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固城外东南角,有一个比较大的水塘~曲池,旁边是大炎武器研究所,几乎所有的大炎新武器研发都是在这里进行。
曲池边,“呼呼”,冷风怒吼着,吹得枯树来回摇摆,那些树木枝头几乎不挂一片叶子,光秃秃得很难看。
薛战旗用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铁疙瘩,“砰”投掷到一颗一人环抱的树木上。
“轰隆”,一声巨响,“咔嚓”树木被直接炸断,“嘎吱”歪倒在地上。
“啪啪啪”,四周掌声响起,数十个穿着白色工服的武器研发人员,从掩体走了出来。
看着被炸断的树木和地上的凹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满意地点点头。
薛战旗走了过去,对着老妇人,有些埋怨地说道:“娘,这铁疙瘩也就是个手掷炸药包,您何必那么重视它呢?”
“哼哼,战旗,你当年离开莫北原时还小,没什么印象,我薛氏可记得清楚”老妇人薛氏脸上浮现出仇恨的表情,语气冰冷地说道:“白蛮族那些畜生,就是野兽,骑着斑狼,行动如风,只有这种小型的手掷炸药包,才能对最大限度的杀伤他们。”
薛定谔从旁边的树木上,艰难地扣出一个菱形铁片,跑到老妇人薛氏面前,激动地献宝道:“奶奶,你看这个铁片,刚才都嵌到树干里了,要是炸到人身上,基本就是重伤甚至死亡。”
“哦”老妇人薛氏接过薛定谔手中的铁片,拿近了仔细观察,突然,大喜道:“好好好,在黑火药里加入多棱角形的铁片,致伤效果能够明显提高。来人,测试一下。”
旁边的武器研究人员,听到老妇人的命令,很快,把菱形铁片混着黑火药装进铁疙瘩。
“轰隆”,“轰隆”,“轰隆”…….,几声爆炸响起,爆炸时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
等到眼睛睁开之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密集的弹片几乎刺穿了周围所有的树木,甚至嵌入石头当中。可想而知,要是爆炸发生在战场上,周围五米应该不会有活人了。
很明显,不用测算,结果就已经出来了,装入菱形铁片铁疙瘩的杀伤威力,明显远胜于普通的黑火药铁疙瘩。
老妇人薛氏拿着新开发的黑火药铁疙瘩,很是激动,嘴唇哆嗦着,仇恨地回忆道:“你们这辈子都要记住,咱们薛家和白蛮畜生势不两立,只要能让白蛮死得更多,就是造福苍生。”
“奶奶,爷爷就是被白蛮杀死的吗?”薛定谔以前听过传闻,问过父亲薛战旗,可是父亲却始终闭口不言。
老妇人薛氏瞬间愤怒地无法控制自己,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哀嚎道:“你爷爷是被白蛮活生生吃掉的,当时,整个西望城的人都是白蛮畜生的两脚羊,被驱赶着到莫北原,他们吃了一路,呜呜呜呜……”
老妇人薛氏回忆当年的场景,失声痛哭,要不是当年,突然来了海怪袭击,自己根本无法带着刚出生的薛战旗,活着离开莫北原。
薛战旗瞪了薛定谔一眼,搀扶着老妇人,低声安慰道:“娘,您别哭了,过两天,我就带着黑火药铁疙瘩,上前线送物资,一定能把白蛮畜生炸得尸横遍野。”
“薛师傅,这个黑火药铁疙瘩,咱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一个青年武器研究员跑了过来,恭敬地询问薛氏老妇人。
“什么名字?”薛氏老妇人是这个新武器的设计者,自然拥有对武器的命名权。
薛氏老妇人沉吟良久,想起早已逝去的夫君,有些哀伤地说道:“我夫君叫薛榴,这个黑火药铁疙瘩,就叫榴弹吧。”
“奶奶,这个黑火药铁疙瘩才半斤多重,而且体型较小,可以用手投掷,不如就叫手榴弹吧”薛定谔很是喜欢这款武器,毕竟自己参与了它的设计过程,感情总是不一样。
薛氏老妇人宠溺地摸了摸薛定谔的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奶奶听你的,就叫手榴弹,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怎么用的。”
晨曦微露,西望城落闸的城门却迟迟不开启,自从冰封城军团发出“玉碎”的飞纸,西望城就处于十二分的警戒状态。
冬季早晨寒冷,特别是北疆,不少巡逻的士兵都猫在城头垛子里,烤着篝火,喝着烈酒,喂着侃大山。
“你们说,这次白蛮怎么聪明了,连冰封城军团都被坑得团灭”年轻士兵甲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那谁知道,可能是冰封城军团大意了吧,反正我一直觉得白蛮就是畜牲,他们的眼里只有食物和掠夺更多的食物”年长的士兵乙明显是个老油条,“咕嘟”猛灌了一口烈酒,浑身暖洋洋地哼了一声:“真他妈舒服。”
“你别喝太多,按照往年的惯例,白蛮恐怕过两天就南下攻城了,说不定更早”中年士兵丙好心地提醒道,但死盯着烈酒的眼睛和蠕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你啊,哈哈,想喝我的烈酒,门都没有”年长的士兵乙奸猾似鬼,根本就不上当,“咕嘟”“咕嘟”,一口气灌完了一小瓶烈酒,胃里火辣辣地疼。
“小气”中年士兵丙骂了一句,赌气地站了起来。
突然,从城墙外,隐约来了一队穿着大炎军制服的人。
“咦?”中年士兵丙觉得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我去,这群大炎军怎么浑身鲜血,衣服破破烂烂,好像是叫花子一样。
年轻士兵甲和年长的士兵乙,听到中年士兵丙惊疑声,也警惕地站了起来,趴在城头垛子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大炎军”。
年长的士兵乙喝了一肚子烈酒,首先壮着胆子,大声质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大炎军?怎么跟叫花子似得?”
“我们是莫北原逃回来的,还不赶紧给老子开门,耽误了三王子殿下的伤情,你们谁能担待得起”一个粗嗓子的声音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