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只是很久以前的我具有这种本事，现在嘛，我已经沉睡太久了，而且曾经受过无法想象的伤势，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恢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每天都要睡觉。”痞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哦，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也不会炼丹了，是吧。”李皓心里有点儿失望，本来还准备让他教教自己学习炼丹的。
毕竟他现在怎么说也是有炼丹资质的人，而学会了炼丹他才能够更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谁说的，我只是说我现在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炼制一些逆天的丹药，但是一些简单的还是不在话下的。另外，虽然我丧失了大部分炼丹的能力，但是关于炼丹的知识还是丰富无比的。”痞老头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立马急急地反驳道。
“那你看看我可以学习炼丹吗？”李皓不禁问道。
痞老头飘到李皓的身旁转了一圈，才摇了摇头。
“什么，你是说我不能炼丹！”李皓被吓了一跳，自己明明已经测试过了具有木、火双属性啊。
“不是说不能炼丹，我刚才略微地看了一下，你确实具有木火双属性，灵魂天赋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你就算学会了炼丹，那最多也只能炼制凡品级别的丹药。”痞老头叹了口气，显然是发现李皓的资质不行。
“为什么？”李皓失望地问道。
“其实，你还不知道一个事实，说出来怕打击到你。”痞老头此刻神色间略带认真，有点儿感叹地对李皓说道。
“什么？”李皓莫名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这个痞老头说话总是不着调，但他的认真起来，说出来的话还是挺有信服力的。
“这么和你说吧，其实以你的资质基本上突破蜕凡境都无望了。”痞老头语气冷漠，话中不带丝毫感情。
“啊？怎么可能，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资质十分不错啊。”李皓的一颗心被痞老头的话说得冰凉冰凉的，只感觉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眼神黯淡无光，觉得世间上所有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
“资质不错，你不会是天真地以为你在十三岁突破到化气境圆满就算是资质不错吧？”痞老头看着李皓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同情心，继续毫不留情地打击，还在那儿阴损地笑，似乎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李皓的痛苦之上。
“难道不是吗？”李皓心里一凸，反问道。
“是，是你个头。你就算在炼体境突破得再快，那又有什么用，只要不能突破到蜕凡境，你就不能说是进入了道的大门。所谓的炼体境只要是个人都能够修炼，而想要突破到蜕凡境却难比登天。”痞老头抬头望天，一副他是前辈高人的样子。
“那到底要什么要求才能突破到蜕凡境？”李皓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感觉到自己的资质或许真的很差，至少在眼前的痞老头面前被贬得毫无是处。
“你终于问到关键所在了。蜕凡，蜕凡，这显然不是凡人能够企及的境界，你只有到达了蜕凡境界，才算是有资格可以去踏上那无边无尽的道途的开端。”
痞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要到达蜕凡之境的条件很多，但那些都可以靠各种方式获取，但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条是你至少要有灵体这种资质，否则就算是其他条件你都一应俱全，也没有任何用处，你还是不能够进入蜕凡之境。”
“那我是什么体？”听了痞老头一席话，李皓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顿感前途黯淡无光，一片黑暗，所有的承诺，所有的理想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李皓知道若是他不能突破到蜕凡之境，那还拿什么去追寻李慕雪，还怎么样去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还有自己怎么去在那无边无际的道途上欣赏不一样的风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不就只能放弃一切，庸庸碌碌地过完一生了。
这种打击对于李皓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一直以来虽然面临过各种挑战和困难，但是他都有信心去面对。
就算是当初面对那仙一般的女子，李皓仍然敢于说出那一番话。那是由于李皓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可以修炼到对方的那种境界。不管是再苦再累，他都可以去努力，只要有希望，只要是通过自己后天的努力可以到达的，他都不怕。
在他的意志当中，早就料到自己今后的路肯定会充满荆棘，但那些只要自己拼命地努力都应该能够度过，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种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的东西阻碍着他的前行，而且是把他打击到体无完肤，倒地不起，伤痕累累，乃至于绝望的地步。
看着李皓两眼空洞无神的样子，痞老头似乎也感觉自己有些过了，不过还是随意地回答了李皓的问题，说道：“你当然是凡体了，也就是说你只能当凡人了。”
“那这种资质问题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吗？”李皓的意志还算是坚定，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咦，我刚才看你不是都绝望了吗，怎么还有心思问我这种问题。”痞老头揶揄道。
“我是绝望了，但是如果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我都是不会放弃的。”李皓这时眼中突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比认真地说道。
这不仅仅是在回答痞老头的话，更是一种对自己本心的明悟，一息尚存，此心不变，此志不渝，李皓的道心仿佛是经过了洗礼一般，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圆润，更加通明。
“嗯，不错。你小子总算还有那么一丝能让我看得起的地方。”痞老头看到李皓这幅坚定无比的样子，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痞老头，快告诉我吧，到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让我踏入蜕凡境？”李皓以热切的眼光望着那一副猥琐样子的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