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啸而至,将他们载到医院。洛赛克的伤势比较严重,马上被送进手术室。司机只是皮外伤,送进了普通病房。至于月瞳茗,她押根儿就没有受伤,不过是喝醉了,展雅溪吩咐护士给她煮碗醒酒茶。
护士小姐在那儿郁闷了,医院里啥药都有,就是没有醒酒茶……
警察来给楚绮风和楚英云录口供,因为三个受害者一个重伤,一个昏迷,一个醉了,所以他们只知道楚绮风和楚英云所看见的事,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上哪儿去找那个坏蛋。
少时,秋帝洛和杨羽翊赶到。
楚绮风饶有趣味看着他们,他不过通知了两个人,可这一、二、三、四、五、六,足足来了六个人。而且其中有几个在秋老太爷的生日宴会上见过。呵呵!真是一群有意思的年轻人呀!
“瞳瞳怎么样?”
刚一看见楚绮风和楚英云,其中五位帅哥就争先恐后发问。
“她喝醉了,并未受伤。”楚绮风回答。
五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月瞳茗,你不会喝酒学人家喝什么呀!
“我去看看瞳瞳!”蓝雅银说着就往月瞳茗的病房走去。
“我回去帮瞳瞳煮醒酒茶。”杨羽翊说完便往电梯口走。
“洛赛克怎么样?”与其他五人不同,秋帝洛关心的是被送进手术室的洛赛克。
“谁是洛赛克?”楚绮风问。
“跟月瞳茗差不多年纪的那个小伙子。”
“他头部重伤,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你可以去那边等他。”
楚绮风刚说完,秋帝洛好看的眉头皱起,“该死!我本不应该丢下他们两个人!”
闻言,董翼云猛然拽住秋帝洛的衣领暴力地问:“秋帝洛,你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董翼云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疑问,包括前来调查的警察在内。
“不清楚。”秋帝洛回答,“我最后看见他们是在夜樱BAR。我接到爸爸的电话要我赶回去,我便把喝醉的月瞳茗交给洛赛克照顾。然后,我就离开了。”
“夜樱BAR?瞳瞳为什么会去夜樱BAR?”北玉冰惊问。酒吧那种人多吵杂的地方,瞳瞳不是向来最厌恶的吗?
“是我带她去的!”某男还算老实。
雷子昂抡起拳头就想揍秋帝洛,被秋帝洛稳稳接住,“不用激动。我的本意只是想带她去见洛赛克。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
“洛赛克是谁?你为什么要带瞳瞳去见他?”北玉冰问。
“瞳瞳的男宠——她自己说的。”
所有人吃惊地瞪大眼睛,在告诉秋帝洛他们的难以置信。男宠?也就是男朋友吗?那个男人是月瞳茗的男朋友吗?月瞳茗追男朋友追到酒吧?为情所伤而醉酒?
习惯于瞳瞳这种惹人误会的说法,北玉冰和雷子昂不以为然。大概只是某个朋友吧,又或者像蓝雅银那样,毕竟,蓝雅银严格来说也可以算是月瞳茗的男宠——因为那张卖身契!
“秋帝洛,你离开酒吧前,他们没有任何异状?”
“没有!”事情大概是在回家路上发生的。
“对了!你说伤者有三个,还有一个是谁?”董翼云问。
楚绮风回答,“我们也不清楚。这个人身上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物件。计程车上也没有驾驶证。”
“你们说袭击者失踪了,会否袭击者就是这个身份可疑的家伙?”
“如果他是袭击者,那么他身上的伤痕如何解释,又是谁袭击了他呢?”楚英云反问。
楚绮风说:“我们初步认为洛赛克是在下车时遭人用木棒重击后脑,当场昏迷。而另一个伤者则是被人从正面袭击。至于月瞳茗……则是强奸未遂。他们被抢的财物都在车上,但只有月瞳茗和洛赛克的。并未见另一个人的。我们怀疑,是被案犯拿走了。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只带走这名伤者的,是不是因为犯案者的目标在他。还是说,这个伤者身上有什么东西会暴露犯案者的身份?”
“再者,月瞳茗的事情也很奇怪。洛赛克最先受伤倒下是毫无疑问的,他受的伤也最重。洛赛克倒下后失去知觉并且被案犯拖到一处实施抢劫。而月瞳茗当时已经醉倒,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既然案犯有心强奸她为什么却中途停止呢?是因为另一个伤者的突然出现吗?是那名伤者阻止了案犯吗?如果这名伤者只是碰巧路过,见义勇为勇斗歹徒,那么,歹徒为什么要带走伤者身上的东西呢?”楚英云接着分析。
“那里是荒郊吧,路上有没有其他车辆?”雷子昂问。
“没有!我们开车驶过时没有其他车辆行经的痕迹。如果我们推测伤者自己有车,而案犯离开时开走了伤者的车,是否有此可能?”
“按照你们的分析,案犯就是计程车的司机。”秋帝洛说。
“我们在计程车上找到这张纸。”某名警察将一张画着地图写了地址的纸交给楚绮风,“我们已经派人前往调查。”
秋帝洛看了一眼便说:“不用查了,这是柳若澜家。”
“柳谢瑞的儿子柳若澜?”楚绮风若有所思,“秋帝洛,你认得这字迹吗?”
“认得。是洛赛克的。”
“这张纸是洛赛克写的?为什么?”董翼云奇怪。
“我大概可以猜到原因。”秋帝洛回答,“洛赛克一定是不知道把月瞳茗送到哪里去好,便想到了柳若澜。因为我告诉他月瞳茗是柳若澜的心上人。他写这个地址画这个地图是为了叫司机把他们送去柳若澜家。”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去柳若澜家的途中出事的。”楚绮风点头。
北玉冰跟雷子昂耳语几句,雷子昂频频点头,北玉冰则对他们说:“我跟子昂有一个推测,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听。”
“什么推测?”董翼云问。
“但说无妨。”楚绮风道。
北玉冰说:“我和子昂认为那个不知名的伤者就是案犯——你们要找的司机。”
他的话令众人极为惊讶,“此话怎讲?”
“如果他是案犯,是谁打伤他?从他们三个倒下的位置判断,断没有洛赛克与伤者搏斗并将其打伤的道理。”楚英云说。
“瞳瞳打伤的。”雷子昂简而言之。
“你是说月瞳茗在途中曾经醒过,并且反抗,将其打伤?”回忆起月瞳茗的敏捷身手,楚英云认为也有此可能。如果一个女人发现有人想强暴她,她一定会拼死反抗。
“……”北玉冰在想如何才能够解释清楚,“瞳瞳喝醉了以后很恐怖……”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当时某女差点就把某男吃了,“虽然她看起来挺斯文,其实睡着了也挺可怕的……”倒霉的还是可怜的蓝雅银,军训时他受了很多罪。“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跟你们解释清楚,但是我绝对相信,瞳瞳无论清醒或者不清醒都能够保护自己。”
众人被北玉冰说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门道。
“我这样跟你们解释吧。有一种梦境是人体对外界感觉的真实反映。譬如说如果你睡着了后想去厕所,梦境中就会真实地呈现你到处找厕所的场景。同理,如果有人想对瞳瞳不利,被瞳瞳感觉到了,并且在梦境中真实呈现,那么,梦境中的她必然反抗,而真实世界的她也必然反抗,……”北玉冰把“她的睡相很差”这句话咽回肚,他想他们应该听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月瞳茗虽然醉了,但是当她感觉到外界有人对她动手动脚,她便奋起反抗,从而把人打得这么伤,……”楚英云满头冷汗,好可怕的女人!
他的想法也是在场除雷子昂以外所有人的共同感受!
北玉冰点头。他相信没有什么第三者。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没错!误上贼车,而车上的贼反被自己的愚昧无知所伤。
“不管事实如何,只要等他们醒了,我们就能够问清。”楚绮风对身边几个警察说,“好好看守那个不知名的伤者,尽快查清他的情况!”
“是!”警察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