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回来了!”
李方伟将公事包随手扔出去,嘭地一声砸在地上,他脚步有些不稳,眼中带着醉意,在楼下一个一个房间地找媳妇。
卫君宁在书房里听到动静,立刻下楼,连忙将他扶到沙发上坐好,起身倒水给他。
李方伟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天色渐暖,她穿着薄薄的衬衫,胸前的柔软触在他鼻尖,他立刻激动起来,一翻身就将她压在沙发上。
“怎么喝了这么多?”
卫君宁柔声责备,李方伟在她颈间轻蹭着,嘿嘿笑着解释,“今天谈成了一个项目,喝的有点多了,不过我没醉,真的,我还认得你呢,你是我老婆。”
“好,你没喝醉,赶紧去洗澡好不好?”
“老婆,你都没说爱我……”
“……”
卫君宁怀疑他是装醉,盯着他瞧了瞧,却又看不出什么,于是轻声说:“我已经说了,你不是听到了吗?赶紧起来去洗澡吧。”
李方伟抬起头,手撑在她头二侧,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她,委屈地说:“你明明没说,你别想骗我,你以为我喝醉了敷衍我是不是?老婆你不爱我了,你不心疼我你敷衍我。”
“好了,我爱你,快起来吧。”
他很重,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嘿嘿嘿嘿。”
李方伟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眼中带着几分狡黠,“傻瓜,真以为我喝醉了,骗你的。”
卫君宁被他骗的吐露心声,有些羞恼,手在他胸前推了几下,轻声说:“别闹了,快起来。”
李方伟笑嘻嘻地坐起身,拉起她抱坐到腿上,卫君宁倒了杯蜜茶给他,“快喝了吧,能解些酒气,不然早上起来会头疼。”
李方伟连喝了三杯,抱着她撒娇,“老婆,我爱你,我现在幸福死了。”
卫君宁脸色微红,手指在他手背上无意识地滑动着,想着他今天心情这么好,应该是说话的好时机吧,可是她还是很紧张。
“方伟,我有话和你说……”
“嗯?什么话?”
李方伟在她耳边厮磨着,抓着她的双手揉捏,不甚在意地反问了一句。
“就是……”
卫君宁鼓足了勇气,小声说:“我明天要和颜叙一起到明芽墓园给他奶奶扫墓。”
李方伟动作一顿,卫君宁低着头不敢看他,轻轻咬着嘴唇,她现在的个性越来越像从前,对着他总会忍不住示弱。
“你现在是在通知我吗?”
李方伟松开手,卫君宁坚持着不愿意松口,小声说道:“死者为大,我是必须要去的。”
“就你们二个去?”
李方伟的声音越发的危险,见她还是不知死活的点头,顿时怒气冲天,扯着嗓子大叫道:“你逗我呢?他下有老婆上有妈,凭什么拉着我老婆去扫墓!啊?凭什么啊?”
“方伟,只是扫墓而已。”
“我不管,你不准去,你要敢去我明天就自杀,我让你以后天天扫,看你还敢不敢惦记!”
卫君宁哭笑不得,转过身抱住他,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她是从来不撒娇的,不由的有些羞涩紧张。
“你也知道颜叙和父母的关系,他朋友也不多,所以才找我去,方伟,你现在还在怀疑我和他的关系吗?”
她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李方伟说不出话来,他不想她去,可是不同意就是怀疑她,他心里委屈得不行,皱着眉不说话。
“只是扫墓而已。”
“好吧,那你去吧,手机要一直开着,有他要是有不轨的心你就立刻打电话给我,算了,干脆我明天陪你一起去算了。”
“你和他关系又不好,你去了不给他添堵吗?”
“那你去了不给我添堵吗?”
卫君宁知道他是同意了,笑着安抚他,李方伟越想越不甘心,疼老婆的代价就是所有的苦一个人咬牙吞泪地捱着。
不行!他怎么着也得要点补偿!
他伸手自她衣摆钻进去,微凉的手掌刺激的她哆嗦了一下,脸颊像染了一层胭脂,粉红醉人,一双眼睛似有水溢出一样动人。
他低头吻在她唇上,恼道:“我退了那么大一步,你得补偿我,你今天要是晕了明天就别去,你要是不晕就随便你。”
李方伟一向身体倍棒,体力超好,可惜使出浑身解数,平时动不动就晕的娇妻竟然不给面子……
卫君宁出门过程非常地艰难,李方伟同志昨晚未能如愿以偿,一早就不要脸的耍赖,拖着不让人走,拿出了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执拗,结果还是看着媳妇扬长而去。
卫君宁知道李方伟的脾气,所以把手机直接关机了,免得扫墓的时候他不停地打电话过来,扰逝者安宁。
明芽墓园在D城郊区,离市区有二个多小时路程,卫君宁将车停在市区,坐颜叙的车一起过去。
颜叙将大捧的康乃馨放在墓前,抬手抚摸着墓碑上相片,相片中的老人微微含着笑,慈祥地看着他。
奶奶,我带着自己喜欢的人来看你了,你觉得她好看吗?
他站直身,静静注视相片,眼中带着深切的悲哀。
她临死都没能再见他一面,她明明病的那样重,沈娇却只想着怎么讨颜清升开心,想着如何给他过生日。
高云梦用半生去疼爱这个女儿,换来的结局,是一个人死在了医院,十二岁的他第一次对沈娇生出了恨意,不是她,他会陪着高云梦,她就不会走的那样凄凉。
颜叙眼中的悲哀散去,取代的是深切的恨意。
卫君宁将白菊摆在康乃馨的旁边,颜叙注视着相挨的鲜花,幽幽地说:“这个墓碑还有一个位置,君宁,如果我死了,你就将我葬在奶奶身边。”
“颜叙!”
“哪一天我死了,也只能将自己托付给你了,君宁,你叫她一声奶奶吧。”
“奶奶,我是君宁。”
卫君宁轻声说,颜叙心中豁然明朗起来,吁了一口气,笑着说:“走吧。”
车子开出明芽墓园,颜叙突然面色一变,车子猛地转了个弯,向左开去,卫君宁抓紧安全带,连声问:“怎么了?”
“糟糕!”
颜叙低声说:“有人跟踪我们,你抓紧了。”
车速陡然快起来,卫君宁心都快跳出来,从后视镜里看到几辆车紧紧尾随着,她忙去摸手机,“我给方伟打电话。”
颜叙一踩油门,卫君宁身子歪倒在他身上,手机掉落下来,她顾不得捡,重新坐回去,脸色发白。
路上车辆渐少,在一截无人路段,后面的车子包抄过来,颜叙猛地停了车子,几个人围上来,颜叙打开车门走出去。
为首的是个瘦高的男子,脸上有一道伤痛,将半边右脸都划开,狰狞骇人,他面无表情地说:“颜二少,我们当家的请你过去。”
一伙人不由分说,涌上来将颜叙与卫君宁塞进车里,开车下了高速……
卫君宁睡得很沉,安静地躺在床上,颜叙抬起手,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眼中的爱意再也无需遮掩。
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他收回手打开门,敲门的正是之前劫持他们的高个子男子,颜叙走下楼,冷冷地说:“你下手太重了。”
“我们常年习武的人,下手向来有分寸,卫小姐身体太弱,请颜哥见谅。”
“给我看着,孟蕊的人如果来了,立刻通知我。”
“是。”
颜叙又回到房中,握着卫君宁的手,温柔地看着她。
陆与打昏了她,他在水中掺了安眠药,她起码要睡上三个时辰,他利用了她去引孟蕊出手,但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保证她绝对的安全。
“对不起。”他抬手抚摸她的脸庞,轻声说。
他利用了她,他要让孟蕊确信他对她的心思,却又抓不住证据,这样孟蕊才会气急败坏,才会孤注一掷,他要抓着孟蕊的把柄,他已经没有耐性再和她这样兜转下去了。
孟蕊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他已经有了眉目,只差收网,消息已经散出去,只看今晚谁会不请自来。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很有耐性地等着,终于等到陆与来敲门,来的是一直不起眼的一个人,叫刘陆,顶了原本当值的孙飞。
颜叙靠在床上,衬衫的衣扣解开,露出大片胸膛,卫君宁的长发铺在枕上,只露出半张脸,门被推开,刘陆端着咖啡进来,眼睛偷偷去看卫君宁。
颜叙将卫君宁抱到怀中,露出半裸的肩,抬手在她肩上轻轻揉弄,目光温柔宠溺,他漫不经心地说:“她累了,让人准备饭菜,要清淡的,她醒来要吃。”
“是。”
刘陆低下头,目光闪烁,退到门外合上门。
颜叙手顿住,却不肯离去,掌心触摸到她的肌肤,柔嫩温软,他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想亲吻她,想将她占为已有。
他的手掌移到她背上,停了一会抽回,将她衣服收拢好,平放回床上,却终究还是难以自抑,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每天都期盼着,躺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他食指勾住那朵金色的百合,低头在金色的花瓣下落下一吻。
没有人知道他每晚躺在床上对着胡凡委以虚蛇是怎样的煎熬,那种煎熬快将他的理智击垮,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将孟蕊解决,将所有阻挡他的人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