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面一片狼藉。
我跑过去的时候,几个警察已经倒在了地上,边上还有不少警察和一个法医看着他,这家伙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面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竟然迅速的腐烂着。
那速度极快,短短几分钟,已经可以看见白骨。
我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碰什么了?”
“就是你那个盒子里面的虫子。”边上一个警察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那种虫子很危险吗?”我很是不爽的说道,“现在怎么办?”
“没救。”边上传来一个声音,我回过头,就是李三,这家伙淡淡的漂浮在半空中,说道:“除非截肢。”
好么,截肢都出来了。
要是因为警察在我这个地方呆了不到几分钟,就有人截肢的话,我特么的明天肯定是报纸头条,没跑的。
但是我不太想上这个头条。
然而,在我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听得那个法医突然当机立断的说道:“忍着。”
我一脸疑惑的朝着那个法医看了过去,以为他会有什么好办法,比如良药什么的。
但是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
这法医,拿着手术刀,然后抓住了那个小警察的胳膊,突然手起刀落,那个小警察惨呼一声,就看见那法医贴着那小警察的手骨,硬生生的剜掉了手骨上面的皮肉,那刀法极好,也格外的精准,直接削掉了皮肉,只留下了白骨。
然后,那法医从药箱里面拿出来一瓶云南白药,直接撒在了那小警察的手的伤口上,接着,迅速的从医药箱里面拿出来一卷纱布,递给了边上看戏已经看傻了的其他的小警察的手里,说道;“帮他包扎。”
这过程,没超过两分钟。
尼玛,我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果断。
而且他的刀法很准,几乎完美的削掉了那家伙手上的烂肉,只留下了好的,好的肉自然不会继续腐烂下去,那块被他削掉的肉掉落到了那个地板上,然后,很快的,变成一滩黑色的水。
这帮警察,连忙后退。
生怕被沾染到了一星半点。
我看着那滩黑色的水,一点点的渗透到那个木地板中,连木地板都变成了黑色,看着腐朽不堪。
我则在思考另外一个事情。
这个木地板,得多少钱才能赔得起?
尼玛,之前那两个洞,都是在床底下,我想着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到时候穆青即便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一次,这腐烂的地方正好是在木地板的正中央,这特么的就说不过去了吧?看来,我得重新购置一块新的木地板,好在这几天帮着人看事儿也赚了不少钱,只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赔偿一块木地板的。
这都是未知数。
“你想什么呢?”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边上的徐婉颜忍不住了,看了看我说道。
我一脸疑惑的说道:“没,没想什么。”
“叫你半天都不理我。”徐婉颜的脸上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冲我说道:“你一定是被秦铭给吓到了。”
“法医秦明?”我忍不住说道。
“是铭记的铭。”徐婉颜强调一声:“这家伙就是这样,不过人不坏。”
“别替我说话,我只对尸体感兴趣,徐大美女。”秦铭正在观察那个婴儿的尸体,还有地上的黑色的液体,淡淡的说了一句。
“切,谁愿意搭理你。”徐婉颜说道。
录完口供之后,秦铭说还要取证,尤其是那个盒子,要很小心的移走,找了不少专家过来,围着卧室看来看去,我百无聊赖,打开了电视。
“你心可真大。”徐婉颜站在我的面前,很是无奈的说道:“这种时候,居然还看电视。”
“不然干嘛?”我看了看她说道:“除了看电视,我找不到其他的办法可以消遣。总不至于让我跟秦铭一起看尸体吧?”
“对了,那个事情,你有眉目了么?”此时的徐婉颜突然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
什么事情?
“医院的事情啊。”看我一脸迷茫,徐婉颜连忙说道:“那个特殊组织什么话也不肯说,都快闷死我了。”
“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没有参与在其中,不过我知道是谁做的。”我淡淡的说道。
“谁?”
“易风。尘。”我淡淡的说道:“不是他,也是他的朋友,反正都是跟他一起的。这几次好多事情都是他做的,我知道。”
“你知道?”徐婉颜一脸纠结的看着我说道:“我们警察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个小毛孩子会知道?”
“呵呵。”我看了看徐婉颜说道:“我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我可以猜得出来是谁。”
“那就是猜测。”徐婉颜伸了个懒腰说道:“没有依据的猜测,没有任何效果。”
是的,我这个也算是没有依据的猜测的,警察抓人是讲证据的。
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能跟徐婉颜说。
秦铭的速度很快,当然了,破坏力也很强大。
能够面不改色的将同事的手上的肉给削掉,这家伙一定是变。态,我最好离这种人远点,省的到时候惹上什么麻烦。
我那卧室的地板,凡是沾染到那个黑色液体的部分,都被警察们给挖走了。
他们不是挖走那一小块的地方,而是连同周围半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都给挖走了。
说要回去好好研究。
尼玛,这不等于变相的告诉我,我要装修了么?
穆青便宜的让我住在这里,我总不可能将人家的木地板弄成这个鸟样吧?
看来,又要赚钱了,麻烦。
徐婉颜跟着警察离开了,留着我一个人在家里。
“我今天睡沙发。”送走警察们之后,我忍不住冲着小白说道。
“你怕了?”沙发一向都是小白的地盘,听我说了这句之后,他很是无奈的说道。
“不是怕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怕到时候人家闯进来,这个事情肯定没完,既然他们能够进来第一次,就能够进来第二次。”
“彩门的人是靠着那个黑盒子让你上的当,你觉得对方还有那个本事再来一次?”此时的顾静涵看上去心不在焉,但是谁都能够从她说话的语气里面听出来愤怒。
没错,她就是愤怒了。
我知道顾静涵这么说都是要安慰我的。
我冲着顾静涵微微一笑,说道:“但是也总不能太过被动,这一次彩门的事情就是我太过被动了,让人牵着鼻子走。”
“那不怕,现在我们的人都已经回来了,想必对方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顾静涵淡淡的说道。
我点点头,对于这一点,我也是深信不疑。
我看了看顾静涵,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等。”顾静涵说道:“对方能来第一次,而且没有得手,应该还会有第二次。”
“这是很有可能的。”边上的小白也这么说道:“因为彩门的人一般都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肯定是江湖上有人拜托他们的大事,你跟彩门素来无仇,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刘蔚然有可能接了什么特殊的任务,一定要对你出手。”
“人家是为了生计。”小白点出了核心:“你也是。”
“那就主动出击。”我来了干劲,开始翻我的电话簿。
初中的同学都很少联系了,更遑论是小学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大家的手上都还没有电话,也没有那么方便,我们那个时候都是互相留座机,谁特么的知道自己有手机?而且我跟刘蔚然一共没呆多久,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不过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我直接拨打电话给我哥,我哥那边隔了很久才接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果然,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我哥疲惫的声音:“放。”
咳咳,哥,您说话别那么简单行么?
“刘蔚然你记得么?当初跟我一个小学念过书的,后来只念了一个学期,再然后就离开了。举家去了镇子上,后面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我记得。”
我哥直接打断了我。
是了,我老哥的记忆力杠杠的,怎么可能不会记得?
我连忙说道:“我想联系他。”
“一个失联那么久的人要联系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我哥的睡意好像全没了,声音提高了不少:“有什么事儿。”
我不可能将我这边的情况告诉给我哥听的,我连忙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最近有听到人提起他,说他生……生了重病,我对这个小胖子还印象挺深的,所以想去看看。”
“哦。”我哥那头没起疑心,但是他说道:“这个人我记得,我们学校的,跟你一届,不过上海最近举行英文比赛,这家伙去参赛了。你不知道么?这种比赛有钱的,难道你没有参加?”
我老哥的标准就是,凡是奖励钱财的活动,最好去参加一下。说不定弄了个第一回来呢?
我特么的中文都学的很一般,还去学洋文?老哥,您太高估我了。
我咳嗽一声,连忙说道:“老哥,你们学校的人,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么?我想去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