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亦有参加今天的晚会,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见见她?”
江韩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因此对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十分孝顺。
只要有机会,就会带着母亲一起出席各种场合,而且他也有心让母亲认识认识自己心仪的女人。
陈晨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她掩嘴,笑得花痴乱颤:
“江韩,有没有搞错?我见你妈妈干什么?行了,我先去别处转转,你去陪你母亲吧。”
目送陈晨扭着腰肢离开,江韩一片黯然。
与此同时,黯然的不只有江韩,亦有江逸然。
因为不过跟陈晨跳了支舞,顺便跟几个朋友寒暄片刻,夏吟竹和柳不凡竟然不见了!
遍寻整个闹哄哄的会场,也未见两人的踪影。
该死的丫头跑哪里去了,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退场!
难道是跟柳不凡出去过夜?
不会吧,平时也不觉得她在这方面是个很开放的人啊。
想起柳不凡那赤-裸裸的的扫视目光,作为男人江逸然能觉察到那里面隐藏的意味,他心里一惊。
柳不凡该不会想对豆芽菜怎么样吧?
豆芽菜平时再怎么张牙舞爪,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啊!
他赶紧掏出手机拨给夏吟竹,打了很久却还是没有人接听,江逸然心里情不自禁的升起不好的预感……
***
就在江逸然焦急的四处在场内寻人时,在柳不凡的劝说下喝了点酒的夏吟竹已有些醉醺醺的站不住步子。
柳不凡见状,趁机将她带到了之前见面的休息室。
装饰豪华奢侈的休息室内,夏吟竹双颊泛着诱人的酡红色,眼神因为酒精作用而开始迷离。
她慵懒靠在乳白色真皮沙发上,抹胸设计的晚礼服显得有些紧绷。
洁白鹅颈和隐隐可见的丰盈,让坐在一旁的柳不凡看得心猿意马。
“小学妹,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我呢?”
柳不凡噙着笑意问出声,紧紧握住夏吟竹的小手揉捏。
醉酒的夏吟竹丝毫没有觉得危险在逼近,她露出灿烂娇美的笑半眯着眼睛道:
“以前在学校,我就喜欢看学长的画,觉得画得真……真好。你身上有……有股流浪艺术家的气质。”
柳不凡听得心花怒放,微微靠近她的脸庞,呵气道:
“那当时为什么不主动找我呢?”
“呵呵,学长别开玩笑。你身边……可从不缺美女,像我……我这种丑小鸭怎么敢去找你呢?
要知道,你那时可……可是整个艺术院校女生的梦中……梦中情人啊。”
说起往事,夏吟竹眼神里蒙上一层回忆色彩,越发显得她娇媚甜美。
“小学妹,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有机会共叙前缘呢。”
柳不凡从来都是个放浪不羁的人。
今日见到让他惊艳,且又对自己很有好感的夏吟竹,近来经济拮据而很少找女人的他心里直痒痒。
说完这句,他俯身准确无误的将红唇覆盖上去,手指轻轻滑过晶莹肌肤。
忽然而来的男性气息和亲吻让夏吟竹睁大眼睛,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这样绝对不可以。
她双手用力推向柳不凡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动。
喝了酒的她,本来就绵软无力,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早已按捺不住。
“你放开我,柳不凡!”
柳不凡的吻一个又一个飘落在她的肩头,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手也伸进裙底,夏吟竹胃里翻腾起来。
恶心的感觉涌上,无力的她只能大声斥责着,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夏吟竹不断挥舞的双手阻碍了柳不凡的动作,他一手紧紧钳制住她乱动的双臂,眼神里闪烁着簇簇火焰:
“小学妹,你不是很喜欢我么?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不要,你放开我,真的不要这样。”
夏吟竹当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的确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自己丈夫以外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说是学艺术的,从骨子里来说,她其实是个传统的人。
柳不凡,原来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原来,很多人真的不能近距离的接触。
若远远欣赏,他是我最欣赏的才子,一旦近了,所有的美好都轰然坍塌。
想到这些,因为他的不断轻落的吻而羞辱万分。
泪滴从眼角跌落,行行洒在还带着酡红的脸蛋上。
此刻早已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柳不凡哪还管这些,他只想尽快的将眼前可人的小人吃掉。
他呼吸急促的趴上沙发,身子重重的压在夏吟竹身上,开始动手扯她的裙衫:
“小学妹,你真美。不要怕,我一定会让你快乐!”
“救命啊,江逸然,救我!”
关键时刻,夏吟竹想到的人只有江逸然。
她用尽力气的疾呼江逸然的名字,似乎相信他必定会出现一般。
***
四处寻人未果,江逸然也正疾步朝休息间走来。
他问过门口的守卫说并没有见到有一男一女出去,因此猜测着柳不凡如果要动歪心思,绝对会带她去后面的休息室。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夏吟竹在叫喊。
心急火燎的他跑起来,狠狠推开休息室的门,赫然看得的就是这么一幕:
夏吟竹流泪满面的挣扎,礼服已被掀至腰处露出光洁长腿,试图压在她上面的柳不凡正在脱衣服!
见推门而入的是江逸然,柳不凡讪讪一笑,动手解衣衫的手停下:
“江兄,男欢女爱,相信你是可以理解的吧?大家都是男人,对不对?”
夏吟竹闭眼大声叫喊江逸然名字时,她是很期望江逸然从天而降的解救自己。
可当他真的出现了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时,她心生尴尬,泪水流得更加汹涌。
沉默中,只听得到夏吟竹不时的抽泣声。
江逸然冷冷看向柳不凡,俊美的脸庞上不再是平素温柔的笑意,幽深的眼眸中酝酿着狂风暴雨。
听到柳不凡狡辩的言词,江逸然冷声道:
“男欢女爱,我当然理解,前提是双方自愿。现在,她是自愿的吗?”
“这……”
柳不凡呆呆看向江逸然。
几次接触,江逸然每次都是风度良好笑语连连,此刻表现出来的冷漠和怒气让他不寒而栗。
他张口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江逸然没有再给他争辩的机会。
胸膛内熊熊燃烧的怒火促使江逸然挥拳过去,不偏不倚的打在柳不凡的左脸上。
一声惊呼,一个趔趄,柳不凡从狭窄的沙发上跌落至地。
趁江逸然替夏吟竹收拾好衣裙,扶她入怀时,柳不凡已挣扎从地上站起,恨恨叫道:
“江逸然,你怎么能出手打人?别装清高,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是不是夏吟竹现在是你的人,所以你不让我动啊?”
江逸然皱皱眉头,他就没见过这么不堪的男人。
亏别人都还觉得他是个艺术家,这样的他,跟个流氓痞子有什么区别?
他小心翼翼的扶住夏吟竹坐在单椅上,冷笑道:
“把我和你比?这真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柳不凡,她只是个单纯仰慕着你的小姑娘,如果她自愿,OK,我没话说。
可她不愿意,你却想霸王硬上弓。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要打到你找不着东南西北!”
当推门看到那幕时,江逸然除开后悔带柳不凡来这,也有些心疼。
他从没见过夏吟竹哭泣,挂满她脸蛋的泪滴似乎都好像落在他心头,让他感同身受的知道夏吟竹此刻的感觉:
羞辱万分!
委屈万分!
该死的,我干嘛鬼使神差的将柳不凡找来,真是……
他扯开领带,丢掉西装外套,眼神冷到可以冻死人的看向柳不凡。
柳不凡此刻似乎也被激怒了,好好的事被江逸然打断不说,居然还动手!
***
两个男人眼看就要打起来,擦干眼泪的夏吟竹站了起来。
她拉住江逸然的胳膊,哀求道:
“我们走吧。”
除开不想见到江逸然因为自而动手,她此刻实在也不想见到柳不凡。
“吟竹,他这样的人不给点教训怎么行呢?”
这是第一次江逸然如此称呼她,可惜两人一个沉浸在怒火中,一个沉浸在郁闷中,谁也没有发现。
璀璨的灯光照得休息室内亮堂堂的,吧台上的各种水酒在灯光下呈现出夺目的光芒。
柳不凡擦擦嘴角因刚才那一拳而渗出的血迹,讥笑道:
“得了吧,是你们找上我的。现在,一个给我装得正义凛然,一个给我装得清纯无比。真可笑!”
他这句话绝对说中两人的痛处,本来打算就此作罢,江逸然甩开夏吟竹的手臂,极其快速扫腿出去。
柳不凡没料到江逸然能有这么好的身手,顷刻又摔倒在地。
江逸然趁机骑上他胸膛,拳头似雨点般砸在他脸上。
片刻功夫,柳不凡的脸就差不多变型了。
夏吟竹生怕再生纠葛,万一舞会因为这个都被闹场就不好了。
她提着裙子,急忙过去紧紧拉住江逸然:
“算了吧,我们走。”
狠狠发泄出来的江逸然松开手臂,微乱的发丝闪着棕色光芒,俊美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显得棱角分明:
“柳不凡,你会刚才说的那句话付出代价!”
说完,他牵住夏吟竹走出去。
见夏吟竹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裙衫也不再整齐,他叹气一口将她带走廊上。
本想责备她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会跟柳不凡出来,一想到柳不凡是自己请来的,再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温柔捧住夏吟竹的脸庞,轻声道:
“豆芽菜,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