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希望老死花酒间,不肯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仄地一在天;若将贫贵比车马,他得奔走我得闲。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枳子神王墓,无花无酒锄做田。”胡扯大师高声吟诗,右手食中二指牵引着一股纯净的水真气,在雨幕中画出一副《人族独立图》。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丁香姑娘口中默念几遍,越念越感觉,眼前的非主流青年说不定真是一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呢。
看着胡扯大师,凝雨成幕,以指化笔,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一副流动的古画,丁香姑娘微微瞪大眼睛,看着胡子拉碴放荡不羁的胡扯大师,有些诧异地暗想:“好高深的武道造诣,恐怕师傅对真气的运用都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丁香小姐,我是一个忧郁的画家,是大自然的模仿者,喜欢模仿各种古画,可是,我总感觉这幅画有些问题?”胡扯大师摩挲了一下沧桑的胡茬,沉思地看着水幕上的《人族独立图》,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幅画到底有什么问题呢?我苦思良久,也一无所得……。”
胡扯大师话还没说完,丁香姑娘用闪亮的大眼睛瞅了两眼,就看出问题,笑着告诉面前才华横溢的青年道:“这是《人族独立图》,大炎神王面对万众欢呼,怎么可能举着枯木刀?枯木刀在他旁边的儿子虚无离手里……。”
“哦?言之有理”胡扯大师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目光灼灼地看着丁香姑娘,忧郁地说道:“可惜,《人族独立图》早已毁于七国之乱,否则……。”
“哎呀,《人族独立图》又不是只有一幅”丁香姑娘不以为意劝慰忧郁的胡扯大师,笑嘻嘻地说道:“毁于七国之乱的《人族独立图》其实是画绝顾恺重画的,真正的《人族独立图》,其实笔法稍显青涩,画得并不完美。”
“哦”胡扯大师眼中透露出一丝明亮,内心得意万分,终于让我高一帆等到知情者了。看着一脸笑意的丁香姑娘,胡扯大师认同地点点头,诚恳地请求道:“既然这样,丁香姑娘可否为我这画痴,重画一遍真正的《人族独立图》?”
“嗯,当然可以”丁香姑娘爽快地答应这个很有才华的年轻画家。可是,看着面前流动着水迹的古画,丁香姑娘有些犯难。
突然,胡扯大师不以为意地随手搂过丁香姑娘的肩膀,握着丁香姑娘的右手,点在雨水画布,一脸认真地说道:“你来指,我来画。”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向大大方方的丁香姑娘,闻着身边异常的雄性气息,手指被动地在流动的画布上奇妙的跳动,心脏跳得有些快,脸色有些微红……
鸿蒙学院,各门派的负责人虽然没有公开谈论,但是都觉得擂台赛一定与学院暗暗研究的《鸿蒙古卷》有关系,因为涉及古术道,所以都非常郑重其事地要求,所有门下弟子争分夺秒加速修炼,务必在擂台赛夺得一个好名次,好处大大的有!
果然,各大门派巨额的奖励,让大部分学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就算有些放羊的学子,也纷纷被师门长辈严厉督导,能修炼往死了修炼,不能修炼创造条件也要修炼,总之,生命不息,修炼不止!
就连众所周知不能修炼的顾希夷,都被严禁离开鸿蒙学院,呆在武当太极楼,帮帮忙也是好的。
虚子清回到武当太极楼,没有按照静虚真人的要求,把武当门规和学院校规抄一千遍,原因当然不是虚子清霸气侧漏,无视执法长老的威严,而是虚子清真的没空……
“不才仗义执言翰林贡生冯川之,为了西市小学被抢走棒棒糖的小朋友们,特来向武当虚子清讨个说法”锦袍贡生冯川之对着武当太极楼,梗着脖子朗声道。
“老朽伐薪烧炭南山卖炭翁,听说鸿蒙学院虚子清,不小心把我卖炭钱给顺走了,这可让我一家老小怎么活呀?”一个满脸烟熏火燎,身穿单衣的老翁哆嗦着嘴唇,呼天抢地道:“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虚子清公子,您可怜可怜我老头子,把钱还给我吧。”
“鄙人除魔卫道正义剑士甲,今日,特来武当太极楼下战书,单挑采花大盗,原固城之狼虚子清”一个脸色黝黑,体格健壮的猛汉,挥舞着巨剑,义愤填膺地控诉虚子清各种辣手摧花的版本。
……
新晋恶人虚子清,在发掘了说书人天赋的耍猴人,声情并茂地传唱中,最近风头正盛,甚至一度代替冰块杀人狂,禁军大统领郑经,正式成为能止小儿夜啼的凶恶代表!
虚子清忍无可忍,正式开始迎接门外除魔卫道正义剑士甲的挑战。
虚子清看着眼前的猛汉对手,体格健壮,暗思不可力敌,随即使出的剑法飘忽不定,抖动着剑光点刺剑士甲的胸口。
面对招招直刺要害的毒辣剑光,剑士甲脸色沉重,不得不仗着自己气力雄厚,举起巨剑猛劈虚子清头顶,以伤换伤,逼得虚子清要么回防,要么闪躲,游走着进行攻击。
两人在剑术上均有相当的造诣,一时间僵持不下,难分胜负。
太极楼二楼上,静虚真人微微颔首,对着身侧的刘师正,沉声道:“虚子清的剑法确实精进不少,这次能代表武当参加擂台赛的,只能是他了。”
不知道怎么了,剑士甲脚下一个踉跄,“哐当”,巨剑被甩了出去,诧异地跌倒在地。
虚子清脸色大喜,一剑就架到剑士甲的脖子上,装逼地说道:“连剑都拿不稳,就这三脚猫功夫,还妄称剑士,丢人现眼……。”
听着虚子清肆意的辱骂,看着剑士甲无法置信的眼神,“哼”,刘师正不满地冷哼,恼怒地指着虚子清,语气强硬地对静虚真人说道:“那个剑士明显就是受了暗算,虚子清的伴身邪物往他腿上弹了一道劲气,师兄,你想把武当的千年声誉都丢尽吗?”
“那你还有人选吗?”静虚真人脸色也很难看,这次擂台赛事关重大,陈冠勇根本不是鸿蒙学院学生,没资格参赛,不然,何必让虚子清上呢?
“唉”刘师正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抚摸着红色长刀的顾希夷,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让顾希夷上?但理智很快恢复,瞬间把这个让武当丢人现眼的想法甩出脑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虚子清参加擂台赛……
新进恶魔虚子清,一把长剑出神入化,在对手出现各种意外情况的前提下,成功地解决掉第n批除魔卫道的正义侠士。那充满血丝的疲惫双眼,一闭上就躺在宿舍门口睡了个天昏地暗!
果然,第二天,虚子清病了,病得很严重,喷嚏咳痰直接造成五米隔离区。
静虚真人忧心忡忡,刘师正也不好责备一脸虚脱的虚子清。两人心中暗自焦急:早不病,晚不病,怎么临着大赛掉链子?
静虚真人开出药方,化痰止咳平喘维可莱,让害怕虚子清传染自己的顾希夷,赶紧跑到神农百草堂帮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