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关心。”他冷淡的转回身。
“白夜凛--”
“若你真的关心我,最好离开我远远的。”他打断她的话,不悦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深觉受伤害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但只会让他觉得厌恶。
一直到他重回舒宅大厅,她在他身后保持一段距离。
如果不是已经看到了布置完备的饭厅里,这一场有安排的午宴,她一定会哭着跑开,那个白夜凛,她爱了差不多十年的人,他对自己竟只是这样的排斥,她僵在原地。
“柳思!”何蔓轻唤了一声,催促她快点入座。
柳思瞄了眼坐在不远处的白夜泽,她可以选择坐在他的身边,也可以选择坐在似乎并不愿意自己坐他那边的白夜凛身边,但是--两者她都不想要。
“柳思!”白夜泽的口气有了不耐,“你发什么愣,还不过来坐。”明明她只是个配角,老是搞不清状态。
“……”她迟疑的咬着下唇,“知道了。”
“这边!”白夜泽气急败坏的说道:“过来。”
无奈,本想自己一个人坐一边的,她只得走了过去。
“拉开啦”柳思无奈的对天一翻白眼,“你一向不是装绅士?”她的坏脾气又出来了。
还真没见过找人帮忙口气还这么差的。白夜泽不理会面前还坐着两个人,径自说道:“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当绅士,你自己不能拉?”
“你--”她恨死他了,但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冷着一双眼,死命的瞪着他。
白夜泽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瞪了柳思一眼,成不了气候的人,帮着她拉开那沉重的雕花木椅,虽然是很重没错,但也不至于让她拉不动,对面那个人都结婚了,她还装会淑女。
大概这一桌的人都把她当成笑话了吧,柳思硬是压下自己的怒气。
“既然人也到齐了,我呢,还是说说今天这个午餐的目的吧。”一系列的小动作完了之后,何蔓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用意。
“之前呢,白大当家的,哦不对了,现在当家的是白夜凛,嗯,不错,年少有为啊。”她刻意说出这些话,知道此时他们的内心都在打激烈的心理战。
“你们的父亲还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所以请我来当这个和事佬,所以我呢还是希望你们两位都卖一个面子给我。毕竟夜凛儿,现在又还是我的女婿。怎样,夜凛,表个态?”
早在法国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个情况,表面上的功夫都是要敷衍着的,何况他们偶尔也还是会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所以他主动拿起了红酒杯,向白夜泽举起了酒杯,他这个大哥还曾经想要自己的命呢。
“夜泽……”何蔓又转向白夜泽,示意他应该要举起酒杯了。
白夜泽为了配合演戏,他挑起嘴角,刻意勾画出一个不真实的弧度。举起酒杯正要回向白夜凛时,他却已经拿起酒杯喝下去了。
此时的何蔓眼神闪过一丝没人察觉的冷意,这第一步是已经成功了。
虽然她不断的挑出话题,但这场饭局一直不断的冷场,大家吃得都很尴尬,而柳思却是一言不发,也是了,这里哪有她插话的地方,这三个人都心怀鬼意。
也不过是三杯酒的功夫,白夜凛莫名的感觉头晕得厉害,心里感叹舒家的酒精度也太烈了点。
慢慢地他终于不胜药力,伏在了桌子上。
何蔓示意柳思去白夜凛那里看看情况。
“白夜凛……夜凛……”一边小声的低唤着,一边摇着他的手臂。此时的白夜凛,完全失去了知觉,哪里还有任何反应。
“那你们忙吧,我就回书房了,我手上还一个事务要处理,等下夜泽来找我。”这后面的事马宾从应该都安排好了。她又何必在现场。
白夜泽把白夜凛拖到舒家一楼的客房里,和柳思一起,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被窝里。
“你急什么,去把那酒喝一杯,如果后面出了纰漏,马爷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说不上话的。”
柳思披着一件大浴巾从客厅穿过饭厅,拿起白夜凛未喝完的红酒杯一饮而尽,又匆忙地跑回了那间客房。
楼上角落虚掩的门缝,慢慢合上了。何蔓刚刚听到动静,看到柳思披着浴巾,光着脚在她家里穿梭,她脸上全是鄙夷的神情。这种轻浮的女子沾染了白夜凛,也算是为女儿报仇。如果不是白夜凛那样对待雅儿,雅儿怎么会去跳崖,又怎么会让舒蓝那个贱人得逞。
所以,这两个人都该下地狱。
过了不一会,白夜泽看着两个人都进入了昏迷状态。他掩上门,并没有去找何蔓,而是自行出了舒宅。
听着花园外汽车发动的引擎的声音,她知道白夜泽已经收拾好了。
何蔓快速的走下楼,走到客房里,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角度不同的照片。随即就给舒蓝发了短信。
大功告成之后,何蔓立即给马宾从打了电话。“你那边的手续都办好没有?”
“都好了,我现在给你送过来。”既然阿蔓打了这个电话,就表示事情进展很顺利。
“不用,你找个面生的送来。”她阻止了他想来的想法。
“这事完了之后,我要出差去瑞典,你一定要把这边的局面稳定好。”
这是否代表着两人会有一段时光见不到面,他望着对方已经挂断的电话,心里一阵失落。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马宾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又转了回来。
按下手机快捷键,“阿文,你去送个东西,但最好不要被第三个人看见。”
他从外套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抽出里面的一张飞往法国的单程机票。
阿文飞快的站在他的面前,接过马宾从递过来的机票,“交给何总,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