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难道觉得福晋今晚所作所为,说的那些话是大将风范,二哥难道不觉得更像其他的吗?比如说……镖局里的镖主。”
薄靖远停顿一了下,那般豪情万丈,与其说是郑将军的长女,不如更像是镖局里的镖头了。说话有独特的号召力的,确实是不像普通的将军府长女。可是这个女子就是郑军郎的女儿,她的身份是坐稳了的,毋庸置疑。可薄桓良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薄靖远微微一笑,“镖局里的镖头?弟妹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出乎人意料。但是也就是今天本王才发现郑将军居然有这么一个女儿。本王娶了郑将军的二女儿,今日想来却是有些后悔。”
薄桓良正坐,酒杯不停,“二哥……”
薄靖远忽然慌神,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道:“你看看今日这酒实属好喝,本王也有些喝多了,竟然与四弟一样说出如此这般的混账话。还望三弟海涵。”
薄桓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今夜的月亮也是格外的美,美景自然是配美酒。我知道你和四弟今日都是喝多了,我不会计较的。二哥大可放心。”
薄靖远敷衍的笑着,他这个弟弟平日里不苟言笑,在他的脸上也很难看出什么表情来。再加上他也不经常跟别人言语,就算说话,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也猜测不出他的意思来。
薄桓良就像冰山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虽然说于朝政他没有任何的人脉,朝政上一般都是薄靖远在管理。于军权他也没有任何的人脉,军权都是薄衡成一手处理。可是薄靖远总觉得他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薄靖远总觉得薄桓良不简单,如若不除,以后必成后患。
薄靖远站起来身,“有些乏了,本王这便就回去了。三弟无需相送。”
薄桓良也没有跟薄靖远客气,他又饮了一杯,“那便恕三弟我不远送了。”
薄桓良又饮了几杯,远处的苏戊辰一把夺去了他手中的酒杯,“现在已经入秋了。这酒虽然好喝,但是身体是最重要的。”
薄桓良眯着双眼,“嗯?是你?”
苏戊辰忽然一愣,没好气的说道:“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福晋。”
苏戊辰也不说什么,扶着薄桓良就去了牡丹阁。
刚到牡丹阁,苏戊辰便开始大声叫嚷起来,“篱然,篱然。篱然你人呢?”
篱然睡眼稀松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喃喃道:“谁啊这是,大晚上的不睡觉的。明天还要起早干活呢。”
苏戊辰好气又好笑,“你赶快过来。王爷来了,王爷说他想福晋了,你快把他扶到屋子里去。”
篱然完全没有听清苏戊辰在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谁啊?我告诉你是,私闯牡丹阁可是不小的罪,要是被我们王爷给看到了,你们就死定了。还有啊,你们啊赶快给我回去。福晋说了,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她,她要闭门谢客一整天的。”
苏戊辰扶额,“这都说的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好了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没事就不要出来了,有事也不要出来了。看你这一天怪累的,快休息去吧。”
“嗯,那我就走了。你们快回去。”
篱然慢步往回走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又回头道:“你也要早些休息啊。”
苏戊辰敷衍的点着头,“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傻丫头。”
苏戊辰扶着薄桓良直接进了屋,一进门,熏香寥寥升起,屏风直跨整个房间。窗户旁又一盆牡丹花开的格外耀眼。但是却没有看到郑昭容。
苏戊辰将薄桓良直接扔在了郑昭容的床上。
只听得一声娇喘,苏戊辰立马红了脸。过了一会,一人儿从被褥里钻了出来,她面色微红,香肩半露,气吐如兰。
苏戊辰一愣,脸猛地红了起来。慌忙逃出了牡丹阁。
郑昭容只觉得热的慌,她将被子踢了下去,却不知为何又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以为是篱然在她身边照顾,她眉头微皱,“好篱然,我热。”
那人摸上了郑昭容的额头,声音却是格外的温柔,“不行。入了秋,可不能贪凉。”
刚说完,郑昭容就只觉得冷,她伸手摸向身边,却没有摸到被子。她单手勾过那人的脖子,直往那人的怀里钻。
薄桓良双眼迷离,他大手摸上郑昭容的背部,只觉得肤如凝脂,慢慢的,却又不由自主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
那只手带着淡淡的温度,只是手上有着或多或少的老茧,让郑昭容感觉很不舒服。她轻声低吟着。突然唇上一阵温软。
篱然一醒,就看到牡丹阁外邓夫人手攥着手帕,站在树下愤恨的看着里屋。
篱然走进,试探性的问道:“邓夫人怎么来了,这才天刚亮,是来拜见我家福晋的吗?如果是的还请回吧,我们福晋说了,今日不见客的。”
“我呸。”邓夫人恶狠狠的瞪了篱然一眼,“狗仗人势的家伙。你们都是。我知道你家福晋是长得比我好看许多,才智上也比过我,昨天那家宴,怕就是你家福晋那个妖精想出来的招,直勾勾的就把王爷勾走了。”
篱然听到一脸懵懂,“邓夫人,你在说什么的?”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不就是昨夜王爷去了你牡丹阁吗?你也不想想之前王爷三个月独宠我的时候了。勾人的狐狸精。”
篱然懵里懵懂,但多少还是听懂了些,“邓夫人您还是请回吧。大清早的辱骂家母这是什么罪,篱然就不说了。篱然可以当做邓夫人没睡醒,说的都是些胡话。邓夫人还是请回吧。”
邓夫人狠狠跺了下脚,她眼中噙着泪花,语气中满是嫉妒,“你知不知道,昨日说好的,王爷是去我那里的。你们给我等我了!我邓柔柔才不会受这种委屈!”
说完,邓夫人连哭带跑的跑出了篱然的视线。
篱然看了眼里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地上到处都是衣服,屋子里满是旖旎。
篱然刚掀开帘子,就立马红了脸,快步走了出去,“没看到,没看到。篱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郑昭容只觉得浑身酸痛,整个人都提不上气力,就像是连着扎了三个时辰的马步。
郑昭容伸手,摸到一阵柔软,再往下摸摸,硬硬的。
郑昭容猛然惊喜,不对,她床上怎么会有人的。
郑昭容猛地睁眼,对上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薄桓良支着头,看着她,“你还想摸多久的?”
郑昭容一惊,立马将手拿开,“你……你怎么会在我屋子里的?”
“你是我的福晋,我出现在你的屋子里,很奇怪吗?”
郑昭容掀起被偷偷看了一眼,悄然无声的拿被子盖住了脸。
薄桓良饶有兴趣的看着郑昭容,这可跟平时的她相庭甚远。这么一看倒也是可爱,“怎么了?害羞了?昨日里可没见你害羞。”
郑昭容缓了缓,道:“害羞?害羞什么?妾身不害羞。服侍王爷本就是妾身的本事,这何来害羞一说。让妾身伺候王爷更衣。”
薄桓良嘴角微微上扬,“怕你也是不情愿的吧。如果不是我,昨日夜里与你缠绵的应该是许墨之许太傅吧。”
郑昭容脸色有些稍稍变化,“许墨之已死,王爷又何苦开他的玩笑。再说我既然已经嫁到了三王府,就便生生世世都是王爷的人。”
“心疼了?”
“不是,只是为王爷考虑。如果这些话被一些有心的人听到了,怕是又要说王爷你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了。”
“巧舌如簧。”
薄桓良穿上衣服,也没有用早膳,便就离开了。
见薄桓良走了,篱然才走进了里屋,“福晋。”
“薄桓良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将我喊醒的?”
篱然一脸委屈,“这个……这个篱然也不知道。今早篱然进屋,就看到……”
郑昭容不再说话,“行了,伺候我洗漱吧。”
篱然见郑昭容脸色不好,便轻言笑语道:“福晋,你看啊,其实王爷很喜欢你的。”
郑昭容睥睨了篱然一眼。
篱然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啊,邓夫人来了我们牡丹阁。说王爷本来答应昨天夜里是去她那里的,可是还是来了我们牡丹阁。”
“说不定只是顺路。”
“怎么会呢?!昨天夜里,是苏先生把王爷送来的。苏先生说,是王爷想您了,吵着嚷着要来的牡丹阁。”
郑昭容也不说话,不没有任何的反应。
篱然挠了挠头,她突然拍了下手,说道:“对了!一般与王爷同房过的女子,都会被王爷要求喝避子汤的。可是现在府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说明王爷想与福晋有一个孩子,想让福晋的孩子一出生就是长子。所以,王爷还是很爱福晋的。”
郑昭容对着铜镜,一笔一笔的描着眉毛,低声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