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酒神的面子上,楚瑶瑶大方地暂时放过两个罪恶的虐猫狂魔,让他们签字按手印欠款一百金的同时,又逼着两人自动交出身上所有的钱,并满意地表示会不定期前来收账,嘱咐两人好好赚钱,自己也好发家致富。
希夷大排档,哦,不,“希夷大酒店”开张不利,顾希夷和释恒哼两人一致决议,在修好已成一片废墟的隔墙前,“希夷大酒店”先行歇业。两人决定先回鸿蒙学院好好修补一下受伤的心灵,和思考如何在大酒店林立的西市永安渠两岸,让没钱没权没人脉的大排档异军突起。
二郭头苦笑着摇头不语,作为父亲的顾烨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复仇压力,十三年来,无论是顾希夷少爷,还是温馨小姐,都被排除在复仇行动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唉,但愿高一帆在神农岭能够顺利找出幕后黑手,赶紧让顾烨盟主剁成肉酱,扔到荒山野岭去喂狗,这样暗盟的气氛也不会如此压抑了。
“梨花有叶长相思,一树白头诉情诗。恼煞单身少年郎,寂寞夜里何人知。”
原固城西北角修真坊外,穿过梨园,就可以隔着莲湖看到,鸿蒙学院高耸的大门。华服贵公子严世嵩和锦袍贡生冯川之,在这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万里晴空的好日子里,开始了风骚的鸿蒙学院泡妞行动。
楚瑶瑶今天心情不错,金风送爽、天朗气清、秋色宜人,没想到那个虐猫狂魔身家还是可以的。看样子那个大排档新开,估计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自己得每隔一段时间就像收割庄稼一样去一趟,嗯,灵兽们的日子突然间就美好了。
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天朗气清,可是自从楚瑶瑶在学院入门处,遮天蔽日的树荫大道上,看到那二十七位姬妾的共同老公严世嵩后,瞬间感到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昏天黑地、雷雨交加而来。
楚瑶瑶十分庆幸自己跟梅香学了峨眉步,并且还算精通,所以任凭严世嵩如何在后面狂追,也不过盏茶功夫就甩开了他。巫山玲珑阁暂时回不去了,楚瑶瑶来到梅香居住的峨眉锦绣坞躲躲。
严世嵩这个三级武士当然不是楚瑶瑶的对手,可他毕竟是师傅的侄子,而且是刑部尚书的独子,不好出手教训他,所以,只能远远避开这个烦人的苍蝇。听妙乐师太说,梅香刚去生活区买些日用品,所以楚瑶瑶只能无聊地安抚患了惊吓后遗症的肥猫。
生活区里,包括食堂、商店、跳蚤市场、鬼市、晓市,学院的后勤工作大都在这里开展。此时,一群穿着土布褂子的搬运工,正在忙碌地把一麻袋一麻袋粮食搬到牛车上。
严世嵩忙着追逐楚瑶瑶,刚进学院大门就撇下冯川之,不禁让对学院抱有很大期待的冯川之,深感“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这句修改版名言的真正涵义。
冯川之掩鼻避过散发着汗臭味的搬运工,听学生讨论着,孔立修准备带着粮食前往枳子城赈济灾民,不免庆幸天赐我也。要是孔立修这个死板又认真的学院负责人在,自己恐怕很快就会被扔出学院,并永久禁止踏入吧。
离开严世嵩,冯川之心里没底,看着青春洋溢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有心前去搭讪,却不知如何下手,着实急煞单身撸男也。冯川之决定直接去求姑姑,冯家就一根独苗,就不信姑姑不给自己想想办法,嗯,干脆直接有效,就这么办!
学院生活区如此紧俏抢手的赚钱地方,竟然有一个独门独户的幽静小院,虽然上面挂着“冯大娘缝纫店”,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师生敢让,堂堂鸿蒙学院院长夫人给他们缝补衣服的,所以冯大娘每天主要的生活就是跟老姐妹们谈论张家长李家短。不过,冯大娘最近不愿意出门,因为丢人……
“砰砰砰”冯川之直接不停地敲缝纫店的大门,引起不少视此地为禁区的师生侧目。冯川之根本不在乎这些,砰砰的敲着们,略带哭腔地干嚎道:“大姑姑,我是川之啊,我怕冯家断后,想要成家,您给想想办法啊?”
“砰!咔嚓”缝纫店的门直接被一个激动不已,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踹开,至于门上的裂缝,完全能够证明老妇人内心的惊喜交加。看来冯家迟迟没有下一代,已经成为老妇人的一块心病了
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冯大娘扯着一脸沮丧的冯川之,哽咽地说道:“你这孩子,终于醒悟了。前些年你忙于科举,婚姻大事可以先放一放,可是这两年都已经当上翰林院贡生了,为什么还不抓紧找媳妇啊?
你看看你和孝先都是光棍,我心里着实堵得慌,都不敢去见那群老姐妹了。每次见到人家,她们都问:你家川之和孝先找不到媳妇吗?要不买个蛮姬吧,不然冯家和陆家可就断后了……。”
“呃”冯川之感觉五百只鸭子在耳边乱叫,终于知道姑父陆瑟福为什么呆在长夹道九个月了,家里有个加强版的更年期妇女简直就是噩梦。冯川之开始重新考虑要不要娶媳妇这件人生大事了,是不是再过二十年自己的媳妇也会变得如此恐怖呢!
“孝先,躲什么躲,赶紧给老娘过来,学学你表哥,今天川之主动来找我给他介绍对象。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老娘的姻缘线穿了一辈子,没想到名声败坏在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手里了。”冯大娘叫过来和孔立修一起来检查粮食搬运情况的陆孝先。
孔立修拔腿就跑,陆孝先无奈,只能垂头丧气乖乖地来到母亲大人跟前,接受例行的唾沫洗礼。不过,陆孝先确实有些羞赧,母亲做了几十年媒婆,没想到自己儿子的对象问题砸了金字招牌。
“我这姻缘线,始终比不了虚无之主的情心石,谁要是能告诉我虚无之主住在哪,我拼死也得给你们两个去求情心石。呜呜呜……,你说你们两个怎么就那么不让我省心呢,特别是孝先,难道非黄芪不娶吗?” 冯大娘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更年期不自主的情绪失控症状实在难以治疗。
“哎呀,娘,你能不提黄芪的事情吗?”陆孝先平常很少情绪失控,可是每次冯大娘唠叨自己和黄芪的事情,他都感觉心烦。他和黄芪真心相爱,也没有家庭成员反对,可是,追求不同,总是难以妥协。
“不说,不说,你总认为男人应该有一番事业,可是你都已经是军部总参秘书组组长了,还要怎么样?要不要老娘去月宫给你摘个情心石,你才能把黄芪娶回家啊”冯大娘觉得自己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黄芪多好的姑娘,就一直不敢给人家个承诺。
“娘你不懂,这不是情心石的问题,大炎神王和枳子王妃的情心石还是虚无之主送的呢,如果两人都不敢接,又有什么用呢?”陆孝先真得很烦恼,他想娶黄芪吗?想,做梦都想,可是,问题是黄芪……
“这个,孝先,什么是情心石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呢?”冯川之很是疑惑,不应该啊,自己可是学富五车的翰林院贡生,怎么没听说过情心石呢?听刚才的意思,好像就是姻缘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