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大门传来剧烈的声音,两人诧异的转头去看,那结实的木门已经被踢开,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早已经四分五裂
而门后,站着神情幽冷的沈正霖,一脸冰霜的寒意。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眼神盘旋在荀欧辰扣住慕小柒脑袋的手上,还有她后脖子和后背的种种亲密痕迹。
猛烈的杀气从沈正霖身上爆裂开来,他跨步进去,修长的手扣住荀欧辰的脖子,把他提起来,狠狠的甩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用的力气十分的大,荀欧辰整个人撞到了墙壁上,发出砰的巨响,忍着剧痛滑倒在地上。
紧接着,裹着沈正霖温度的黑色西装外套落在了慕小柒的身上。
她慌乱的直起身子,裹住了沈正霖的西装外套,傻愣愣的看着沈正霖。
而沈正霖,就那么旁若无人的俯下 身子,仔细的帮慕小柒扣好扣子,低沉的声音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没废了他?”
慕小柒苦笑:“废不了,我喝醉了,他力气大,你再不来,我就贞 洁不保了。”
她不会是做梦吧,沈正霖来了,沈正霖真的来了。
激动的心情在全身蔓延,慕小柒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是啊……不管她处在什么地方,如何的危险,沈正霖,总是会保护她,救她,不让她被任何人欺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如此的珍惜和沈正霖的每一天,每一句话。
沈正霖的到来,就像是给慕小柒吃了一颗定心丸,前头的恐惧全都烟消云散,在她的心目中,没有沈正霖解决不了的事情。
这个时候,沈正霖的视线完全的被慕小柒额头的红肿吸引,他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抚摸上去,沉声问道:“怎么伤的?”
“跌倒之后磕到了。”
沈正霖的眼神阴冷下来,不用想也知道,慕小柒究竟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他的女人,只能被他触碰,他荀欧辰算什么东西,竟敢使用诡计碰他的女人,既然敢做,那他不介意……让他得到点教训。
身后的荀欧辰,撑着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
刚刚沈正霖巨大的推力使得他狠狠的砸到墙壁上,现在后背都还是酸麻刺痛的要死了一样。
嘴角流下一缕血,荀欧辰伸出手背擦掉,冷冷的注视着沈正霖的后背。
“沈正霖,你很恼火,很生气,很想杀了我吧。”
面前的沈正霖回转身子,眼神里爆裂着滔天的怒火,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沈正霖已经消失不见,而在荀欧辰面前的这位,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死神,浑身上下都是杀气,都是凛冽的寒气。
“找死。”
沈正霖刚想冲过去,手腕却被慕小柒拽住,她仰头看向沈正霖,沙哑着嗓子说道:“沈正霖,别动手。”
他不希望沈正霖因为这个和荀欧辰结怨,不仅因为他背后的荀雄,慕小柒还怕影响到沈正霖的复仇大计。
“放心,我不会打死他的。”
沈正霖拽开慕小柒的手,几步冲到了荀欧辰的跟前,一只手抵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按在墙壁上。
他的双脚已经离地,被死命扣住的脖子完全没有办法呼吸。
荀欧辰帅气的脸涨的通红,却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疯狂的笑了起来。
那声音出来的时候,就像是破掉的风箱一样,啦啦啦的格外的刺耳。
“沈……正霖,没想到为,为了慕小柒,你竟然会发狂到这种地步,哈哈哈哈。”
沈正霖双眼赤红,森然的说道:“你找死。”
沈正霖握紧拳头,维持着把荀欧辰抵在墙壁上的姿势,狠命的给了他小腹几拳。
那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开,五脏六腑翻天覆地的绞痛,荀欧辰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都被抽走。
荀欧辰的脸色刷的苍白如雪,被沈正霖松开的时候,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上,捂着腹部闷哼一声。
他仇恨的抬起头,对着沈正霖邪肆一笑:“沈正霖,就这样?我还以为你多大的本事。”
今天得不到慕小柒,他知道未来的日子,想要再和慕小柒亲近,已经是难如登天的事情,绝望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开来。
这时候,腰上银灿灿的手枪被沈正霖摘下,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荀欧辰的额头。
他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荀欧辰:“你觉得……我该废了你哪里?”
枪口往下,悄然的对准了荀欧辰撑着墙壁的左手掌,保险拉开,沈正霖的嘴角浮现一缕冰冷的笑容。
死太便宜这小子了,他要荀欧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用哪只手摸慕小柒,他就废了他那只手。
电光火石之间,坐在床沿的慕小柒猛然间起身,握住沈正霖握枪的手,一个旋转,枪口对准了天花板。
随着砰的一声火花四溅的巨响,天花板被震得噗噗的往下掉粉末。
慕小柒半跪在地上,低低的喘 息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天旋地转的晕眩。
那颗子弹,没有射穿荀欧辰的手掌,反而打在了屋顶。
沈正霖低头凝视着慕小柒,目光中充满疑惑,他只是要废了荀欧辰的手,并没有要杀他,为什么慕小柒这么害怕?
荀欧辰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慕小柒救他他很意外,但是相应的,却越想鄙视和嘲讽沈正霖。
他即使对慕小柒做了这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慕小柒却依然愿意救他帮他,这是不是说,他在慕小柒那里,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候,半跪在地上的慕小柒抬头,苍白的脸几近透明,却倔强勇敢:“我没有什么损失,沈正霖,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沈正霖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望向荀欧辰的眼神森然无比。
“这次就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我要你死。”
荀欧辰靠着墙壁低低的笑了起来,咳出一口血之后,粗鲁的抹掉了嘴角的血水,讽刺的看着沈正霖。
“沈正霖,你个孬种。”
抱着慕小柒的沈正霖,对这句话置若罔闻,也许他听到了,只是对于荀欧辰的评价,他并不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