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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死笑影单

夜一点点的褪去,东方渐渐发白。

相比独孤兰的白,天边的白还远远不及。冷风送寒,相比杨悠的寒,天然的寒更是不及。

两个都是女人,绝不言退的女人。两柄都是傲世的寒剑,引天据地的寒剑。慕容恪虽强,杨悠有数万柔然部众相助,自是不怕。而独孤兰天生就是不会退却的亡命女,遇强更强,如今有人主动挑战,她又如何会退却?

两柄剑,两个人,互相注视,谁也没有抢先动手,更不会抢先罢手。对峙多时,慕容恪见独孤兰脸色惨白,心知她虚耗过度,急需调养,当即持刀喊道:“师妹暂歇,让我来替你接下这一战。”

独孤兰谢道:“师兄无需插手,我自己的战斗,终究需要我自己来解决。”

话音未落,忽见两道白光,交叉掠过半空,两人就在那一刹那动手了。剑气潇潇,纵横交错,透发的寒意似乎要将整个大帐封冻。慕容恪护着牛璃,慢慢的向后退去。他当然要退,普天之下,能承受得了白露加上寒髓的寒气的,恐怕还没有出世。

就连独孤兰和杨悠自己都不行。

两人战了一时,筋脉惧被封冻,呆立原地不动。两人都保持着被封冻前的最后一个姿势,浑身覆盖着厚厚一层冰晶,浑像两尊冰雕。身子虽被封冻,但武者之心,又岂会轻易干休?白露在独孤兰手中,虽不能舞动,却不时透发瑟瑟剑气,直向杨悠划过。杨悠又岂会任人宰割,寒髓光耀闪动,潇潇剑气随网而动,将独孤兰白露剑气瓦解。

争持多时,两人渐渐停歇,两柄剑也黯然失色。牛璃一声娇吒,长剑喝退围上来的柔然士兵。慕容恪凝聚真力,护着牛璃缓缓的向两座冰雕走去。

但一切都已经太迟,冰雕就是冰雕,冰雕若是融化,就会变成一滩水,绝不会变成一个活人。独孤兰本就是水,在慕容恪真力的驱动下,独孤兰身上的寒冰渐渐融化,她的身子也如秋后的树叶,慢慢的向地面落下。

牛璃轻轻扶起落下的独孤兰,哭道:“师姐这又是何必呢?”

独孤兰没有响应,她当然没有响应,因为她已经停止了心跳,是个死人。

独孤兰既然死了,杨悠当然也要死。和独孤兰交手的人,绝不会比独孤兰后死。

柔然夷狄,原本就无教化,杨悠又是个女人,平时都很难服众。几个部落首领见杨悠战死,带着各自的族人士兵,一哄而散。顷刻间,原本繁盛的柔然大帐,只剩下一顶顶孤独的帐篷,再加上两个活人,两个死人。

慕容恪不觉叹道:“树倒猕猴散,这话从来都不假。你生前是权横天下的大王又如何,死后还是连一个送葬的人都没有。”

牛璃更觉得惊讶,不禁问道:“这柔然部落的人,怎么会是这般作为?好歹是他们的大王,怎么说散就散了,散场前看都不看一眼?”

慕容恪道:“蛮帮夷狄,原本就无礼数,哪儿懂得华夏一族的忠君爱国之道。如今晋室暂时衰落,但忠义廉耻始终不衰,总会有兴复的一天。你身为皇家血裔,只应留有用之身,勤习武艺,不可像这样冒险。”

牛璃擦干了眼角泪水,应道:“师兄说的是。”

逝者已逝,生者安息。慕容恪赶到柔然部的时候,石赵的大军已经出发,直抵大燕的边境。他不能在此过多停留,停留的再久独孤兰也不会活过来。独孤兰幼时曾经说过,她喜欢四海漂流,随生随死,在哪里死去就在哪里埋葬,所以慕容恪和牛璃草草的安葬了独孤兰,就匆匆离去了。当然,他们也顺手将杨悠埋葬在独孤兰身边,独孤兰曾经说过,她最欣赏有尊严和有义气的人,在慕容恪看来,杨悠生为柔然部众,死也为柔然部众,这样的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有尊严和有义气的人。

可是独孤兰也曾经说过,她绝对不会杀有尊严和有义气的人。杨悠既有尊严又有义气,她真的被独孤兰杀死了吗?

草长鸟飞,狼奔兔走,去除了冬季严寒的草原,生命在骄阳的温润下一点点的恢复。四处绿意丛生,枯草渐渐被新草淹没,空气也变得清新,似乎草原上从来不曾有过厮杀。然而有那么两座坟茔,始终被冰寒封冻,四周十丈范围内都是冰寒袭面,寸草不生,鸟兽也不敢向前,更遑论行人。

但是此刻,独孤兰的坟前就站着一老一少两个身穿紫衣的男人。老的六十上下,神情严峻,目光如虹,手持一柄长剑,剑鞘森森,紫气若隐若现。小的却只有十五六岁,粉面高额,眉冲霄汉。两人站了许久,却听那年老的叹道:“时隔多年,不想她却将这个解不开的结留给了自己的爱徒,只可惜了她这天资超绝的徒儿。”

那年少的不解道:“师父在叹息什么事情,这坟中必然埋着一个不该死的女子,要不然为何会这般寒冷?”

年老的静静地看着年少的,回道:“她确实不该死,只是她若不死,你的一生必然少不了俗世烦恼。如今她死了,剑心想必也会平静,希望你的生活能够从此平静。”

年少的更加疑惑道:“师父说的她又是谁,我怎么越来越迷惑?若真的有她,我的人生多些烦恼又有何妨。”

年老的不再答话,轻轻弹了弹手中长剑,一道紫气直冲霄汉。年少的也不在问话,随着那年老的飘然转身。两声豪迈的的马鸣声飘过,两人顷刻间消失在茫茫草原上,依然只留下两座孤独的坟茔。

人虽去,紫气却难消散。突听一声雷鸣,风急云涌,那年老的留在云间的紫气却如电光划过,直向独孤兰的坟茔射去。那坟茔似乎也感受到紫色剑气的挑衅,砰然碎裂,一道白色剑气激射而出,与那紫色剑气撞击在一起,顷刻间消弭无踪。

难道,独孤兰真有这么强的战意,战心不死,就算死去月余,依然能感受到来自世间的挑战,发剑气接下这旷世一剑?

不,她根本就是从未死去,或者说,她经历了生死,如今又重新回到了世间。却见她猛从坟中跃起,剑气冲天。一瞬间,乾坤颤抖,旭日息光,似乎都在迎接这尊重生的神。只一刹,天地重新恢复平静,却见独孤兰神色自若,静静地看着杨悠的坟茔,似乎在等待杨悠的重生。

经历生死的人,老天也不会辜负。此刻,老天就没有辜负独孤兰的期望,却见杨悠的坟茔一阵颤抖,猛从坟中跃起一个貌美的妇人,手持一柄火红的寒剑,正是杨悠。独孤兰举起手中白露,轻笑道:“你已经输了,世间始终有个他,一直会牵挂着我。”

杨悠也笑道:“我确实输了,输的令人畅快。只是我原本以为牵挂你的人会是你的师兄慕容恪,不想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少年。”

独孤兰昂热道:“我师兄是个英雄,他手持天道,属于万民,不应该属于任何个人。”

独孤兰说的没错,慕容恪确实不属于任何个人,他属于大燕。此刻,他正站在龙城的城头上,指挥着千军万马守卫这片属于族人的领地。

旌旗蔽日,鼓角齐鸣,石赵的铁骑将龙城团团围困。城内早已断粮,又有许多兵士禁不住金钱诱惑,趁乱投奔石赵兵营去了。

但无论是慕容皝还是慕容隽,都相信大燕绝对能度过这次大兵围城的灾难。因为他们有天道在手,行天道者,苍天必有救应。更何况,除了天道,城中还有另外一柄惊世神兵,倚天。此刻,倚天剑司马璃正在和孩童玩耍。或许,她真的应该叫作牛璃,因为无论从心机,还是从年龄,她都不应该参与到这场皇室祸乱,她只是一个单纯而又可爱的孩子。可爱的孩子,只应该生活在父母的怀抱里。可是,她的父母又在哪里呢?

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兄长,慕容恪。或许,她比独孤兰更加不幸,无论如何,独孤兰始终有一个师兄和一个师妹支持,她却只有一个师兄。对于独孤兰,她始终觉得难以靠近,无论她做了什么,那个一脸冰冷的师姐始终冰冷。所以,从心底里,她对慕容恪是存在尊敬和感激的。然而,在心的另一面,她始终觉得慕容恪心机诡诈,不能轻信,她永远都不知道慕容家什么时候会背叛皇室,篡位称帝。所以,她宁愿相信独孤兰,因为独孤兰虽然冰冷,始终是个纯澈的人。纯澈的人,会一直可靠。

“璃妹妹!”一声威严的喊话,打断了孩童们的玩耍。牛璃响应一声,随着慕容隽去了。

大燕的银安宫庄严而又肃静。议事厅里,众将早在等待。厅上正中座上,慕容恪气定神闲,静静品味着这场潇洒而又刺激的战争。他当然潇洒,死的多半是寒门兵士,他并不在乎。他更觉得刺激,刺激到一不留神,就会宗庙尽毁,身败名裂。

然而厅中没有人会真的认为慕容恪心中很平静,他们始终相信慕容恪胸怀天下,忧军忧战。若不是早有成竹在胸,慕容恪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师兄!”牛璃的到来打破了厅中沉寂的气氛。慕容恪吩咐牛璃坐下,开口道:“师妹,如今龙城的形势你也知晓,我想请师妹助战。”

牛璃毫不犹豫的回道:“师兄尽管吩咐。”

众将正在惊异,慕容恪令道:“你轻功不弱,我吩咐兵士送你出城,拼死突出重围。你突围后直奔灵犀峰,将这里战况告诉师父,师父自有办法解救。”

牛璃笑道:“军士累赘,带着反而拖慢。既是要回师门,我一人去就是了。”

慕容恪道:“你说的也是。带好你的剑,你身材小巧,马匹承载不重,自然跑得较快,再说敌军见你是个孩子,未必就会注意到你。”

牛璃支应一声,带着倚天剑出去了。她并不喜欢议事大厅,在她的意识中,就算要过刀光剑影的日子,她也会选择江湖。因为在江湖中,一个人的行为完全自主,不会受到家族或者亲友的拖累,而独孤兰曾经过的,就是这样无拘无束的江湖日子。

可是独孤兰终究还是死了,她死于自己的痴,死于自己不容侵犯的自由。看着榔河滔滔不绝的清水,牛璃一声轻叹。这里曾是她和独孤兰见面的地方,见面时节,这里冰封雪冻,独孤兰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里钓鱼。如今草长柳发,水清日丽,河里游鱼对戏,正是钓鱼的好时节,却不见独孤兰的身影。

清风带走了当日的腥气,流水也早已将当日的鲜血洗刷干净。但洗不去的,是独孤兰那坚决豪迈的剑气,潇洒不拘的侠影。甚至漠北七雄,纵横一世,杀人无数,一旦亡命江河,徒留笑柄。牛璃轻轻挽了挽手中长袖,挥动长剑在流沙中书道:词调为《浣溪沙》

剑气潇潇雪落红,绶衣侠影水无踪,驻鞭歇马看兵锋。

翱展九霄含日月,丹魂皓魄锁心宫,招未完,人已去,舞惊空。

书毕,又一声长叹,挥动长剑将那书文抹去。只是书文虽然抹掉,记忆中独孤兰的影子却始终乱窜。正心意烦躁,忽觉一阵劲风飕地刮过,牛璃娇躯急转,一枝长箭贴身而过。待站稳身躯,早见十余个彪形大汉,重盔铁甲,黑巾蒙面,骑一色黄骠马,手执长戈,腰挂铁弓,显是惯战将领。

那十余个大汉一声不吭,挥动长戈冲杀过来。牛璃虽习剑多年,哪儿曾经过阵仗,更未曾亲手杀过人。见那些大汉冲杀过来,吓得花容失色,大哭道:“师姐救我!”

只这一声哭喊,那些大汉各自惊异,只是人心虽动,马匹却丝毫未停,依然向牛璃疾冲过来。牛璃终是年幼,虽手握神兵,却得物无所用,只能呆立原地,静静等死。那马匹顷刻冲至,要将牛璃踏为肉泥。

万分紧急关头,忽听一阵“叮铃铃”剑声,一道圣光洒过,那马匹竟在牛璃身前三尺处猛然停了下来。马上的十余个大汉禁不住快马冲势,猛从马上摘了下来,一个个跌得经断骨折,叫苦不迭。牛璃心中疑惑,四处寻那剑声主人,却哪里有半个人影?

究竟,是晋室气运未绝,留这皇室一脉延续血裔,还是慕容恪未卜先知,派了高手暗中保护,抑或是倚天剑原本就有灵性,这剑气和剑声就是倚天剑发出来的?

都不是。晋室再衰,也轮不到牛璃一个女流延续血裔。慕容恪虽智,龙城却再无高手可以调派。倚天剑至灵,却还没有灵到主动出手保护主人。既然这些都不是,那又是谁救了牛璃?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牛璃总算活了下来。无论在战场还是江湖,厮杀的双方有人活着,就注定要有人死去。经历生死一线的牛璃,也终于将那颗不死的童心狠狠斩断,握紧了手中的倚天剑,挥剑向那些哀嚎的大汉斩去。

剑剑催心,血溅三尺。牛璃首次杀人,心中原也害怕。只是此刻她若不杀人,又如何抹灭方才那死亡的恐惧。

只是,她杀了这些大汉,就能抹灭心中的恐惧吗?

当然不能。此刻,除了恐惧,她还有孤独。辽阔的榔河边,无尽的狂沙,流不完河水,再加一个死寂的镇子,余下能陪伴牛璃的,就是那十几具不会说话不能让牛璃撒娇的尸体。

但是她此刻反而不再哭闹,她也终于明白,当一个人心中忧闷而不知道流泪的时候,这个人就长大了。没错,牛璃确实是该长大了。

只是若单以不流泪来论定一个人是否长大,无论是牛璃还是独孤兰,在一定时刻,都会有变小的时候。她们会长大,只是她们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们尽情流泪的人。

当然,此刻牛璃并没有等那个会让她流泪的人,她等的是黄粱一梦。毕竟,虽然那些大汉早已没有还手的能力,牛璃杀他们的时候还是费了不少力气,此刻她很累了,很想睡觉。纵然有十几具尸体躺在河边,她心空万物,并不为意。她找了片柔软的沙地,躺在沙地上静静的睡着了。

可爱的孩子,梦总是美好的。在梦里,她梦到一白衣女子,身姿飒爽,轻轻的解开背包,将包里的白衣轻轻的盖在自己的身上。阳光温和的洒下,映照着这个女子的脸,清新如昨,纤尘不染。

牛璃一激动,振奋地喊声“师姐”,一个翻身跃起,正看到独孤兰明澈的双眼。独孤兰一声浅笑,温柔地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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