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佳抬起娇弱的小脸庞,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然后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个东西为什么这么强悍啊,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来没有过,毫不夸张地说是震魂摄魄。”我又安慰了她一番,说那个鬼侍既然帮她,那么相比肯定对她是没有恶意的,这点儿不必担心。
我又连忙向黑寡妇说道:“既然他来了,说不定师傅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你赶紧的让他上你的身啊,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早就走了!”说完这句话,俊伟脸上紧绷的肌肉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对欧阳邪侍有所顾忌,此刻俊伟已经好多了,我便问道:“这么说来,你刚才一直在上面不肯下来,就是因为欧阳邪的鬼侍了?你说说你一个通灵世家的传人,怎么就这点儿胆量啊,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啊!”
“你懂个屁!”俊伟直接冲我飙脏话:“你知道这家伙今儿有多不寻常吗,浑身散发出来的鬼力有多强悍啊,而且还有极阴的煞气,他以前就能轻松突破的锢魂术,如今这种情况我可不敢随随便便招惹她,我才不想英年早逝呢,这大好的花花世界我还没领略够呢!”
我看黑寡妇并不像是在说谎,因为他表情严肃,我想应该是鬼侍与欧阳邪已经有了感情,所以才会在自己的主人被枪毙之后,怨念大增,一时煞气高涨。
而且刚才俊伟还说,如果刚才欧阳邪侍强行霸占俊伟的身体,说不定会把俊伟的灵魂给彻底的挤出身体外,这样他就会死去,这是何等强大的鬼力。
这时候段佳佳一把将我推开然后低着头擦拭眼泪说道:“既然那个鬼都走了,你干嘛还把我抱这么紧啊,难道又想吃我豆腐啊!”
这一次我着实冤枉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往我怀里扑的好不好,管我什么事儿啊,说得好像我就是个流氓一样。不过我也是心里抱怨抱怨,那敢嘴上真的说啊,毕竟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够坏的了,我可不想我在她心中的形象一而再二而三的降低。
所以就瞎编着说:“我看你刚才冷得很,多半是因为鬼气入侵的缘故,所以才……”
每次都是俊伟拆我的台,这次也不例外,他直接当着段佳佳的面儿对我竖起大拇指,这不明摆着说我是瞎掰嘛,结果段佳佳一脚踩在我的脚上,顿时不仅觉得脚痛,而且心更痛。
这该死的黑寡妇知道自己又犯错了,连忙趁机逃走,我一把抓住他后脖子上的衣领问道:“你刚才在上面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
他见我不是追究这件事儿,就放心了不少,又看见段佳佳走远了,便说道:“你是师傅,就是那个老叫花子,其实在枪毙之前已经死了。”
我当时如五雷轰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警察厅的人也太狠毒了吧,迟早都要枪毙的,为什么还要在牢房内就把他折磨致死啊,这还不说,死都死了,还要拉到这边来挨一枪子儿,这******太形式化了吧。
当时的刑场上我也没见到有什么大的官员在场,难不成这早就是一场一场预谋已久的事儿,把人拉过来再枪毙一次只不过是因为碍于形式,怕外面流言蜚语,所以才来走走过场。
我俩跟上段佳佳,怕因为距离过场,到时候她又遇到什么未可知的危险。
当我们走到枪毙的现场的时候,警察早就已经走了,而老叫花子的尸首也已经没了,当然老叫花子师傅的遗体已经被那个妇女收走了。
我问俊伟说道:“我刚才没看见那个妇女啊,你确定亲眼看见那个妇女把师傅的尸体收走了?”
俊伟点了点头,很确定的告诉我,刚才枪声一响,那个妇女便从警车上下来,在几个警察的帮助下把尸体抬上了警车,就走了。
听完之后,我心中一阵心寒。这没情人的犯人时候,没人来领尸体,就会被公家带回去,用作一些医学研究的或者学医之人的素材。而刚才的那个妇女肯定不是来收尸的,只是来帮忙扛尸的,因为公家包出去的活,就不会再自己动手,那这么说这个妇女……
还有就是枪毙罪犯是有讲究的,但是一般都是死者的家属要求的,就是不能走回头路,因为被处以极刑的人,如果还走来时的路回去的话,那么就很容易引起诈尸。而老叫花子来回都是同一辆警车,这已经是大忌讳了,更何况还是同一条路。
我问黑寡妇凭什么断定老叫花子在枪毙之前就已经死了,也许只是被折磨的不省人事了呢?但是俊伟所说的让我忘记了他是一个通灵师,通灵师在人死掉的那一瞬间,如果在场的话,会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冲击力,随之扑面而来的便是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