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上的文件丢在陈儒毅跟前,挑眉说道:“看看再说话吧。”
陈儒毅拿起沈正霖给的文件,坐着看了起来,期间,余汉勋递来了一杯蜂蜜柚子茶,他觉得,陈儒毅现在急需要败败火。
看完文件之后,陈儒毅讶异的抬起头看向沈正霖,眼中带着惊疑,即使是他,此刻也有些不安起来。
“你让我,明天照常召开新闻发布会?你疯了?”
先不说这个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虽然现在前期拍摄工作瞒得很好,可是一旦召开新闻发布会,他势必成为众矢之的,难道沈正霖是要把他拉出去当挡箭牌?
沈正霖很淡定的靠着身后的椅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心,洗白的事情我会交代,这次发布会,我要让它成为转折点。”
沈正霖的表情淡定,低垂着眼帘看不清楚此刻他的表情。
陈儒毅嗤之以鼻:“沈正霖啊沈正霖,我就是讨厌你这自信爆表的模样,你还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
沈正霖抿了桌子上的咖啡,动作优雅,而眸子里,却如同野兽一般露出了些许的光芒。
“我沈正霖不说大话,你照着做就是了。”
陈儒毅似乎是被沈正霖的自信感染了,他握着文件的手都在颤抖着,犹豫了好半响,他才一咬牙:“行,沈正霖,我就最后和你赌一把,如果赌赢了,这部电影势必红透天,如果输了,还有荀欧辰和慕小柒陪着我一起下地狱,不亏。”
是啊,如果赢了,就未播先火了,全世界的人都关注的两个人,联合拍电影,这不比最火的广告还要有效吗?
陈儒毅悄无声息的走了,余汉勋站在沈正霖身后,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不可闻。
而沈正霖,就那么安然的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任由阳光洒在身上,他眯着眼睛,慵懒的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余汉勋把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沈正霖看了一眼,是一个戴着眼睛,白白嫩嫩的盘子。
“查到是这个叫做夏曾檐的男人把照片和消息透漏给各大报社和新闻社的。”
沈正霖狭长的凤目微微睁开了一点,野性而狂暴的光芒泄漏了些许,吓得余汉勋往后退了一步。
“继续说。”
“男,四十二岁,离异,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夏天,一个叫夏云裳,目前在xx大学当历史系教授。”
沈正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呵呵,历史系教授,听着和娱乐圈倒是半点关系也没有,这个人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指使着。
他冷冰冰,阴恻恻的吩咐道:“继续查,他的人际关系,他女儿和前妻的人际关系,全部给我查出来。”
“我马上去。”
这个事情,必须在晚上就查出来,否则第二天新闻发布会,肯定会很被动,惹得沈正霖不高兴,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沈正霖戴上了墨镜,带着十几个保镖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咖啡馆。
出门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的陈悦、张克洋、名然三个人从米罗迪克酒店出来,三个人原本有说有笑的,当看到马路对面的沈正霖之后,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和沈正霖对视着。
彼此之间势同水火的感觉,隔着马路都能够感觉得到,沈正霖以一敌三,仍旧轻轻松松。
双手插在兜里,那帅气深邃的五官此刻被阳光照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却更显邪肆魅惑。
他嗤笑,眼神不屑的从三人身上收回,钻进了车子里。
名然气的浑身颤抖:“沈正霖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们吗?他以为他谁啊,一个克死父母的丧门星。”
陈悦摆摆手:“行了,楼盘的事情好不容易被荀雄压下来,咱们暂时别去惹这个小畜生了,腾出时间在对付他。”
张克洋的脸色阴沉:“是啊……腾出时间,再对付这个小畜生。”
…………
沈正霖的别墅里,四周布满了保镖,别说人了,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
慕小柒睡够了,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站起来,去厨房榨了一杯鲜橙汁出来。
而此刻,小伍刚从外头浴室出来,浑身仍旧湿答答的,黑色的长发直到地面,拖曳了长长的水渍。
慕小柒还没喝呢,小伍就把杯子夺走,仰头一饮而尽。
“那是我的橙汁。”慕小柒抗议。
小伍抹掉嘴角的果汁,定定的看着慕小柒,可怜见的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衰神附体了,好不容易拿到大唐天下的女二号,还没开拍就闹了一出,这次沈正霖出钱捧你做女主角,你又闹了一出,我看你这戏是拍不成了,趁早转行做别的吧。”
慕小柒气鼓鼓的瞪着小伍:“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我拍不成你也没戏可拍,咱俩得有一个红了才行,才能狠狠的给名然那个女人好看。”
小伍擦拭头发,长长如瀑的长发逐渐缩短,直到变成碎发。
“呵呵,你也得能拍成啊,这次的事情,闹不好就是万劫不复了,想复出可没什么可能。”
头发干了,小伍连蓝色的眼睛都恢复了漆黑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小伍仅仅穿着一条白色的浴袍打开门,一下子就愣住了。
门外的竟然是许久都没露面的李箫,他似乎很久没睡了,眼底的青黑像是挂着两只蚕一样。
眼神布满血丝,看到小伍,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眼神放光。
小伍被吓得往后退开几步:“BOSS,你怎么来了?是来商量解决小柒的事情吗?”
慕小柒抻着脖子:“沈正霖出去了,没在。”
李箫一把抓住小伍的手就往楼上他的房间拽,大声和慕小柒说道:“我是来找小伍的,只要不是天塌下来,都不要打扰我们。”
这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句话啊,慕小柒和满脸惊恐的小伍挥手,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小伍被李箫连拖带拽的拖进了他的卧室,可是小伍愣是趴着门框不肯进去,气的李箫干脆把他扛在了肩上,丢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