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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酌悲酒背井离乡

此时稻香村内阳宝哥却是坐不住了,其江湖阅历和武功招式皆受过李复指引。然而李复却没想到让其相助王大石时,这阳宝却和王大石这个莽夫一起火烧董豹,干出此等冲动之事将李复的计划彻底打乱。李复远远望到董豹冲出火海,料定他必会恼羞成怒召集人马强占村庄,无奈之下只能出手除掉董豹暂绝后患。

在董氏兄弟围困稻香村之际,老村长刘洋本是按照李复的意思,尽量不去触怒山贼,维持平衡等待时机,在得知王大石和阳宝“烧死”了董豹之后更是无策,无奈之下只得再亲身前往向李复问计。

然而李复似乎早已知晓其来意,而是淡淡地告诉他“董虎死了兄弟,势必不会善罢干休,这样一来一定会倾山贼之全力攻村,十二连环坞定然也不会放过的。”于是让他召集村民暂时离开村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村长看着李复凝视了一番,回想着李复的话语。突然,惊慌的神情变得坚定而沉重。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离开这里吧,都要离开了!我看咱们村子……就像李先生说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确实是保不住了,我这就回去召集村民安排后撤之事”

看着刘洋离开以后,李复一个转身向着山贼的营地而去。此时的他给自己带上了一个面罩,就连动作行为也故意变得迟钝的一点。

也不管山贼的阻拦,李复一个抽身就飞进了董虎的居所,在里面絮絮叨叨了一番,那董虎实在想不到眼前的蒙面人是谁,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李复对于稻香村的理解更要超过他,临行时候还给了董虎一个锦囊,在董虎看完以后果然不再动兵,而是死死的将稻香村守住。

回到村里李复又对着陈商,余半仙,刘洋说了另外一番话告诉他们山贼一段时间内不在进犯,而是其他一股更大的势力参与了进来,若是再不走,整个村子的人都要遭殃。

稻香村突然的事情,却是让李复变得有点冷漠,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没有一点人情味了。在送走了众人之后李复一个转身没入了黑夜

“在大局面前,稻香村又算的了什么,只得这样让你们离开”

夜里,只见小鬼头和恨离二人百无牵挂,完全没有将外面的山贼放在心上,也体会不了大人们内心焦躁不安,对于他们二个人来说有得玩就是天大的好事。

一旁的大人收拾着包裹,看着二个精灵鬼,那副惊恐的表情少有的化作了微笑,在他们心里认为换个地方也是未尝不可,只要这二个小娃能健康的长大成人就好。

翌日清晨,村长院子里面站满了人,老老少少。

在各自复杂的神色中,村长开口了。

“稻香村发生这等之事,也是迫于无奈,村里的娃儿都还没有长大,我这把老骨头了不要紧,他们可是未来啊。你们这次出了村子在外好好地生活,我可听说了外面可是比咱村长繁华的多了,要啥有啥,总比守在这山里要强得多了,若以后你们在外做了大买卖发了财,说不定还可以回来看看,是不是啊,不要难过”说的这番话却是言不由衷,有一时刻刘洋的眼中也是悲哀地、绝望地闪着光芒。顿时下面一群人看出了村长神情一下子就哭哭啼啼。

“这次大海陈商和我几个老家伙就不走了,年纪大了了出去也闯不动了,说不定留下来,还能被外面那群人用得着。我们几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们也说了也需要几个人打打下手,走吧,去给大伙告个别吧。”说道这里村长也忍不住眼睛湿润。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中事事难料,今日这事无可奈何。村长要咱们离开就离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唉,可恶”长久的沉默以后,一群人似乎也想通了很多。

“恨离,咱们这是要离开村子了吗?外面的世界,嘎嘎。”

“那是,到了外面,可以见到好多好多有趣的呢,你不是想着要娶几房媳妇的嘛”

只见任林和恨离完全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相互的取笑着。

“对了要离开,我们去和大海师傅说一下吧”。

随即二人沿着村中的路,径直走向后村,只见院子里面大海师傅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二个身影一溜小跑过来。

“大海师傅,大海师傅。我们要出村了,今天来和你道别的”任林异常的乖巧。

“是啊大海师傅,等我们出去以后长大了,就回来看你,给你带很多很多吃然后把你也接出去”

听着任林和恨离的话语,似乎促动了心底的某根弦,那魁梧的像一座小山一样的身躯此刻就像一根草一样。无力的摇晃了一下。

刘大海凝视着的面前的二个孩子双眼良久说道“我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到目前为止教过许多弟子,已经不知道你们算其中的第几名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山贼,也是他们自愿想出去闯荡一番。可是,当他们离开我这里步入江湖时的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带着一脸憧憬的表情”

“你们一定要在江湖闯出一番名堂。因为,你们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子啊。你这就去南边的村口找王富,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滴下了两行滚烫,刘大海脑中的那一股苦恼是广大的,无边无际的,要是那苦恼从眼中滚滚地流出来,那它好像就会淹没全世界似的.

此刻的任林和恨离虽然完全体会不了刘大海的心情,却也有几分伤感了,互相的看了一眼

“嗯大海师傅,我们走了啊,你要保重哦,看回风扫叶“

“猛虎下山“二人离开之时,还不忘在大海师傅身边演示一番,也不见刘大海有过多的反应,跪在地上磕了一下头边向着村头而去。

刘大海看着二个孩子离开的身影,就如同丢失了什么,心情沉闷得就像霉雨天气一样

村口,只见一名叫王富的压低了声音对着任林和恨离窃窃私语到。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就别太难过了。这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像咱们这些老百姓,没钱又没武功只能被人欺压。村长和大海师傅们都盼着你们出去能学得一身本领,将来再回村子把那些山贼土匪给赶出去”

“我说小鬼头你看着我干嘛,村里就你和恨离最调皮了,平日也没见今天这样落寞,以前你不是总想着外面的世界吗,可为何今儿个怎么不开心起来了”王富带着几分调侃看着一旁的任林。

“大富哥哥,你经常出村子买东西,一定见识了很多吧,外面的世界真的和大伙说的一样比村子里面好吗”此刻的任林眼中没有了兴奋,含着一丝疑惑。

“这又如何让我说呢,外面的世界固然是好,可也充满了惊奇险恶”霎时间王富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心中也不愿在多说什么,一张脸上立马出现了微笑。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的,这次我带你们出山,大伙的跟紧了啊”

只见任林和恨离两人随着家人在王富的带领下,看了最后一眼稻香村,在不舍中跟着众人的步伐踏上了江湖的路程。

“我在城里有位朋友叫张小兵,是跑马车的,常常在长安天都镇,洛阳风雨镇,扬州再来镇这些地方跑,无论去了哪个城市都能找到他,这次和他约好了,我把你们送到长安的天都镇,到了那里自有他安排。他会帮助你们的”王富说道。

天都镇,距离长安尚有三十里的路程,但也在长安的管辖范围类,都城脚下到也热闹非凡。

然而这一次任林和恨离一家人并没有被王富带往天都镇,而是被放在了一个叫红衣教营地的地方,等他们到了红衣教营地才发现这外面的世界和他们脑海中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等送走了大家,村里仅剩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什么。

“你们不会怪我吧”此刻李复发出了一丝苦笑,一双眼睛如同能审时度势一般闪着光芒。

“江湖事,天下事,错与对否,相信自有你的道理,其中大义我等还是明白的”余半仙眼睛眯缝看着李复,如同想到了什么一样,持着旗子一派世外高人,仙风道骨。

只见余半仙那双安静的褐色眼睛,带着那种飘飘欲仙的神气,持着竹竿慢悠悠的向着村外而去,往往跨下了一小步身子却是出现在几步开外了。

“风雨飘摇,蝗灾患处,流寇滋生,我这把老骨头先往江湖一行“

看着余半仙离开,李复对着刘大海刘洋以及陈商抱拳“暂且委屈几位,在下也先行离开,他日再见“

第八个章 红衣营地,亲人辞

“我叫任林,村里人都叫我小鬼头,我是孤儿,从小是恨伯父他们把我养大的,他们说我出生的时候爹娘就进山打猎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旁边这是我的兄弟恨离,嘿嘿,你别看他个头比我大,可是真正的论起来他可是我的小弟,我们从小生活在稻香村,哪里可好玩了,到处都是树林野果还有一头野猪,可是有一天村里来了一群人,说是我们村子有东西,无奈之下,村长和大海叔要我们离开,说以后我们本事大了再回来,把我们交给村里一个叫王富的人,说是他可以带我们去长安,可是王富却没有那样做,把我们扔在了一个满是穿着红衣服的人地方,说什么红衣教。整天看着一群人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祈祷。什么神不神的,听得我头都大了。”

车夫王富人擦了擦额上浸出的汗水,看来这两日连日赶路着实不轻松“这里是红衣教营地,嘿嘿,是一个名儿叫红衣教的教派设在这儿的。本打算把你们送到长安城附近的天都镇里,但我从前几日路上撞见的同行口中听说,这当口儿,镇里正发作难见的奇病“燃血之症”,极易染给他人”说道这种怪病,王富还抖了二下,似乎连他也不想多待一会。

“红衣教在这里建了个营地行善救难,我就把你们送到这儿来了……你去找她们探听详情吧

要不是村里人托我送你,我可不会来这鬼地方。听说主管这里的红衣教徒叫做尹红竹,你这就去附近找她吧,就这样啊,我走了,稻香村我爷不回去了……

就这样王富也不管任林和恨离一群人反应如何,那个王富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就走了。

看着王富离开,任林和恨离一家突然间不知所措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扔在了红衣教营地。看着遍地都是穿着红衣服的女子。

回想着王富口中说的一名叫尹红竹的女子,随后他们便多方打听找到了这名女子,然后被安置在一个搭建的帐篷里面,就这样一家四口人也算有个落脚点了,却又在为生计为难。

然而天都镇却是爆发了极强的瘟疫,红衣教人手却是略显不足,这个小孩子的二个大人就被叫去帮忙了,任林和恨离二个人被一个叫做无双的姑娘叫去打打下手,帮忙采药,做做饭菜之类。

哪里知道恨离在神农识草方面极具天赋,小鬼头在庖丁烹饪方面也是创艺不断,二个人倒也得到了大伙的认可,混的倒也是风生水起。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天都镇的瘟疫也慢慢的得到了控制。小鬼头和恨离二人却在营地里面摆起来摊子来,一者卖药,一者卖饭。

“除热丹啦,价格公道又便宜,预防疾病必不可少啊”这一日恨离扯着嗓子喊道,并不时的在药桕里放入甘草等药材,继而翻开一本已经破烂不堪的草典,细细琢磨,一页页翻过……

“来来,这位客官你尝尝,美味又可口的杂碎汤,清新小点啊,只要十个铜板啊,”一旁的任林也吼道,时不时的传来菜墩的剁剁声。

这种生活一家人生活的倒也不错,却是好景不长,原本二人以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了,然而一件重重的打击,顿时让二个少年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孤儿。

应当说这瘟疫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事,但是镇内街上还有一些秽物,这些秽物是病症滋生的上佳所在,要马上将它们清理掉。秽物周围飞舞的虫群,它们身上也携带着疾病,最好一举除掉。这不恨家大人便和一群人在红衣教的吩咐下,拿着火把进去清理。

然而进去了一连三天才出来,起初恨家大人还没有什么症状表现,只是以为是得了什么风寒之类,时间久了两人慢慢的出现吐血,精力一日不如一日,这不正是感染上了“燃血之症”。这病症奇特,愣是恨离配置了多种药方也是无效,眼看着二人就挂着一口气了。

恨离就跑去求红衣教的主管,可得到答案也是一样,但是给她指了一条路。

“江湖上有个万花谷,谷中人深谙医术,这万花有个小姑娘谷之岚似是正在附近,伊红竹跑江湖的时候,与她也有过一面之缘,小友,我须看护营地,无法奔波,你可自己去找她,或许她有法子能治好这怪症。

她若未走远,应还在天都镇北面的小屋附近吧……

恨离得到消息便去,留下了任林看着二个老人。看着眼前从小将自己养大的人躺在面前,任林除了端茶递水,也只能盼着恨离能快点拿到药回来。

红衣营地旁边有二个山庄,名叫激浪和凤翔。二个山庄养了一群小喽啰,平常四处闲逛。

这不这次是激浪山庄的大少爷罗白白带这些地痞出来游荡,罗白白仗着家里有些积蓄,整日放浪形骸,号称自己是什么“翩翩佳公子”。

这一次这群人走到了任林的帐篷前,话说平日里都能见到小家伙摆摊,还能吃到一口杂碎汤。

今日一见摊子还是空的,这不罗白白老大不爽了,硬是要任林去做一碗,然而任林不从

“罗少爷,今日我家人病重,需要我时刻照看,还望你改日再来吧”

“什么改日再来,我罗白白来吃你的杂碎汤,那是看得起你,难道你个小娃要我白跑一趟”一听任林的话语,罗白白立马将脸拉了下来。

“对对,是我的错让少爷你白跑一趟了改日我一定给你做个特别的”任林顿时点头哈腰起来,这罗白白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那一张脸上堆满了笑容。

“家人病重,管我鸟事啊,这不还有气嘛”罗白白扯着嗓子,还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然而任林却是内心一酸,性子上来了,怎么也不愿意。

就这样二帮人发生了争执,在罗白白的指示下,一群人开始了对任林拳打脚踢,眼看小孩子受苦,恨家大人却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想要保护任林,却也是没能少得了一顿打,本就将死之人,那受得了这般折腾。这不,彻底的咽气了。

眼看出了人命,罗白白也是一阵后怕,便带着一群下人跑了。留下任林一人在哪里撕心裂肺的的哭喊。

话说恨离,好不容易找的了谷之岚,说明一切情况后,便带着这位万花谷的弟子一路赶来。

然而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却是看见任林一人抱着尸体,在哪里喃喃自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这一刻恨离,却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同晴天给了他一个霹雳。

一旁的谷之岚上去看了看恨家大人,也只得叹了一口气,便在一旁不在说话。

只得流下二个人在抱着两具还留着余温的大人呜呜的哭泣。原本四人一同出的稻香村此刻却是双双归命。

“爹娘,等我们以后有本事了,能挣钱了,一定要好好地对你们,给你买个大大的房子”。

一句句承诺,回响在脑海之中。此刻却是成了笑谈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都怪我的医术不行,不然爹娘也不会落得这样”恨离一边自责道,一边用着拳头使劲的捶地。

而一旁的任林,却是沉默无语,脑海想到的却是罗白白打人的一幕幕,大海师傅所教的招式,却是毫无用处,他恨不得自己有以一敌百的本事,就像那日村子里面的山贼头头那般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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