目的之前就不择手段,是吗?卡尔,你就很确定我会遵守条约?而这份契约书,我就肯定会乖乖妥协?既然要人保护,就代表你们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觉得,此时我会更加感到恐慌吗?”邪曦不以为意直接开口反驳。
“不、不,我知道,你肯定可以把我们全灭,但是,你确定你必须要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而你如果这样子做了,你觉得你对得起自己良心吗?想一想,以怨报德,这样好吗?”卡尔忽然睁开眼睛,眼神虽然稀疏平常,但隐隐约约中,闪耀蓝色光芒。
邪曦的右眼看见卡尔的绿色眼睛闪过蓝色光芒,而契约书纸上的手,那一颗水蓝色珠宝戒指,则是闪过一张黑色人脸,隐隐约约发现,每一个黑色人脸都不太相同,似乎,相当痛苦,而那颗水蓝色珠宝戒指,则是散发出相当浓郁蓝色光芒彷佛镇压那些人脸。
“看来你并非是没有目的拯救我的,可以,我可以保你们一年,但必须提供三餐给我,而我只负责保卫你们的安全,至于其他工作,跟我完全没有相关。”邪曦忽然展开笑颜回答。
“嗯?你确定?那就好,我还真怕你忽然动手打人呢。”卡尔彷佛轻松许多,不停用契约书对自己的脸搧风。
“当然,我说到做到,我没有什麽优点,但我可以保证的是,我是一名相当遵守职业道德的雇佣兵,所以,这份工作我接了。”邪曦脸色未变,眼神则隐藏不悦。
卡尔将契约书收回身上,则是伸出双手在半空中大力拍掌,而周遭的人听见拍掌声音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全部往卡尔方向移动,等到全部人员集合之后,除了与正常人并无区别的几位杂工没有过来之外,马戏团成员则是全数集合。
团长将所有集合完毕之后,便开始一一介绍每一个人与名讳给邪曦认识,邪曦逐个认清长相与名子,而那位最美丽的女子,则是不听抛媚眼给邪曦,轮到花儿被团长介绍之时,花儿忽然双腿一夹,脸色红潮,邪曦则是一脸疑惑。
“好了,想必大家都认识了吧?记住,他以后将会负责保卫我们马戏团的安全,大家掌声鼓励。”卡尔话一落,便立刻带头拍手鼓掌。
全部团员则是跟随团长拍手鼓掌,当然,并非每个人都跟团长一样脸上带有笑意,团员有的则是露出开心,例如笨石、笑咪。咪、卡里、金、哈卡,一脸不悦则是,伊奈、丽雅,面无表情则是双双与那名少年老躯两人,而花儿则是露出一种怪异的神情,那种神情让邪曦感觉到似乎在做某种事情才会有表情。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麽各自准备晚饭,我想先去睡个觉,记住,别来吵我,还有邪曦,你今晚跟他一起睡吧,不过小心点,别去碰到他,免得你被传染。”卡尔打着哈欠说话,指向少年老躯之人,就直接转身离开。
那名少年老躯并无任何表情,彷佛一切与他无关,眼睛不停跟双双六目交接,彷佛除了双头人之外,其他都无所谓,随即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原本的打扫工作,就在邪曦准备去些水喝时,花儿从邪曦身上经过,经过时,在邪曦耳边轻声说了句:“今天晚上,记得来找我,想知道我在哪,很简单,最香的帐篷就对了。”邪曦听见并无任何表情,只是闻到一股某种味道,那种味道则是在翻云复雨时才会有的。
“小子,正不正?辣不辣?好不好看呀?你看看,该有的全都有,该凸则凸,该翘则翘,很不错吧,至少我认为这是个A级人物了。”鬼丑的声音相当猥亵,彷佛跟一般人在讨论风尘女子那般。
“当我被吵醒时,你所说的就是祂吧?”邪曦则是皱了皱眉头回应。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双头女与双嘴女会跟你恩恩爱爱吗?如果有可能,麻烦通知我,好让我去洗眼睛,我更加不可能去打扰你们。”鬼丑语气相当讽刺。
“闭嘴,祂绝对不是人,我更不可能想跟祂怎麽样,普通人是不会有那种能量移动,告诉我,祂是什麽生物。”邪曦语气相当不悦,脚步也逐渐往帐篷出口移动。
“不告诉你,自己猜,自己想,我倒是很期待哟,唉唷,你不知道祂多厉害,多有技术阿,我告诉你,祂那时候是以……”鬼丑的语气非常****,脸上表情透露出满意的神情,后面则是说明什麽样的方式进行翻云复雨。
“够了,不要再说了,吵死了,祢管那麽多干什麽,还有,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的行为你也看的一清二楚?”邪曦脸色相当不耐烦。
“哪有阿,你都昏迷了,我是好心耶,我守护你耶,你都没感激我吗?”鬼丑语气相当委屈,但是脸上表情则是一副我对你多好的意思。
“少废话了,难怪我感觉这麽虚弱,有睡跟没睡一样,不行,我得先找东西吃,妈的,肯定是把我的钱全拿走了。”邪曦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一些备用金币都不见了。
“忘了问你,你真要遵守合约?你可是得替我办事的。”鬼丑忽然盯着邪曦询问。
“有可能?非奸即盗,那个团长的戒指,我看见许多流动的黑色脸孔,他不来惹我,我也就算了,况且,我也只打算保护他们离开这个小镇,当作我的救命之恩,刚刚我在仔细看契约书内容时,我依稀记得,只有血掌印没有签名,是不算数的。”邪曦仔细摸了摸口袋,确认是不是一枚金币都没有,嘴巴顺便回应鬼丑。
“黑色脸孔?哦,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些书中内容,曾经有些凡人异想天开想要跟上帝相比,所以做出许多疯狂事情,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惑乱之石”事件,至于事件内容与过程,我是想不起来,唯一知道的是,“惑乱之石”是主因,但书中没有图片,所以我无法肯定啦。”鬼丑忽然一本正经解释。
邪曦听见鬼丑的说明,脑中浮现两个字,烦躁,因为从第一次的昏迷醒来到现在,已经昏迷三次了,自己的事情,事情进展相当慢,一路上完全都是跟妖魔鬼怪扯上关连,到底自己要多久才能弄清,我是谁?
刚刚与卡尔对话中,自己露出敌意非但没有害怕,似乎有所依仗,看来得尽快脱身,否则多昏迷几次,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某个怪物或者某个动物的排泄物。
“算了,桥到船头自然直,这不是任务也不是我该去处理的,若是找上门来,在看事办事,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寻找食物。”邪曦说完之后,转身走回去马车方向。
“哎呀,这个打手看来挺难对付的,他的异瞳,灰色眼珠,相当特别,让我感到十分有趣,真是技痒呀。”卡尔此时躺在自己帐篷内,摸着戒指思考。
“汝,想要他?奴帮汝抓来。”花儿的回应相当口齿不清,头部正在卡尔的下体耸动。
“抓?你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晚上都在做什麽,我只是没兴趣去跟你说这些事情而已。”卡尔满脸不在乎,眼神依旧专注在戒指上面。
“讨厌,奴饿了,再说,汝会吃醋吗?”花儿吞咽某种液体之后,才开口回应。
“呵呵,有趣,灰瞳,这让我想起,某个传说人物才会有的瞳孔。”卡尔不停转动戒指,水蓝色的珠宝,黑色脸孔彷佛焦躁不安,不停快速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