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青内视,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包裹住丹田的珠子,心念一动,自己再度来到了珠内空间中。
当他消化完那些信息之后,便了解到这里便是天衍珠的内部,那道青芒交汇而成的光轮仍在那里,只是跳动的光影已经消失不见。
“那就先看看我的破影拳有否可以推演一番。”林染青自言自语道,在光轮面前直接打起拳来,这套拳法属于快拳里的一种,精髓全在发劲上,当全力发动之后,做多可以连珠炮一般连出五拳,且方位各不相同。
演练结束之后,林染青发现光轮之上多了一道影子,形似是他自己,正摆出一个准备出拳的姿势。
“开始!”
这道影子立即动了起来,一开始的几招和林染青演示的一模一样,但很快便有了不同的变化,到了最后砰砰砰砰越打越快,最后力量一次性爆发,竟连出一十三拳!
林染青呆若木鸡,他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发劲出拳的,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一段消息在脑中浮现而出,“破影拳推演完成,提升度百分之五十五,人级武技,无进阶可能。”
林染青对自己所苦练的破影拳还颇为引以为傲,可现在一看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能够感觉到那个光轮里的影子和他的修为、身体条件都是均等的,打出一十三拳才是这拳法的极限!
看一遍哪里学得会,再看他它一百遍又有何妨?!
林染青下定决心一定要练成,这点小困难都办不成,还何谈找出谋害自己的真凶?何谈要在这儿武陵城立足不被任何人所欺?
光环上的影子又演示了一遍,他看到了一些精髓的东西,但出拳的速度太快了,还是没能看清。
再看!
第三遍他注意到了这影子所施展的破影拳,力道不仅仅在于拳上,连腰都使上了劲,肩部、双腿、手肘各有变化,甚至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这一看之下大为惊叹!
“要是能慢放个五倍十倍的,我慢慢来研究一番,那可就太……”
林染青话还没说完,那道影子果然慢了许多许多,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慢放一样。
“哈哈哈,妙啊!这是放满了五倍还是十倍?慢的有点过头啦,再快一点……哎呀,太快啦,慢点慢点……成啦,这样刚刚好。”
姜小环终于把这一批领来的货都处理完了,只觉得手指酸痛,他伸了个懒腰,一看屋外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少爷怎么还没回屋来?
忽然外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巨响,紧跟着轰隆一声,姜小环只觉得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脸色顿时一白,暗想莫不是少爷出了事?难不成是修武少爷叫人来找麻烦来了?
一想到这儿,她也顾不得将串好的项链收在篮子里,急匆匆地奔出屋去。
“少爷!你在哪里?别吓我啊!”
她一跑出来果然没在院子里见到林染青的身影,扭头一看原来是院墙边的一颗大树倒了,枝杈断了许多,这儿树已经长了几十年,十几米高,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倒了呢?
“我在这儿!”
“少爷!”姜小环听到声音,顿时转忧为喜,循着声音看去,似乎是从倒树旁边传来的。
她刚一走进,只见堆积成小山的树杈翻开,林染青头上顶着许多树叶,正狼狈地从里面爬出来。
“少爷,你这是怎么搞的?”
林染青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刚才将练成的无影拳绝技使了出来,试试成果,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将整颗树都给震断了,差点没被埋了。
姜小环不明白少爷在笑什么,只要不是有人来找麻烦就好,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忍气吞声,当少爷被人诚心刁难的时候,她会主动挡在前面,旁人也不屑跟一个女流之辈多费唇舌。
也因为她每每护的紧,林染青才成为了武陵城人尽皆知的废物。姜小环是没有意识到的,那时候林染青宁可被别人暴打一顿,也不希望站在她的身后不出声。
但那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朋友了,深知这小丫头是好意,站出来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自己被人笑话惯了,又何必要顾及这个面子,所以他也从未点明这一点。
“少爷该休息了,时候可不早啦,脏衣服记得脱下来扔在外屋的盆子里。”姜小环抬手将他头上的树叶摘掉。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林染青只觉得一阵幽香传入鼻尖,以前都没怎么注意看,原来这小丫头生的这么美,如今脸盘而已张开了,当真是亭亭玉立,肌肤胜雪如出水芙蓉。
“少爷,你看着我干吗?你发什么呆呢?”
“哦,没事没事,我有手有脚衣服脏了会自己洗,这种粗活今后你不要干了。对了,明天我要出城一趟。”
“出城去干什么?”
林染青拉着她的小手回屋,“猎兽,一方面赚点钱,另一方面用来练功。这种事我以前也没少干,可是轻车熟路,不用担心。”
姜小环急道:“少爷,你的怪病才刚好,怎么能这么急着出去和那些吃人的魔兽战斗呢?太危险了,再修养几日吧好不好?”
林染青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不瞒你说,刚才那颗大树就是我打断的,你觉得少爷现在的本事,收拾那些畜生够不够资格?我不去危险的地方,只是在野外的外围区域打猎。”
“什么?那棵树是少爷……”
林染青用力点着头,“你在城中的一家杂役坊打零工,这批货完成交付上去之后就不许再做了,你这双手可要好好养着,今后我养你。”
“那怎么——”
“你要是不听话,我可要生气啦!以前我站在你背后,从今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站在我身后,让我来帮你挡风遮雨,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不不,少爷最有本事了,我听你的话。”
两人回屋之后,林染青这一晚上也被折腾的够呛,脱衣睡觉,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