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老头子干嘛!”祁连有些不悦,他并没有打算将这事通知给那个人。
“我有事找他问问。”姜卿之知道祁连不是很喜欢他爷爷,当时她还是想要亲自走一趟。
“他能知道什么,我帮你查就不就好了。”祁连有些不屑,当初他主动要帮她调查,她不要,现在去主动要找祁辛,那他算什么?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见过我父母的人。你真是吃你爷爷的醋?”姜卿之瞥了眼祁连,有些嫌弃的样子。
“哼,那种人不是我爷爷。”他永远都记得,当年是祁辛硬生生拆散他和母亲,把他强行送到了国外,让他无法跟家中劳苦的母亲联系,才会导致母亲相思沉积,最后抑郁而终。
而他却只能待在国外,不能回国,还不能够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他是恨祁辛的。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不是祁辛给的。他不欠那个老头子什么。他能够留着他,什么都不做,不过是念在那一丝丝血缘的关系上。
而祁辛却是很是喜欢插手他的事情。
“血缘是断不了的。”姜卿之看着祁连紧握的双拳,低声说道。
萧琦看祁连没有反对,从后车镜看了眼姜卿之,看到姜卿之对着自己点了个头。萧琦将车子转向,往祁家老宅的放下驶去了。
一路上祁连都没有在说话,不知道是在生气,姜卿之找祁辛的事情,还是在想姜卿之最后说的那句话语。
他沉默了,沉默的可怕。
姜卿之倒是无所谓,她向来都是一个会聊天的人。祁连这个样子,倒是让她乐的自在。
萧琦将车到看到老宅门口,发现早已经有人为他们开了门。祁辛似乎早就预料他们的到来。萧琦一路直行到那栋大大的别墅门口。
管家在门口候着,看到车子停稳后。主动上前为姜卿之和祁连开了车门。
“少爷,少夫人。”管家恭敬叫了一句,那句少夫人喊的十分的顺口,像是叫了很久一般。
祁连倒是没有理会,直接往屋里走去。
姜卿之看了眼管家,倒是没有对他突然改变的称呼做任何评价。
“祁老爷子呢?”
“老爷在书房等着呢”管家笑了笑,对于姜卿之的态度,跟之前完全是把一百八十的转弯。很是和气。
姜卿之对着她笑了笑,点了头直径走了别墅。
祁连此时已经走到到,楼梯口处等着姜卿之。看到姜卿之向自己走来,便直径上了楼梯。
祁连和姜卿之就这样一前一后,两个上二楼,拐到了那间熟悉的书房门口。
祁连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关着房门。虽然祁连很讨厌祁辛,但是却对他还算尊重,在祁家的老宅里,绝对不会做出太过越轨的行为。
不过上次就姜卿之的那件事,是例外。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低沉声音。
祁连退开大门,侧身让姜卿之先进房间,自己跟在其后。
大大书房,祁辛双手撑着拐杖正坐在那个沙发的老位置上。他没有回头看两个人,低着头正看着面前茶几上随意堆放的文件和照片。
“坐。”他低声说道。
姜卿之和祁连对视了一眼,祁连这才牵过姜卿之的手,拉这她坐到祁辛对面的沙发上。
“老爷子,知道我们要来。”姜卿之提前开的口,从种种迹象来看,祁辛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今天回来找他了。
祁辛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眼姜卿之又看了眼祁连。
“该改口叫爷爷了。”祁辛轻声说道,一句十分和气的话语,却说不出平淡。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臭小子会跟来,倒是没有想到。”祁辛冷哼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说着。
“那老爷子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姜卿之并没有大算改口的意思,她在这种地方摸爬滚打太久了,她实在没有理由想到,他祁辛以什么样的理由突然接受自己。
“自然。”姜卿之的称呼,祁辛也不生气。
他拿着手中的拐杖,指了指茶几上那堆资料,又看了眼姜卿之。
“这些是你想要东西,其他的等你看完了,我在慢慢的告诉你。”
姜卿之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东西,她翻阅了起来。文件上面写的全是她母亲和父亲两个人详细资料。
从读书到工作,到与祁辛的相识。她的父母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的母亲是她爷爷捡回来的孩子,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她当年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为什么族谱上没有母亲的名字,曾经还为此问过母亲。母亲当时的表情很是忧伤,她到现在都还依稀记得,搂着自己看月亮的母亲,是用多么悲伤的语气,跟自己说着家族的事情。
她从来不知道母亲和父亲,在结婚前,都一直在延城内做事,这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族内人都不准擅自离开那个村子。
至于原因,她也是到了后来,自己偷偷调查过才知道的。
她伸手拿起茶几上堆放的那些照片,照片有些老旧,上面全都是她的父母,照片上的两人很年轻,母亲的笑容很甜,和她的父亲亲密的靠在一起。
“这些很多都是我帮他们拍的。”祁辛突然开口说话,他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些照片。
“当时我被仇家追杀,身上被人砍了十几刀,手臂和脚上还中了枪。我以为可能就这么死了,谁知道在醒来的时候,是看到了你母亲的笑容。”祁辛顿了顿,拿起一张姜卿之母亲的单人照片。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天堂,你的母亲是那里的天使。”
祁连挑着眉,难得认真的听起祁辛说话起来。他从来没有听过祁辛说过他的事情。而在他的心里,祁辛是不会说出这般天真话语的人来的。
姜卿之没有说话,望着手里的那些东西。
“他们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受伤,也没有问过我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我却在你父母的细心照料下,身上伤逐渐的好转起来。后来慢慢我开始跟你是父亲成为知己,交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