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排骨哥这么说,但是从他的眼中我还是看到了一丝的善意,我觉得他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十分的冷漠,但是心底还是挺好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答应要替我补回阳寿了,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的去救那个被祭湖的男人了。
帅气哥离开之后,我跟着排骨哥继续的往前走着,一连又路过了四个石堡,却始终都没有停下,想必这些都不是生门。
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在听到任何的惨叫声,想必应该是帅气哥已经感到了他们那里,并且也起到了作用,就是不知道那个李默她还是不是活着。
起初四周还是很明亮的,但是走着走着忽然发觉眼前的势力范围变的越来越短了,当时我是一脸的茫然,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暗了,该不会是又要起雾了吧。
也就在我正为此感到不解的时候,忽然就见走在我前面的排骨哥碰的就抬起了头去,只见他看着夜空中月亮所在的位置眉头紧锁道:“不好,毛月亮一出菩萨都闭眼。”
毛月亮!
听排骨哥这么一说,我忙就抬起了头朝着夜空中望去,只见之前还十分明亮的一轮明月忽然变得无比的暗淡,而且在月亮的作为竟然还出现了一圈的红色,就连月亮的本身也变的开始发红了起来。
记得小的时候师父也跟我讲过,当晚上出现这样毛月亮的时候,最好哪都不要去,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带着,并且门窗都要关上,不然会碰到鬼的,当时还有一句话,就是毛月亮猛鬼现。
本以为这所谓的毛月亮只是老人说出来骗小孩子听话睡觉的瞎话,如今从排骨哥的口里说出来,看来当真不是骗人的,而且好像还特别的严重。
我忙就吧目光再次的投向了排骨哥,只见排骨哥邹着眉头对我有些焦急的说道:“凌羽他有危险,我要去帮他。”
“帮凌羽哥,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话刚说完就见排骨哥瞪着眼睛对我大吼道:“去个屁,你去了就只会碍事,听我的,以你最快的速度顺着眼前的这条路往前跑,有多快跑多快,到了尽头你会看见两个石堡,进左边的石堡,那就是生门,到了生门你就安全了,你就在那等着我,我会替你补齐阳寿的。”
说完排骨哥直接就把长剑提在了手中,单脚一点地直奔来时的路就狂冲而去,同时一声警告再次从他离去的方向传来“记住了,是左边!”
三个人一起来的,如今竟然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再加上四周变的越发的漆黑,着实是让我开始心惊胆战了起来。
见排骨哥说的那么严重,我也不敢怠慢,当即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就是一路的狂奔,生怕跑慢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就那么闷头的一直跑着,以至于都跑过了挺远了才反应过来,当即有折返了回去,这一路上也算是相安无事。
待我返回去之后,只见在我的左右两边果然是有两座石堡,长相外观也近乎于一模一样,记得排骨哥再三的警告我一定要进左边的门,因为那才是生门,于是我傻傻的伸出了两只手辨别了一下左右之后,便直奔左手边的那扇门直冲了过去。
直到我冲进石堡将石门关上之后我才发现我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当时双腿也是跑的都有些抽筋了,刚一进石堡我就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来。
大约几分钟之后,感觉没有那么喘了,我揉着双腿开始环视起了眼前的石堡。
只见眼前的石堡跟之前所在的石堡没什么两样,唯一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在一旁的角落里竟然歪躺着一个蜡台,上面还有大半截的蜡,这可省去了生火照明的麻烦。
点着了蜡台,我就坐在地上傻傻的望着眼前的石门,像一个望夫石一样在苦苦的等着排骨哥和帅气哥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半截的蜡此刻已经就剩下一个小蜡头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熄灭,假如在这蜡头熄灭之前排骨哥他们还没有回来的话,我就只能是之身的呆在这个无比漆黑的空间当中了。
也就在那蜡头摇摇摆摆即将要熄灭的那一刻,忽然石门被敲响了,当时我猛的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到了门前,一只手拉着石门就是一扯道:“你们可算是来了,急死我了……”
然而当我打开门之后,走进来的人不是排骨哥,也不是帅气哥,而是那个曾经为了李默挺身而出的眼镜男。
“怎……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面对进来的竟是眼镜男,我有些茫然的问道。
眼镜男走进石堡后转身就将石门带上了,然后看了我一眼后冷冷的说道:“其他人,都死了。”说完迈步就朝着那奄奄一息的蜡头走了过去,然后就地就坐了下来。
“什么?!死了……那段飞哥和凌羽哥呢,他们怎么样了?”听到眼镜男说其他人都死了,我脑子嗡的就是一下,忙就开口问眼睛男排骨哥他们怎么样了,我只是问他们怎么样了,因为我觉得凭他们两个人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他们是谁?我不认识。”眼镜男冷冷的看着我。
眼镜男说不认识其实也对,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排骨哥和帅气哥叫什么名字,别说他们了,就连我他都不知道,所以这个答案没什么问题。
自知自己表达错了,忙就开口纠正就是跟自己一起的那两个人,可是没想到眼镜男的回答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见他竟然说不知道,着实是让我有些怀疑,因为我觉得他不会不可能不知道的,因为帅气哥明明就是去帮他们的,排骨哥也去找帅气哥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虽然盼了那么久盼来的是眼前这个眼镜男,但我至少不是孤身一个人了,当即我就朝着眼镜男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可能是我坐下的时候有些猛了,竟带起了一阵风,使得原本就奄奄一息的蜡头的火苗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眼看着蜡头上的火苗就要熄灭的时候,只见眼镜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大半截的蜡,直接将蜡头上的火苗引了过去,然后就坐在了蜡头上。
眼镜男的这个举动着实是让我心生感激,有了这大半截的蜡,我就可以不用忍受黑暗了,当即我就开口说了声谢谢,眼镜男竟也回了一句不客气。
短短的两句话之后,石堡里再次迎来了寂静,这种静给我的感觉有些可怕,静的让我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让我想起了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康的师父他老人家,让我想起了排骨哥还有帅气哥,也让我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女人,李默。
听眼镜男刚刚说其他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李默没有避免,虽然我的心里为此感到很是伤感,但是我却很想从眼镜男那知道李默是怎么死的。
于是我就稍微的清了清嗓子开口对着坐在一旁一直愣愣发着呆的眼镜男问道:“那个,就是那个李默……她也死了是吧,他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诉我吗?”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着眼镜男说出李默死的惨状了,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镜男的回答却让我更为的茫然,因为他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