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玥没去渔城,说是让公主和驸马好好独处,却不想公主不但没有幸福的回来,还生了病,早就憎恨上了南溟深。
而墨子爱醒来的时候是在清晨,被耳边的怒斥声吵醒。
“你到底会不会做事?我都说了我自己来,你非要来,又做不好!你是不是非得害死公主啊!”是肖玥的声音,在责备另一个丫鬟,可这话很显然是指桑骂槐。
“肖……”墨子爱声音嘶哑,因为太久没有喝水了,声音只够支撑着一个字,就干得停下来,目光也还有些无神的盯着头顶的丝绸床罩。
“墨子爱!”南溟深的声音在墨子爱耳边炸开。
“你醒了?”南溟深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肖玥!快去叫国舅过来!”南溟深迫不及待的开口。
可是没得到回应,一扭头哪里还有人。
墨子爱听着吵闹的声音,只觉得头痛,根本听不清内容,眼睛又轻轻的闭上,拧眉再次发出一个声音“水。”
南溟深立马起身,去桌子上拿了一壶水,毫无形象礼仪的对着壶嘴喝了一大口,又渡给墨子爱,他这两天都是这样喂墨子爱喝药,一时间,竟然忘了墨子爱已经醒了,可以自己喝了。
墨子爱像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人,拼命的汲取水源,而南溟深的嘴就是那口甘泉。
这样反复四五次,墨子爱喝够了,尹佑笙也来了。
尹佑笙来的时候,墨子爱已经恢复了声音以及些许的力气,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弱弱的开口“舅舅。”
“怎么样?”尹佑笙的声音依旧很温和。
“头痛。”墨子爱有气无力的开口。
尹佑笙不说话,伸手把住了墨子爱的手腕,随着时间缓慢的过去,尹佑笙的眉头微微松开,笑了笑“还好你醒了,不然我们怕是该准备丧事呢!”
南溟深瞳孔一缩,没说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头痛正常的,毕竟你都躺了三天两夜了。”尹佑笙解释“所以现在别睡了,起来走走吧,刚好清晨,走走对身体好。”
“没力气,不想动。”墨子爱侧头看着尹佑笙,声音软软的,像撒娇,却没有生气。
“不想动也得起来!”尹佑笙很严肃的说“我再去给你抓副药,溟深你看着她起来,穿厚一点,可不能再睡下去了!”
“好。”南溟深应下,站在床边,目光凿凿的看着墨子爱。
尹佑笙走后,南溟深和墨子爱便开始无声的斗争,墨子爱躺在床上不动,南溟深则一直等着。
南溟深以为墨子爱会先服软,毕竟是他在等啊,可是却是他忍不住了,他低声哄“起来吧,出去走走。”
“不想动。”墨子爱没有看南溟深,闭着眼说。
“没听舅舅说吗?不想动也得走走。”南溟深的一句‘舅舅’,仿佛承认了什么,或者他自己都没发现,而是从内心的接收了。
墨子爱不说话,闭着眼也不动。
南溟深叹气,看着墨子爱不肯服软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失落,总觉得他好像失去了什么。他俯身正准备公主抱起墨子爱的时候,墨子爱睁眼了。
她看着南溟深,说“肖肖,过来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