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诘问林仙

《因果经》上说：当时太子来到跋伽仙人的苦行林中，林间的鸟兽都驻足向他注目。林中修行的仙人远远地看见太子，以为是天神来了，于是肃然起敬，并率领众徒弟前来迎接，请太子上坐。太子观察仙人们修行的方法：他们有的用软草结成衣服穿，有的用树皮树叶编成衣服穿；有的吃草木花果，有的一天吃一顿，有的两天吃一顿；有的专奉水、火，有的拜日、敬月；修行时，有的独脚站立，有的半卧在尘土或荆棘之上，有的躺在水火旁边。太子觉得仙人们修行的方法很奇特，便询问他们：“为什么这样修行？”仙人们回答说：“修此苦行，为生天上。”太子告诉仙人们说：“生于天上，虽然快乐，可是福乐享尽了，还是会在六道轮回中流转到世间，终归还是脱离不了苦难。我现在所学之道，就是为了帮助世人斩断苦难的根源。”太子和仙人们就此话题互相争辩，仙人们都屏住呼吸，静听太子的高见……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太子只得在那里留住一宿，第二天早晨便与仙人们拜别离去。太子走后，有一个善于看相的仙人说：“这位仁者，具备成佛的各种美好特征，绝非凡夫俗子，将来一定能够得到大智慧，成为天神和世人的导师。我们所学之道与他所求之道不同，不敢再留他了。”这位仙人说完又赶来对太子说：“仁者可以由此向北走，那边有两位大仙，名叫阿罗逻、迦兰，仁者可以和他们讨论如何学道、修道等问题。但据我观察您的相貌、举止，您恐怕在那里也不会久留。”于是太子就往北走去。仙人们都依依不舍地合掌相送，直到太子高大的身影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