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泽一瞥了后面正被纱布包得快像个木乃伊的小朗一眼,眉拧得更深的了,那女人的确很欠K,像小朗这么好的男生都不懂得惜福还叫人打得他这么惨,难怪一向懂得怜香惜玉到某种不可思议程度的江廖也想要教训她一下。
“你自己出马不就好了,凭你这张脸做个小白脸都绰绰有余,何况只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女生。”牧野泽一故意手捏他的下巴,来回端祥调侃。
江廖头向外一转侧,下巴逃掉他的魔手。
“要是我能出面,我也就不用请你出山了。”有时江廖真的不懂,从来不见他对哪个女的中意,但偏偏就是对他的后妈在乎的不得了,简直就是当她是女神一样的供奉。
“嗯?江廖也会有怕的事吗?”牧野泽一眉轻挑,眼里净是嘲讽。
“好啦,泽一,你老大就不要再损我了,你明明就知道我怕麻烦,那女的刚好搞上的那个男的是我们家老爷子准备要一起合作的新公司小开。”江廖点到即止,他知道牧野泽一是个明白人。
“我没兴趣。”可惜牧野泽一不打算给他面子。
“你会去的,难道你不想帮你小妈咪出气吗?”江廖信心十足,他会去的,不需要什么大理由,只要事情一扯上凌沐晨,就算是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不出他所料,江廖的话吸引到他的注意,只见他一说出凌沐晨的名字,牧野泽一便皱起眉头。
“跟晨有什么关系?”一般情况下,牧野泽一从来都是这样称呼他的小妈咪的。
这下换江廖不急,牧野泽一急了。
只见他慢腾腾地给自己换了更舒服的坐姿,这可惹得牧野泽一更加不高兴。江廖得意地斜睨了他一下,慢慢地说:“还记得上个学期校典晚会那个催了你小妈咪一把,还当众辱骂她,害她在舞台上出尽洋相的那个女生吗?”
牧野泽一没有回话,但是他紧锁眉头的动作让江廖知道,他的话很有说服力。“那个女的叫LISS,也是大二生,只不过那个女的还真狠,竟然把人整成那样。”
“是吗?可惜我没兴趣。”牧野泽一拿起书包转身就走,他还要去接他的小妈咪下课呢。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江廖对着他离开的背影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一句。
他知道他会帮他的小弟出这口气的,虽说是顺便的。因为他了解牧野泽一,所以他才深深地明白,牧野泽一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凌沐晨不敬的人的,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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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牧野泽一依然跟往常一样,安静地上他的课,用几近鄙视与嘲笑的姿态看着讲台上的老师与讲台下的学生,厌与人交洽,平静冷漠中却又狂傲不羁。
课间休息的时候——
“泽一,你放过LISS吧?”
正在睡觉的牧野泽一被打扰到,心情有点不好地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位不怕死的白痴竟然敢阻挠他睡觉,难道没人知道正在补眠人的脾气通常都很不好的吗?
一个有着一顶乌黑发亮长发的女生正用她那双又漂亮又会放电的丹凤眼看着他。
候婷宁,一个明恋着牧野泽一已近达两年,几乎全校的师生都知道的一个女生。只是大家不明白的是,这位拥有着智慧与美貌兼备的校花为什么这么痴心的宁愿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看别的树一眼。除了牧野泽一外,高傲的她眼里容不进半粒沙,但却愿为牧野泽一做任何的事。
牧野泽一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重新合上眼睑。
“泽一,你放过LISS,我知道她这次是过份点,但是请你看在我的面子,请放过她好吗?”候婷宁有点激动,手撑在桌上。
牧野泽一依然睡他的觉,当眼前的人是透明的,倒是刚好来找他的江廖看不下去了。
“喂,泽一,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婷宁好歹也是校花一朵,你怎么可以这样冷漠。”女人是要用来疼的,特别是漂亮与聪明并兼的女人,这一向是江廖做人的第一准则。
江廖的话终于引起了牧野泽一的反应,抬头斜睨着他,懒散地说道:“你跟她很熟吗?”
“没有,我跟他不认识的。”回答的候婷宁,她担心牧野泽一误会自己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用情不专的女生。
“你瞧,人家对你多好,你小子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江廖自动加入助花救助的战列中。
牧野泽一基本上只有江廖这唯一的朋友,也许是某一方面的恶趣味相投吧,目中无人的两个看起来根本就很难交到真心朋友的人居然会碰在一起。
“你喜欢就给你,我不稀罕。”
牧野泽一轻描淡写,不带任何感情的话犹如闪电,重重地打在候婷宁的身上,只见她的脸顿时被唰了一个,死白死白的。
“泽一,你……是开玩笑的吧?”候婷宁说话的声音微微地颤抖。
牧野泽一冷笑。“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如果说笑容是温暖的,它可以治愈别人的伤心;但此时牧野泽一的冷笑却是一把利刃,正用它的剑尖在轻挖别人的伤口,轻轻地划着划着,不停歇。
候婷宁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稳住自己的情绪,让其不要太过激动。
“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你放过LISS,你那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她是那么的喜欢你,为了你,她不惜做尽一切让你厌恶与喜欢的事,目的只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但你却这样对她,你不觉得你那样做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要更加残忍万倍么。”
一个女孩子处心积虑,费尽一切心机只为想吸引她心爱男生的注意,但那男生却在跟她上床后再将她催入火坑,卖给黑社会的老大,这叫那个女孩情何以堪,要怎么活下去。
“是么?可惜她错在不该去伤害晨。”牧野泽一冷冷地说。
候婷宁不敢置信地问:“就因为她推倒凌沐晨,骂了她几句吗?”
“没错。”牧野泽一脸上犀利的眼神让候婷宁胆颤。“她不该那样做,她做什么都行,就算是杀人放火也不关我的事,但她不该推晨,还故意在大家面前诋毁晨,凌沐晨是我的。”
好可怕的保护欲、占有欲。候婷宁想要求情的话在那双犹如利鹰的凶狠目光下,咽喉地什么也说不出。