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影可是路非白的左护法,按照道理来说,就相当于路非白的正牌侍妾啊。这如今对着自己的侍妾身大打出手,这是为了什么的。
郑昭容调侃道:“哎呦呵,路非白居然舍得打你,你是犯了什么事了?路非白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下手都是有数的,怎么,打你打的这么重的?你是不是背着他找媳妇了?”
孙大夫听郑昭容说的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替你害臊。亏的你还是郑将军的女儿,也算得上是个大家闺蜜。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粗俗的?这其中的事情你能不知道吗?”
郑昭容看着孙大叔,“孙大叔你可不要什么事都怪我好吧。我做错啥了,你要这么说我的?这路非白打暗影,是他觉得哈路非白的问题。”
“暗影他是路非白的左护法,他不在路非白的身边好好待着,为什么要出现你身边的?这些个道理连我这个老头子都知道,你们这些个年轻人能不知道吗?”
郑昭容看向暗影,问道:“是因为我,你才被路非白打了?”
暗影不去看郑昭容,只低头看着地面,“不是。”
暗影说不是,也算是给了郑昭容一个答案,她拉起暗影的胳膊就要往外冲。
孙大夫眼疾手快拉住了郑昭容,“丫头,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路非白。去给暗影凭一个道理。这是为什么就打人?打人就算了还打这么重?暗影万一死了怎么办?”
“没关系的。这次都是我的问题,跟镖主和盟主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还是不要为了我在这大动干戈的了。”
郑昭容紧紧拽住暗影的胳膊,一点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她的眼中有着浩瀚星辰,同时也映出暗影的容貌。
“不行!你现在跟着我,那你就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暗影余光看着门外,眼中有说不出的惆怅。可是转瞬,他看到门边出现了一抹艳丽的红。点缀了整个屋子,亮丽他整个眼眸。
长孙红红拿了坛酒自己就走了进来,“听说郑镖主回来了,我特意前来看看。正好阿立去梦谷里取酒。他一个人拿不过来,我就替他拿了一坛子先过来。”
长孙红红自顾自的将酒坛放下,在路过暗影的时候,猛的看到暗影左胳膊上的伤。深深白骨,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长孙红红看似无意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输了?可是你轻功那么好,打不过不会走吗?你啊,是真的傻。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傻是为什么会跟我平起平坐的?”
长孙红红絮絮的说着,可一向我行我素的暗影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烦躁。反而有些高兴,他看着长孙红红,眼中哪还有其他人,还哪能感觉的到那伤疤的,早就忘了。
长孙红红说了半天,那人却没有理他。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暗影的眸,“你……不会真的有病吧?”
说着,长孙红红夺过暗影手中的药瓶,“这是你的药吧?来吧,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不仅要伺候路非白,现在好还要伺候你。”
暗影笑眯眯的,好像不是自己受伤一样,“没事,不疼。”
“嗯,你傻,傻子感觉不到疼。”
郑昭容看了孙大夫一眼,孙大夫会意的跟着郑昭容离开了里屋。
郑昭容八卦道:“暗影是不是喜欢长孙红红?”
“你看不出来?”
郑昭容耸了耸肩,“那他们什么时候成婚?”
孙大夫抓了把瓜子摆在郑昭容的面前,顺带还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郑昭容问道:“我是不是太八卦了?”
孙大夫白了郑昭容一眼,“你知道就好。”
郑昭容叹了一口气,坐于长凳之上,慵懒的靠在柱子旁。
刚想闭上眼,门外就有人在敲门,郑昭容不耐烦的睁开眼,原本能在里屋好好待着,结果长孙红红去了,自己只能给他们俩腾地方。刚想在这里偷闲,又来了人。
“谁啊。”
买菜的老王提了两个猪蹄走了进来,“刚才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镖主你,不过现在好了,本来以为还是见不到你的,没想到这一回倒是赶巧了,这次来不亏。”
老王走进了郑昭容,细看了郑昭容一会,“嗯,比之前好看了。”
郑昭容一愣,她的容貌已经全部换了,就连身边的人都认不出来她,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郑昭容试探的说道:“你认错了,我不是郑镖主。”
老王轻笑,“镖主,你这骗谁都行,唯独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是郑昭容,永和镖局的郑昭容。”
郑昭容倒是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她也不打算问老王是怎么知道的,“留下来吃晚饭?”
老王放下猪蹄,眼神稍稍有些暗淡,“不了,我前年的时候找了王媒婆说了门亲事,现在孩子已经一岁了。我要回去陪我妻子和孩子。”
“恭喜恭喜。那把你媳妇和孩子一块带来吃饭啊!”
“不了不了,下次吧。对了,那穿玄色衣服的,是不是郑镖主的夫君的?”
“啊?”
“就是那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那个。”
郑昭容想了想,看起来不好相处……整个镖局里除了薄桓良和路非白就没有其他人了,可是老王认识路非白,那就一定是薄桓良了。
郑昭容点了点头,“嗯,对的。”
老王赶忙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王话音刚落,就跑出了镖局。
孙大夫反复看着那两个猪蹄,“这猪蹄不错,给我一个带走。算是我的诊费了。”
郑昭容摆摆手,“拿走拿走,两个都拿走。”
春意盎然,倦意袭来,孙大夫前脚刚走,郑昭容就在长凳上找周公去了。可是隐隐约约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曲酒没有把薄桓良带去书房,而是把他带到后山林。
“曲寨主,别来无恙啊。”
曲酒猛的跪地,“王爷。”
“当初许太傅和郑昭容平安回到京城的时候,本王就四处打探曲寨主的消息。可是,本王找了许多的地方,问了许多的人都没有打听到曲寨主的消息。原来,曲寨主在这里逍遥自在了。”
曲酒冷汗直冒。当初郑昭容让他到清风街,放了一条生路。他本来以为这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可是谁能想到薄桓良会出现在这里。
“曲寨主怎么不说话了?本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想问问,在你们道上,如果违约的话,还谈了的话,这是怎么算的?”
曲酒一下就陷入了沉默。好像不管自己说什么,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自己都是死路一条。薄桓良说的都是真的。自从郑昭容和许墨之回京之后,他就消失了。就算他现在杀了自己,也都是应该的。
“曲酒愿意任由王爷处罚。是杀是刮,都行。只是还请王爷不要牵扯到郑镖主。”
薄桓良冷笑一声,“曲寨主这是不打自招吗?”
曲酒瞳孔骤然放大,明明是不想牵扯到郑昭容的,却把郑昭容推到了风口浪尖。
“本王不想处置你,曲寨主只要告诉我,你想怎么弥补。”
“王爷如果有需要我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薄桓良看着曲酒,眼眸深不见底,没有人才猜透他的想法,“可是,话虽这么说,曲寨主该怎么向本王证明呢?曲寨主已经逃过一回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曲寨主,你倒是自己说起,你该拿什么来重新博得本王的信任呢?”
“曲酒烂命一条,不值钱。但还是希望王爷能再信我一回。”
“折梦,你还想在那呆多久?”
只听得一阵银铃笑声,淡淡的脂粉香迎风吹来,“原来王爷早就知道折梦在这里了。折梦还希望王爷不知道呢。”
“你的轻功是本王教的。京城怎么样?”
“皇上快要不行了,现在天天拿着人参吊着命。皇子们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奇怪的是,郑将军郑军朗发动了三军在找您和福晋。”
“郑军朗这又是唱的哪出?”
折梦悠哉道:“还不是为了找您吗?可见您在您岳父的眼中还是很重要的。说不定,他想辅佐的人就是王爷你。”
薄桓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折梦,“你又不是只在这京城待了一天,这京城里的事你还能不清楚。这找不找是他郑军朗的事情,可是找不找得到就不是他的事了。这次,摆明了是那几个人想除去本王。郑军朗又怎么可能冒险和我那些兄弟公然作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敷衍了事罢了。”
折梦抿唇笑着,转头看向曲酒,“这位又是犯了什么事的?还是起来吧,长跪着不好。”
“不要问你不该问的事情”
折梦一点都不怕薄桓良,她走到薄桓良的身边,薄桓良直接推开了她,“你将那封书信给八皇子薄娄木。”
折梦拍着胸脯说道:“放心。今日这封信就会出现在薄娄木的书桌上。只是,我想问一下,我们的福晋郑昭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