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已渐渐升起,李密跨上白马,腰间挂着一柄宝剑,身后便是那浩浩荡荡的军队,他看向一旁的翟让,露出一意味深长的笑容。泪语夫人也上了帘轿,帘轿之中,她透过轿帘看向远处,那袖中的匕首让自己感到不安。单雄信与李密却是不满,他跟在李密身后,满是不甘与无奈。大牢之中,此刻却是一片混乱,只因那牢中囚犯已人去楼空。沈心与雪浪换上了那间黑衣,蒙上了自己的脸庞,他们一人持着残念,一人持着残渊,不断地向李密那边赶去!
今日可真是一个好天气啊,阳光好久没有这么明媚过了,踏上马,李密便带着那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去。“你们几个,把这里给我看好了。”猎山上,你士兵对着一小卒说道。
“翟爱卿,你说朕与你箭法如何?”李密拿过自己御弓,对着翟让问道。
翟让被李密一问,顿时有些心慌,他连忙道:“陛下乃人中龙凤,我又岂敢比之。”
“哈哈哈!”李密哈哈大笑,便是没在离他,驾着宝马便往前去,翟让一阵后怕,还以是前日之事与李密知道。无奈摇了摇头,自己又没做何亏心事,为何要怕,便是提马追赶而去。
猎场一营帐中,单雄信、徐茂公与程咬金便是在此,程咬金道:“二哥、牛鼻道士,你们知道我昨日看到什么了嘛?一黑衣人竟潜伏进了天牢之中。”
单雄信与徐茂公听后,哈哈一笑道:“咬金,的确,昨日便是我进入的天牢。不过我只是为了将两位兄弟的家伙送去而已!可并未做过其它之事。”
程咬金道:“哦,二哥,难道你真不怕引火烧身?”随后又看向徐茂公道:“牛鼻老道,这里是不是与你还有干系?”在程咬金心里,他二人可都是自己兄弟,自然很是担心。
“哈哈,咬金果然聪明,的确,是我打点好的一切,才让二哥前去的,若不然,怎会这么巧,夜里便是所有人都睡了!”徐茂公哈哈笑道。
“牛鼻老道,难道你也认识那两人?你怎会帮他们呢?”程咬金问道。
徐茂公神秘一笑,只是道:“也谈不上什么认识,只是他们中有一人,与我有恩!”单雄信与程咬金自是不知道那两兄弟都与徐茂公小过一轮,又怎得有恩。而徐茂公却是想起那自己得到的一封书信,便是赶往了那已被抄家灭族的沈家堡,他进入了一间密室,里边全是那沈家堡搜来的阵法秘籍,自己便是将其全部卷走。
“你可准备好与朕比试一番?”猎场上,李密拿着弓与翟让问道。
“哈哈,陛下挽弓可比后羿,臣又怎是对手!”翟让哈哈笑道,却是豪爽。
“哈哈,翟司徒真是过谦了,那朕就当仁不让了!”说着,李密便是冲了出去,
“二弟,你后悔嘛?”猎场外,沈心对着雪浪问道。
雪浪微微一笑想着那泪语夫人那决绝的表情便是道:“不会!”
“恩。”那是一只花鹿,它正与溪边饮水,翟让见状便是一发箭羽而去,只见那花鹿如同惊弓之鸟,飞速逃离!“该死!”翟让暗骂一声,便是提弓追上,却不想那鹿跑的极快,翟让四处张望,却是未发现那花鹿行踪!突然,那草丛之中一动动荡,翟让以那花鹿在其之中,便是又一发射去,却是突然听闻“皇上,小心!”却想那是李密,不由连忙下马查看。
“好啊,翟让,你竟敢造反!来人,给我拿下!”待得翟让前来查看,李密便是连忙先发制人地说道,同时命其左右拿下!
“皇上,臣没有!”翟让听后连忙跪下说道,可是这本就是李密所设好的局,否则又怎会让翟让一人寻猎,而自己却是与其它护卫陪同。所以翟让的解释却是显得多余。
“什么,怎么回事?”猎营之中,单雄信刚与徐茂公、程咬金出了帐篷,却是见李密踏马回营,而其左右正押着翟让前行,这着实让其大吃一惊。
“皇上!”单雄信、徐茂公与程咬金见此便是连忙上前寻问,可是还未问出口,便是被李密阻止一行人便是跟随着李密来到营帐之中!
“皇上,不知翟司徒犯了何错,以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单雄信来到李密跟前问道。
“呵,何错?若是翟爱卿只是犯了一点小错,朕自当可以原谅于他,可他偏偏犯得不是什么小错,而是要谋朝串位,谋害于朕!”李密冷呵一声说道,单雄信几人听后不由大惊。
“皇上,微臣冤枉啊!臣没有忤逆之心啊!”翟让听后,却是高呼冤枉,他光明磊落如此之久,对圣上忠心耿耿,怎就扣上了一谋朝串位之名。
“皇上,你看此事是否有所误会,翟司徒对于魏公可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诚。”这是单雄信站出来说道。那翟让与他的关系,让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会谋反!
“对啊,皇上,此事尚有蹊跷,不如等待查明之后再做定夺也未尝不可!”徐茂公此时也站出来说道,无论是单雄信还翟让本的关系,自己都断然不会相信他会谋逆!
“误会?蹊跷?”李密反问,他道:“翟爱卿,此事会是蹊跷嘛?”翟让正想作答,李密便是道:“来人,带上来!”只见那与李密随行的密探带上一人,那人满脸鲜血,血肉模糊,他身上也是没一块好肉,若不是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众人还以为他死了呢!
“儒信!”这人虽是被人折磨的连他最亲之人便是认不出来,可翟让还是凭借着他那右臂上带有的翟家军手环认出他来!他震惊了,自己的兄弟既然成了如此模样,“哈哈!”他笑了,他明白李密是为何意了,既然他让自己见到了王儒信,那么也就代表了他知道自己其实是不会造反,可是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造反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在意的是自己有着造反的能力。呵,这可真是讽刺啊,是自己一手将他扶在了皇位,也是他要杀了自己!
“翟爱卿,现在,你还有话可说嘛?”李密眯着眼问道。而翟让却是那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包括那单雄信、徐茂公与程咬金为他求情的声音他也丝毫未闻。
押下了翟让与王儒信,李密便是在单雄信、徐茂公与程咬金的长跪不起之下转身离去,单雄信如今可是对李密更加的不满了!但这又能如何,他只能为自己的兄弟下跪求情,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夜空,显得那么的迷人,自己终于除掉了心头大患,李密笑了,笑得很冷漠,很是无情。在这雪天飞舞之下,在那寒草冷风之间,那是一个站于顶峰的孤傲王者,他此时终于体会到了那高处不胜寒的美妙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
看着眼前的一掌,李密邪笑一声,便是来到营帐之中,那美人儿可是等急了吧!“陛下!臣妾参见陛下!”看着眼前的泪语夫人,泪语夫人也有些吃惊!
“呵呵,夫人,朕来了!”李密笑呵地说道,这便是他今日第二件开心的事——泪语夫人。想自己当初霸占泪语夫人之后,她性情刚烈,可是死活不愿意服侍于朕,而如今,她却是主动来寻自己,也不枉朕等了她一年之久,真是大快人心啊!
“陛下今日何事如此开心?”泪语夫人疑惑地问道,转身便是为其泡着茶,一边偷偷地拿出一把匕首,这一刻,她终于该有所决断了!
“二弟,快到了,我们潜进去,先不要打草惊蛇!”猎场外,蒙着脸的沈心对着雪浪说道。他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二日天亮之前赶到了这猎场!
“好的!”雪浪说道,脑中便是想起了泪语夫人为自己安排的那接应自己的丫鬟,那丫鬟抱着一婴儿,她赶着马车,来到两人之前,将马车与那婴儿一同交于自己,他做不到,做不到就这样离开,便是让那丫鬟带着婴儿去到城外一间破庙处,自己便是与沈心一同赶往猎场,只为救那一人,他不愿让其掉入火坑!
“嗖嗖——”只是两道冷风,那把守的士兵感到脖子一凉,便是打了个哆嗦,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啊,可真是冻死人了,话说那一队咋还不来换防啊!”
“哼,你居然敢行刺于朕!”营帐内,传来李密的怒吼,此刻,安泪语夫人便是趴在地上,脸上浮现出一鲜红的掌印,李密正一脸怒气地看向于她!
“哼,李密,今日我杀不了你,算你命大!如今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于你!”此刻撕破脸皮,泪语夫人也是没有好脸色地说道。
“哼,为什么,朕待你还不够好嘛,你说你思念亡夫,朕也随你而去,没想到你竟如此蛇蝎心肠,要谋害于我!”李密怒气冲冲地说道。
“哈哈,李密,你也配提我丈夫之名!”泪语夫人也是怒气冲冲地说道,“枉我丈夫与你是那同宗兄弟,你竟要霸占于我,毁我一世清白,我与婆婆本以你是那好人,没想到却是如此人面兽心,妄图加害于我婆婆,还有我与丈夫的孩儿,你也是容她不下,你还好意思提起我家亡夫!我告诉你,我就是与我亡夫阴间想会,也不做你那王妃!”
李密眯着双眼,看向泪语夫人道:“你如此辱骂朕,难道就不为霖儿考虑嘛!”
“哈哈,李密,你别想了,这一年若不是因为霖儿,我早便与我亡夫而去,既然我今日敢与你撕破脸皮,那肯定便是安顿好了一切!”泪语夫人不屑一顾地说道。
“什么!”李密大惊,站了起来,他道:“难道!”他不断地猜测,可又是感到这实不可能,但也只有如此,否则为何她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安排好了一切,李密阴沉道:“难道你与那天牢中的奸夫有一腿?!”
“哼,李密,你少含血喷人!只是他对我有恩,我才如此!”泪语夫人说道。
“哼,胡说!”李密步步紧逼,泪语夫人害怕地向后爬走,李密道:“既然我如此真心实意也得不到你,那便别怪我了!”说着,李密便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泪语夫人见状,便是急忙道:“李密,你要干什么!你走开啊!”
猎场之中,他们两道身影便是与那黑色之夜融为一体,他们不断地穿梭其中,没有任何一人发现!突然,他见到前面冒出一木牢,牢中一人正坐于之中,他抬头望向星空,白雪飘下,他的目光似乎有些空洞,真是一伤心人儿啊!他二人仔细观看,那不正是在魏公府中为自己二人求情之人嘛,他为何会在那木牢之中如此情形?
他二人快步来到木牢之前,见他如此,便是问道:“这位兄弟,敢问你为何如此?”
只见翟让如同死鱼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沈心与雪浪微微皱起眉头,可他却是没有任何言语,只见又能怎办,沈心已叫雪浪离去,可雪浪还是有些不死心道:“敢问洛语在何处?”
洛语?便是那泪语夫人的名讳,雪浪如今很是着急,若是自己晚到一步,怕她也是凶多吉少。可是翟让如今这幅模样,他会作答嘛?答案肯定是不会!他还是那副模样,目光呆滞地看着天上星。沈心见此便道:“二弟,我们还是捉住一士兵询问吧!”
雪浪见翟让如此模样,便只有如此,于是便是转身与沈心离开,可这时,翟让却是突然道:“最西边!”沈心与雪浪一愣,随即,雪浪才道:“多谢!”而翟让又恢复了原样!
李密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他看向一旁正在哭泣的泪语夫人,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泪语夫人望向李密,她道:“李密,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
李密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对,你说的对,朕的确不是人。”随即,他阴沉着脸道:“朕告诉你,你永远只能是朕的,别人谁也别想抢走!”
泪语夫人大哭,看着刚才刺杀他的匕首,她感到了一阵讽刺,她心一横,便是连忙捡起那匕首,想着自抹颈脖。谁知李密眼疾手快,一掌拍掉泪语夫人手中的匕首,便是道:“哼,在朕面前,你还妄想自杀,简直是痴心妄想,从今以后,你就好好的服侍朕吧!”
泪语夫人伤心不已,此刻她的心已经死了,可是下一刻,她的心便也死灰复燃了!“砰——”只听一声巨响,那营外便是炸烈开来,李密探头望去,只见沈心与雪浪持着剑便是来到李密面前,雪浪见到那地上的泪语夫人,顿时怒上心头,便是一剑而去,直击李密脑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他只想让李密死!
“叮——”只听三声清脆之音,那是三根银针,三根沈心与雪浪都很熟悉的银针!沈心便是也连忙提剑站在雪浪身旁!而这时,一偏偏书生来到此处,他,便是那莫晓生!
“救驾,救驾!这位壮士快快救朕,若是你能救得朕,朕定封你做司徒!”看着满脸杀气的雪浪,饶是李密见过大风大浪也是不堪其威压!莫晓生见着其模样,不由暗自摇头,若不是因为那样东西,自己真不想与其有太多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