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张伯说的挺严重,也是不由自主的远离了几步。几个人走路特地放轻了力度,所以并没有惊扰到那些尸婴,除了一些落单的,暂时还没有遇到大规模的尸婴群。
突然二叔脸色一边,在我们的前方,已经没有了路,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石块,还有堆得和人差不多一样高的石堆,把进往荆棘洞里的路都给封死了。
张伯显得更加疑惑,“怎么回事,我昨天来看过,明明没有这些东西啊,今天怎么一下子就都有了?”
这堆东西在我们面前,倒像是和我们打游击战,好像是特地有人和我们过不去。
张伯用刀撬了几下摇摇头,这些石头太厚了,凭他们几个人要想搬开是不可能的。
我说“要不然,咱们用杠杆原理来把它们撬开。”
张伯摇摇头:“不行,现在咱们根本没有足够的铁棒,现在这里的木棍根本不能撬动这么重的石头,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耗费了力气,要是再遇上尸婴偷袭,咱们全部的葬身在这里。”
我觉得倒是可以砍一颗碗口左右的树,一块一块翘,将这些石头给分开来运来,或许就不会这么麻烦,这段话我说的很小心。没想到二叔和张伯却是同时露出喜色,认为我的办法可行。
大家说干就干,我帮忙在原地简单搭建一个支点,二叔和张伯则去砍树,为了以防万一,二叔特地砍了四五棵树,我们从荆棘丛的上面开始撬,一个小时候,石头差不多被我们撬开了一半,用手电能够照到里面,河水正从洞口的中间流走,这洞里十分奇怪,两边同样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将整个洞口行成一个天然的绿色层,难怪张伯会说龙脊骨在这里面,有这么好的环境,不长在这里才怪。
很快我们就将所有的石头给全部撬开了,张伯和二叔还有燕爷负责在前面开路,我和胖子紧紧跟在身后,为了防止洞里出现什么怪物,我们每个人都配上了一把西瓜刀,这是我们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武器,二叔特地在背后背了一根铁棍,我们走的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我们边走边用手电四周照着洞里,根据张伯的描述龙脊骨应该是个红色的藤草植物,我们身上的好几只手电的电力都快用的差不多了,所以使用起来十分不便,我们还得保留一些电力足够我们走出来。
“妹妹门前一条弯弯的河,哥哥来把……”二叔歌意大发,顿时就吼了几声,山洞里回音传来,二叔听了自己的声音,越发觉得满意。
我又想到了闷阎王,尤其是他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真正的敌人就在我们之间,我想了很久,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排除,胖子和我从小的铁哥们,燕爷和我虽然没有太多语言,但他的老实胆小也是出了名的,而二叔则更不用说了,从小就和我一起,至于张伯,我对他印象倒是不深,如果非要怀疑的话,唯一的对象最有可能就是他了!
趁着大家都在四处寻找龙脊骨的空档,我趁机跑上前去,故意和二叔挨近:“二叔,我们消失的一段时间,张伯给你们说了什么故事没有,要不说给我听听呗!”
我并没有直接就问他,因为到现在我谁也不敢太相信,包括二叔,甚至包括闷阎王的话,我愈发觉得,我们陷入这个圈套越来越深,甚至走上了死路。
二叔楞了我一眼,邪恶的笑道:“你这个娃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有事可别瞒着二叔哦!”
我说:“哪有什么事,就是走疲倦了,想听听故事。”
我急忙的掩饰,害怕二叔因此看穿了我的心思,在二叔面前,无论有什么小计划,总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张伯就是个老古董,和我们在一起屁话都不说一句,我们正在找你时他还故意消失了一段时间,说是去上厕所,你说上个厕所要的了半个小时吗?哎,可能是便秘吧!”
二叔有意无意的说着,我却把最重要的消息给记在心里,张伯竟然平白无故消失了一段时间,那他这半个时辰去做了什么呢?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问题越积累越多,闷阎王的尸体突然消失了,祖母的出现,张伯的消失,一切全部充斥在脑海里,搞得我脑袋疼,干脆索性一切都不想了,随波逐流。
二叔见我走了神,连忙把我拽回来:“天一,别想了,找到龙脊骨,咱们就赶快回去,老子可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我点点头,表示赞成,又退了回来和胖子在后面搜索着龙脊骨的踪影。我们越往深处走,河沟里的水就越深,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水已经淹没到我们的裤腿了,河沟里的水十分的腥臭,越往深处味道越浓,到后面直接受不了,不得不脱下衣服来将整个口鼻给捂上,时不时出来缓口气。
走到一半时,张伯突然征住,停下脚步说:“我觉得这个洞有点奇怪,这座山直径也没有多宽,就算是从山的另外一头到一头,顶多也就是五十分钟左右的事,但现在咱们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连一丝希望都没有看到。按理说之前那个猎户兄弟既然能够找到龙脊骨,肯定也是进了这洞里,但为什么我们却一直走不出去呢?难不成这个洞口没有出路?”
我想了一下,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走的这条路,其实就是死路!
……
给张伯这么一说,我也警惕了几分,眼神在也顾不上去寻找龙脊骨,而是小心翼翼的盯着河沟里的水。
此时一个晚上的折腾,我估计差不多也是快要天亮了,洞里仍旧很黑,必须得借用手电才能看清前面的样貌。
只不过这红色的河沟里,实在太过于浑浊,一点都看不清水里的东西,在往后走,水的最深处已经能够淹没到我们膝盖了,张伯示意我们在往里走个几百米,若是还没有找到龙脊骨,就赶快回去了!
此刻两边的植物几乎是淹在水里的,与其说是寻找倒不如说是靠运气,手电光发射过来觉得那个地方可能有,就往那个地方伸手下去,不一会儿大家手上全是被荆棘给挂伤的痕迹。
我一路上都在盯着水里,老是感觉水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心里有些毛骨悚然。
“他娘的,实在太可气,这天杀的龙脊骨到底是在哪里,莫不是真的飞了!”胖子有些按耐不住,用刀子在河沟里不断激起水花,让河水更加浑浊。
“小晴天我跟你说,这种地方肯定不会长那什么龙骨的,咱们在这么走下去,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要不咱们干脆回去,说不定那东西不在这里,而在外面呢?天也差不多要亮了,咱们借助白光,害怕找不到这鬼东西。”
大家伙也是觉得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此刻水也是越来越深了,再往里走,就得脱衣服在里面游泳了,张伯建议大家再继续往里走两三百米,如果没有再出去,而胖子则坚持现在就要出去,一时间场面非常尴尬。
只是正在我们争论的时候,前方不知不觉冒起了烟雾,大家伙都暗叫一声不好,这****的天,又起瘴气了。
张伯的神情有些凝重,他把剩下的槟榔分发给了我们,把衣服着湿捂住口鼻别多说话,否则的话一口瘴气吸下去,轻则头晕,重则直接休克。一开始刚进山时大家就是防备心里太弱才差点栽了大跟头。如果不是胖子及时发现了我,恐怕现在我还在那片软泥地里,等着尸婴过来一点一点把我给扣吃掉。
突然之间迎面冲着我们吹来了一阵风,我还有些奇怪,我感觉到吹在自己的脸上风大了许多,一开始还以为是瘴气的缘故,但是看到红色的水沟里不停在冒泡时。冷汗一下子就顺着两颊流淌下来,河沟里的水,涟漪一圈圈正在不断扩大,冒出的泡也是越来越大,行成了一个小小漩涡。
而下一刻,我们就感觉到水位突然上升了不少,大家赶紧连连后退,差不多退了一百米,水位还是达到我们的大腿部分,而刚才所站的地方,水位已经上升到了两米左右,差不多能够触碰到洞的最低处了。
我们把光聚集在一起,看见一团黑影倒映在水里,就像是在红色和河水里丢了一块大煤。
这是什么玩意,速度变化赶快,几乎移动一处就有一个漩涡!
哐当!
我们几人所站的那块石板猛地一震,就像是地震一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一样,比六级地震还要剧烈,这撞击来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没什么防备,扑通一声弯下去喝了好几口河水。
“二叔,张伯,燕爷赶紧出去,这水里有东西!”我看的魂飞魄散,拿出手里紧握着的刀冲着二叔等人大声吼过去,刀尖死死对准河水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