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锥却是吃了亏,那女子的宝剑显然是顶阶法器,而破风锥只是中阶法器。
两者相碰之下,破风锥光华一暗,已是受损,倒飞回去,被金武收入戒指。
而女子的宝剑上也是凝结了一层寒霜,丝丝雷力噼啪几声之后才散去。
此时已是旭日东升,女子也不跑了,勉强御使那绸绫,浮空不坠,面色涨红的恼怒看向金武。
金武也毫不避讳的直直看向身着轻纱的曼妙女子。
女子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有些偏瘦,显得弱不禁风,柳眉杏目,小鼻小嘴小尖脸,俨然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
此时她也是法力几乎耗尽,连高空的寒风都抵挡不住,半透明的纱衣被吹的紧紧贴在身上。
她一手持剑对着金武,另一手掩在两腿之间,椒乳上的两颗樱桃却无法再遮掩,凸在纱衣上。
女子见金武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自己,顿时恼怒道:“淫贼!你看什么看,就知道欺负我这弱女子不成?”
金武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夸张表情,笑道:“咱俩谁是贼?你半夜偷偷摸摸的出来偷东西,莫非还成了娇弱的良家妇女?”
女子呸的一声,道:“姑奶奶借用那些凡人之物,是看得起他们,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金武摊了摊手,道:“你那意思,人家还得感谢你咯?那好,我要是对你来个霸王硬上弓,我觉得也挺看得起你。”
女子娇喝:“你敢!我可是太极宗的人,你小子活腻味了!”
这话可是真犯了金武的忌讳,金武从小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太极宗的隋老见了他金武,都要尊敬三分。
这女子的修为,在门派里的地位又能高到哪儿去?
金武当即一咬牙,祭出连环锁圈,化作四道乌光套向女子。
女子冷笑一声,手中宝剑哗啦啦一阵脆响,裂为九把匕首大小的小剑,剑身纵起,围绕她周身一转,便将连环锁圈击了回去。
连环锁圈适合偷袭或者捆缚落败的对手,直接与其它的顶阶法器对轰,却是不占便宜。
金武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没想到这女子法力所剩不多,但是手中法器却如此微妙。
局势却不容他多想,那九把小剑并未在女子身边停留,而是向四周散去,却又像卫星一般旋转着将金武团团围住。
这女子的子母剑,居然能够布成剑阵困敌。
女子手指每隔一会儿,就会微微一勾,九把小剑中就会飞出一把攻向金武。
面对这毫无规律的攻击,金武不得不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周边所有的小剑,手中的鱄鱼拳剑已经袭来的小剑击回数次。
这是金武首次被困在阵中,被这连续不断的袭扰打的措手不及。
那女子布阵困敌之后,明显是轻松了许多,而金武却始终保持着精神高度集中,法力消耗和精神疲惫远超女子。
若是再过一时三刻,也不用那女子再施用别的手段,金武也将落败。
又抵挡了几次剑阵攻击之后,金武渐渐的稳下了心神,过往数次生死间的经历,使得他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
此时他也观察到了这剑阵的规律:每次飞出一枚小剑时,所有的九把小剑就会短暂的停止旋转,浮空静止下来。虽然这个间隙非常的短暂,但是金武的赤目金睛已能察觉的非常清晰。而且这个间隙中,女子会有些吃力的晃动一下,明显是法力也已接近枯竭。
但是两者法力消耗相差许多,金武也不能有把握就最终耗得过她。
说不得,只能尝试全力一拼了。
打定主意后,金武在拳剑上凝结了几乎全部的雷系法力,瞅准一次小剑袭来的时机,猛的劈了出去,然后纵起双头梭,向那把小剑飞离之处的空隙掠去。
那小剑碰到阴雷之后,被凝上一层寒霜,整个剑阵也被这阴雷全力一击震的一缓,再想追击金武已是慢了。
女子见金武要脱困,只得银牙一咬,调动起气海中所剩的全部法力,双手十指交叉一撮,其余的八把小剑全部扎向金武背后。
金武毫不犹豫的双脚一搓,双头梭凌空飞速旋转,当下了大部分小剑。
幸好方才释放的几乎全部阴雷法力,将剑阵已破,那油枯灯尽的女子也只是勉强牵动那八枚小剑而已。
但那双头梭也不是防御型法器,被击的光华一暗,便掉了下去。
那枚被阴雷冻缓的小剑,却后发先至的绕开了双头梭,扎到了金武背后。
所幸这把小剑已被阴雷所创损,速度也不快,而金武背后的鱄雷甲护心镜也异常坚实,只是把金武给砸的斜飞出去。
那女子也已是法力不济,勉强稳住绸绫,缓缓向下方的格桑尔河落去。
金武强打精神,牙关一咬,释放出仅剩的风系法力,一记风爆喷出,将他推向了女子身旁。
追上那女子后,金武毫不客气的在她经脉大穴上一捏,输入最后的一丝雷系法力,梗在她穴脉中,封住了女子的周身经脉。
下方已是格桑尔河,金武猿臂一舒,先将那女子丢了下去。
女子落水后,金武也如一条大鱄鱼一般,一个猛子扎到了水中,将那女子摁到水下。
片刻之后,他又抱着女子浮出水面,女子呛的连吐数口冰冷河水。
金武问道:“服,还是不服?”
女子摇了摇头。
金武带着她又是一个猛子扎入了河中。
如此数次之后,那女子再浮出水面时,嚎啕大哭起来,道:“我服了!你绕了我吧!”
金武见她已求饶,才带着她游到了岸边。
此时她已是周身湿透,裸身一览无余的映在金武眼前。
女子瑟瑟发抖,呜呜哭道:“不要再如此待我了,我一切随你,你愿意对我怎样都行。”
金武取出那套西装,丢给女子,道:“我不想对你怎样,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没有节操。你穿上衣服,我还有话问你。”
女子哆哆嗦嗦的套上那身西装,连抬头看金武的勇气都没了,心中已是对这辣手摧花的人物怕到了极点。
说实在的,修士之间真的动手,一般都是非死即残,斩草除根,坚决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金武并没有对她实质性的残伤,其实已是手下留情,若不是近日受到望哲那淡然宽怀气质的影响,他可能真的就会斩杀此女,以绝后患。
金武从小比别人更懂得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能对此女杀伤,但是还要考虑到自己和那些村民的日后,便只好从自尊心上彻底将她击垮了。
穿好衣服后,虽然那宽大的西装套在女子身上有些滑稽,至少是不冷了。
“为了这方百姓不遭殃,在下多有得罪了。”言罢,金武轻轻将她抱起,御使双头梭,缓缓向玉溪村赶了回去。
“你是太极宗的什么人?”金武目视前方的问道。
女子向他怀里拱了拱,似是依然冷的发抖,颤声道:“我叫隋如玉,是太极宗隋家的后代。我本身并非太极宗的人。”
金武一听姓隋,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过分了,急道:“哪个隋家?可是掌管紫气斋的隋家?”
“是的,正是紫气斋隋家。”
完了,这回是真完了,自己把人家隋老的后代子女扒光了不说,还丢到河里淹了个透,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真不好收场了。
隋如玉在衣服中缩了缩,继续说道:“其实我说太极宗是吓你的,我跟太极宗早就划清界限,并无关系。”
金武却有些不明白了,隋家掌管着太极宗的财脉,这隋如玉怎么就跟太极宗没关系了?
隋如玉接下来的话,方使得金武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太极宗,不但是南瞻部洲******门派中最大的一宗,而且它的构成也极为特殊。
太极宗起源于太乙真人一脉,封神一战之后,又合并收入了几个最大的修真世家,并成了一个超大的门派。
甚至有传说,太极宗的最上层中,至今还有继承了上古真龙血脉的灵稀世家敖家的传人。
传闻也只是传闻,近千年来,几乎没有人真的见过灵稀世家的传人行走世间。
而太极宗的隋家,却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家族,其家族几乎掌控了修真界一半的交易,端的是财大气粗。
但是庞大的隋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真的,只有天赋好的家族成员才能进入太极宗修炼,在紫气斋中也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而天赋不好的,地位便要低下很多,只能在紫气斋中打打下手,想要进入太极宗更是没门。
太极宗倒也不是那种固步自封的名门大派,自古就有吸收合并的传统,每十年一次的宗门大会,便是修真界最盛大的集会之一。
每当举办宗门大会之时,便会有来自天下的修士相互交流和交易宝物。
大会最后的压轴大戏便是斗法,各地的散修、门派弟子、世家子弟前来一较高下,而太极宗本派的各世家弟子也会与外来的修士相斗切磋。
那斗法的竞技台,也不是谁都能上的,只有初选之后,具备一定潜力的筑基期和辟谷期修士才能上台切磋。
监督者和判决者,一半是太极宗的元婴期修士,另一半是其他门派的元婴期修士,他们负责判决胜负和避免死伤。
金丹期之上的修士可以相互交流切磋,但一般是禁止在太极宗斗法的。
因为负责监督的元婴期修士,并无把握能适时制止金丹期修士斗法,很难避免死伤。
而斗法会,主要是为了考察潜力,所以也只适合低阶修士登台切磋。
虽然是低阶修士之间的拼斗,但是观赏性却绝对不差,毕竟这天下之大,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